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笑了笑,越过秦桑岩径自走向餐厅,司徒政和司徒冲从外面进来,餐桌上饭菜已经摆好,司徒冲坐下后发现女儿女婿不在,便问:"娇娇和桑岩呢?"
"我刚才看到他们在和烟儿聊天。"南宫音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到米娅这儿。
被南宫音点到名,米娅并不惊讶:"刚才我和姐夫是聊了两句,后来姐姐来了,我就过来了。"
"去把姑爷和小姐叫过来吃饭。"司徒冲对站在一边的保姆吩咐道。
保姆出去后回来汇报,说姑爷和小姐在屋外面谈话,他们脸色不太好,保姆不便去打扰,便折回来了。
在屋外谈话?这么说他们是不想谈话内容被旁人听到了,米娅心中了然,心中冷笑,不过是使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司徒娇就开始怀疑这怀疑那,秦桑岩,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因爱结合,美满婚姻?
都结婚的两个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分寸,非得一大家子等他们两个吃饭不成,司徒冲对女儿女婿无故缺席午饭感到不满,沉声道:"我们先吃吧,不等他们了。"
几个人刚拿起筷子,司徒娇和秦桑岩从外面进来,司徒娇笑着打趣:"爸,你们真不厚道,开饭了也不等等我和桑岩,不带这样的啊,我才出门几天啊,你们就把我给忘了。"
司徒冲的视线在女儿女婿间来回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异常,便回道:"这不刚准备吃饭吗?你们俩也是,吃饭的时候出去干什么?桑岩,你可别欺负我们家娇娇。"
"怎么会呢,爸,我疼娇娇都来不及呢。"秦桑岩端着碗,抬起黑眸,"刚才我和娇娇在商量什么时候回家的事,我爸那儿的思想工作还没做通,娇娇难得有心,非说不管怎样,我爸是长辈,她要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司徒冲听了这番话,总算眉眼间舒展开了:"你爸那个人性子直,你们好好说相信他不会太为难你们。娇娇怎么说是你妻子,这样做是应该的,娇娇的所作所为,你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是难能可贵。不说这些了,吃菜,吃菜。"
米娅咀嚼着嘴里的米饭,一抹嘲笑隐在嘴角,想必刚才他们在外面谈话的内容并不是这个,站在与司徒娇同为女人的角度,刚才她和秦桑岩的'暧昧';举动必定让司徒娇心怀芥蒂,出去谈的肯定也是这件事,至于司徒娇为什么会喜笑颜开,肯定是秦桑岩解释了什么。
一只剥好的虾落在碗里,米娅抬头,司徒政眼神熠熠:"别光吃饭,多吃点菜,你最近瘦的厉害,再不补回来,风一吹你就得飘走。"
此举,餐桌上的所有人均看在眼里,却有不同的表情,司徒政倒是表现的理所当然,环视大家一圈,淡淡的问:"怎么?我说错了?"
南宫音看了看司徒冲,上次司徒冲还为司徒政和米娅暧昧不清的关系私底下生气,如今司徒冲不仅一点没生气,反而面露怜惜之色,于是笑着:"烟儿是挺瘦了,该多补补,那天冲哥回来告诉我说烟儿瘦了,我也一阵心疼,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还好。"南宫音关心太假,米娅不想多说,回了两个字。
他们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司徒冲亲手给米娅舀了一碗鸡汤:"来,烟儿,喝点老母鸡汤,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煮的,熬了一下午,对补身子特别有好处。"
"谢谢爸。"米娅笑着接过,低头喝起来。
旁边,司徒政又剥了两只虾,蘸好酱放到她碗里,司徒父子给她如此高待遇几乎要令她感动起来,可下一秒,胸腔里的那颗心又冷下去,虽低头朝司徒政开心的笑了笑,可心里却冰冷一片。
餐桌另一角的司徒娇倍受冷落,以前她是这个家的中心,爸爸哥哥全围着她转,可现在她简直像个外人。难道真应了那句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行,她才是司徒家的大小姐,姓米的不过是个野种,凭什么和她争。
"桑岩,我想吃排骨。"司徒娇娇滴滴的咬着筷子,用一双水润的眼睛看着秦桑岩。
秦桑岩看了眼对面被包围在中心的米娅,不动声色的给司徒娇夹了排骨,可司徒娇还不满意,又嚷着要吃虾,非让他剥。
秦桑岩一时没有说话,娇娇明明知道他对虾过敏,却为了和米娅争风吃醋,故意让他剥虾,他感觉司徒娇婚后变了,变的不像以前那个善解人意的司徒娇,变的有点神经质,和不可理喻。
刚才在外面,他们谈的根本不是回去拜访他父亲的事,而是米娅,娇娇看到他和米娅在一起,黑着脸拉着他到外面追问,问他们谈了什么,他如实说了,娇娇根本不信。
结婚前他已经把和米娅的种种和娇娇交待清楚,娇娇也说不介意,婚后,他自认没做对不起娇娇的事,不想再讨论下去,想进屋,娇娇又拉住他,哀求:"桑岩,不要生气,我在乎你,你这么好,这么优秀,我害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就算这个人是我的干妹妹,也不行。"
"她没有想抢走我,我们只是随便聊了两句。"他揉着眉心,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