局里组织出去旅游,为期一周,公费游玩,公费吃喝,自然所有同事都去了,唯独米娅没有参加。
这段时间米娅的表现,孙局看在眼里:"小米,你这段时间辛苦了,不去也好,在家好好休息,以后局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忙呢。"
从家里收拾了几件衣服,又从超市拎了两大包吃的喝的,她进了秦桑岩那套开放式的公寓。
上次两个人整整厮混一个周末后,以后几乎每个周末两个人都要凑一块儿,这里俨然成了他们每周定期幽会的爱巢。
今天是第四个周末,两个人真正在一起整一个月,特别有纪念意义。这周他飞广州出差,刚才在电话里他说已经下了飞机。
盼了一周,总算盼来团聚,一会她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他,那个孩子已经确定是他的了。
桑岩,这是我们的孩子,你要做爸爸了,高兴不?米娅满心的甜蜜,打算乘他还没回来之前自己动手做晚饭,以前都是他做,今天她怎么着也要好好表现表现,当她手忙脚乱在厨房里奋斗时,门外的门铃响了。
这家伙不会忘了带钥匙吧,擦了擦手,她跨过一地的狼籍,跑去开门,握住门把手时不知什么原因,瞄了一眼猫眼,这一看不打紧,吓出了她一身冷汗。
门外站着的是司徒娇。
米娅短暂慌乱后镇静下来,实际上司徒娇已经和秦桑岩分手,她就算在这儿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想是这么想,手却迟迟不去拧门把手,门铃依旧响个不停,米娅闭了闭眼,用力拉开门。
然,门外却传来说话声,她拉门的手僵住了,从猫眼里看到秦桑岩回来了,站在门外,与司徒娇打了个照面。
"不请我进去坐坐?"司徒娇歪着头,巧笑倩兮。
"有什么话在这儿说。"秦桑岩态度不冷不淡,这座公寓是他最近刚刚买的,想不到司徒娇会找到这儿。
"为什么不能进去谈,你屋子里该不会藏着女人吧?"司徒娇笑着打趣。
秦桑岩抿唇,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就算有又怎么样,我和你已经分手了。"
"桑岩。"司徒娇低下头,声音低低的,"不要骗我,我不信,你那么爱我,怎么会这么快接受另外一个女人,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
秦桑岩无声的注视着司徒娇垂下脑袋时,露出的那段优美的白皙脖颈,曾经这是他最喜欢看的部位,但如今已经是过去式了,也只能是过去式。
拳头攥到不能再紧,收起心中的异样,他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司徒娇咬住唇,长长的睫毛颤啊颤,那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我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我...我想向你坦白一件事...这件事我藏在心里好久了,我快疯了..."破碎的说完,司徒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定定的看着他,"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不是当年救你的女孩,米娅才是。"
"就为这事?"他分不清楚内心的失望从何而来,潮水一般快把他淹没,勉强找到一丝笑,"我已经知道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你有你的苦衷,我并不怪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司徒娇急切而激动,声音抖着,"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米娅告诉你的?"
他皱眉:"不全是,是我先发现的,从当年那个小混混张海那儿。"
"那...那她是不是也告诉了你我躲你的真正原因?"司徒娇白着唇,激动到有些喘不过气。
门内,米娅耳鸣,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他要知道了,他要知道了,他要知道了...
"你们在搞什么鬼?"他看不懂,眉拧的更紧。
"噢,那就是她没说。"司徒娇庆幸的拍拍胸口,舒了口长气,脚步凌乱的转身向电梯走去。
秦桑岩又怎么能容忍司徒娇话说一半,拉住司徒娇的手臂:"把话说清楚,她有什么没跟我说。"
"没什么,我先走了。"司徒娇低着头要挣开他,慌张的去按电梯。
"跟我过来。"秦桑岩咬着牙追上去,三两下把司徒娇揪到旁边,喉中嘶吼,"你说清楚,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没有,没有隐瞒你什么。"司徒娇被他揪的痛了,嘤嘤的叫,"桑岩,求你放开我。"
太阳穴上的青筋冒跳,秦桑岩喘着气扣住司徒娇,出于直觉,他认为司徒娇和米娅之间一定隐瞒了他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是什么,他要知道,他不要再痛苦,再茫然,再无措下去,他必须知道。
"司徒娇,你不该出现的,我已经差不多要忘了你,我已经想过新的生活,为什么你偏偏要来打乱我,为什么你要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你不让我好过?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说,你说!"
秦桑岩像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喷着粗气用身体紧紧制住司徒娇的反抗,被困在角落里的司徒娇害怕了,她哭着:"你弄疼我了,桑岩,你弄疼我了,你不好受,难道我就好受吗?拍卖会上我精心打扮为了谁,为了你,可是我不敢和你说话,我怕我一张嘴就会哭,我怕..."
司徒娇的眼泪如决堤,成串成串的砸在他脸上、手上,如箭一般穿骨刺肉,他的整颗心像被撕扯着疼,停下来低问:"你怕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分手是你主动提出来的,难道还有人逼你不成?"
"没有人逼我,是我提出来的..."司徒娇抽噎着,几乎泣不成声,双手情不自禁揪住他的衣襟撕扯,"我是怕失去你,我怕你恨我,怪我骗了你,我身上没有那颗痣,只有米娅身上有,她才是当年救你的女孩,是你的真爱,我不是,我是小卑鄙的小偷、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