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公,放过我吧,累了一天,我困死了。"她噘着粉唇一阵娇嗔,闭上眼睛就再也不想说话了。
这声'老公';叫的他阴霾密布的心顿时明朗起来,黑眸中揉了笑,"起来,在外面睡容易着凉。"
"唔..."她应了一声,懒懒的瘫在他腿上,半天没动静,他无奈,将她抱起来放到被子里,关了大灯,只留一盏台灯,坐在床沿看她睡熟的脸,不禁亲了亲那两片嫩唇。他宁可相信她的话,也不会轻易上当中计,刚才司徒政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想知道我和她的谈话内容吗?她是不会告诉你的,我也不会,留着你慢慢猜。"
秦桑岩出来的时候没穿浴袍,他喜欢裸睡,但一看床上的人,他进浴室套了一件出来,在她身边躺下去,她睡的沉,呼吸香甜,他一过去抱她,她就皱眉,嘴里嘀咕了什么,翻过身背过去。
他好心情的笑了笑,慢慢将她抱在怀里,脑袋枕上他的手臂,唇角亲了亲她的眉心,跟着闭上眼睛。
这个夜晚他睡了一个好觉,怀里的人呼吸平稳,眼睛却睁着,格外的明亮。
清晨醒过来,他们还是昨晚的睡姿,米娅用指尖去挠他浴袍敞开的胸口,他动了动醒了,捉住她手:"想干坏事?"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胸毛。"她笑的狡黠。
"你才有胸毛呢,坏东西。"他把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又吮又咬。
她怕痒,咯咯直笑,嘴倒硬:"胸毛挺好的啊,多性-感,你没有就可惜了。"
"那是西方男人,东方男人尤其是中国人没几个有。"他张嘴作势要把她整只手咬进去,她连忙抽出来,从他怀里溜走,跳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在阳光中言笑晏晏:"说不定你就是个特例呢。"
他慢条斯理的一手撑在床上,也不追她,欣赏着她像个精灵一般在阳光中娇笑的样子,"去换衣服,然后帮我拿衣服。"
"你自己怎么不去?"
"不帮我拿也行,今天我就不陪你回家办年货了。"他悠悠闲闲的平躺下去,闭上眼睛准备再补个觉。
米娅一想可不是,今天必须回家,那么多的年货她一个人搬不了,得用车去,马上跳起来给他张罗着拿衣服,侍候他穿衣,他哪里肯老实,一会摸她这儿,一会摸她那儿,又亲又摸,耗了半个多小时才收手。
"臭流氓。"她娇嗔着白了他一眼推开他,去洗手间洗漱,听到门铃声,他的脚步下去,她洗漱完毕,在镜子前看着眼下的一块青色,昨晚没睡好,她从他的试探中听出他的不悦,难怪昨晚在医院他有点不对劲,原来他介怀于她和司徒政通话,她无法说出自己和司徒政真正的谈话内容,只能用白绵绵救急,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这还不是她最担心的,她担心的是司徒政,他一定和秦桑岩说了什么。也怪她不好,在司徒政这件事上没处理妥当,益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最好能抽空去和他见个面,当面把话说清楚。
"谁呀?"她走下去,秦桑岩一身休闲服,双手置于口袋中,从外面进来,笑的颇为无奈:"一群小孩瞎胡闹,按咱们家的门铃玩。"
米娅偏头一看,大门口可不就有一群在玩闹的小孩吗?随即挽起袖子:"饿了吗?昨晚我给高压粥弄了个定时功能,这会儿应该煮好了,我去盛出来。"
他说了句"好",径自上楼,米娅没多想,进厨房把高压粥打开,顿时满厨房的香味,惊喜着闻了闻,拿出碗来各盛了一碗。
楼上书房,秦桑岩慢慢坐到皮椅上,放在口袋里的双手拿出来,左手中有一样东西,这是刚刚寄过来的快递,不大,只有一根手指大小,撕开来是个U盘,放进电脑,当中只有一个文件夹,语音格式。
鼠标放在图标上,迟迟按不下去,出于第六感,他隐隐知道里面有什么,迟疑、犹豫、揣测、担忧、惊恐...
最终,鼠标没有点下去,他拔出U盘,拉开抽屉最下层,扔了进去,上面再压上几本厚厚的文件。
做完这一切,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的火苗跳跃,眼前白烟袅袅,沉暗的黑眸一点点湮没在浓浓的烟雾气中。
直到走廊外响起轻缓的脚步声,以及她软糯的嗓音:"桑岩,吃早饭了。"
他吸了最后一口,狠狠掐灭烟,起身前瞥了一眼最下面的那只抽屉,旋即大步走出去。
"好香。"他嗅了嗅,搂着她走进餐厅,"煮了什么?"
"南瓜粥。"她在椅子上坐下,"没有小菜了,改天记得要去采购,我在粥里加了一点白糖,你介不介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