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说的这话听上去像是羡慕,要是仔细一品,当中多多少少藏了一些不阴不阳,米娅知道秦桑岩和司徒娇离婚没多久,她很快又和秦桑岩举办了婚礼,难免不落人口舌。
"千万不要学我,女孩子青春短暂,我苦恋了他十几年到现在才修成正果。"她笑了笑说。
"十几年?这么说你们早认识了?"有同事忍不住问。
米娅整理了一下桌面,极自然的说:"我记的好象是十岁左右的时候,我们见了第一面,他上高中的时候正值叛逆期,被人追杀我救了他一命,后来他一直在找我,有一次在街上他误把司徒娇当成了我,以为司徒娇是他的救命恩人,直到结婚后他才发现弄错了。"
同事们露出惊讶的表情,"这司徒娇也太坏了吧,听说她和秦局交往了好多年,竟然一声不响,这不等于是骗婚吗?"
"也没那么严重,爱情容易使人晕头转向。"米娅面不改色心不跳,大方的笑笑。
听见这些实情,同事们反倒不好议论什么了,于是聊点无关痛痒的话题,各自工作了。
这天一开始上班,孙局就叫她到办公室,派给了她一些任务。
晚上下班,她早早收拾东西,赵茵笑着说:"难的看你准时下班,急着赶回去给秦局做饭吧?"
"是啊,结了婚和以前不一样了,得学着当个好妻子。"米娅勾起一丝笑,挎上包,急急忙忙走出教育局大楼,直奔附近的大型超市,采买一些晚餐的食材。
别墅里冷冷清清,她把菜提到厨房,厨房里到处干净的能照见人影,早上她煮了粥,走的匆忙,没顾得上刷锅刷碗,这会儿水池里干干净净,锅碗已经被人洗掉,有水渍的地面砖也看上去重新擦过,应该是钟点工的杰作。保姆们一个月没来,可能已被他全部辞退,因为陈芳,他这么做大有杀一儆百的意思,倒是没忘请钟点工来维持别墅里外的卫生。
摘菜、洗菜、切菜、配菜...她像从前和他商量好的一样做完这些,发现自己有点傻,他们如今的关系,他怎么可能给她开火做饭。
这么一想,她倒没有泄气,到书房去查菜谱,拧了半天的门发现拧不开,被人刻意上了锁。
他就这么防着她?米娅抿唇,用手机上网查,按着步骤在厨房里忙活,一会不是铲子掉了,就是菜焦了,准备的三个菜,最后只有一个卖相好一些,蒜泥茼蒿。她欣慰的拿起筷子一尝,下一秒吐在垃圾桶里,甜的要命,可能把糖当成了盐。
盯着炒的糟糕的菜,她杵了许久,明亮的灯静静将她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中,过了良久,她把菜全部倒掉。
端了一杯温开水到客厅看电视,这时候指针指向七点,新闻联播,加两集黄金档电视剧播完快九点半,期待的汽车声始终没有响起。
她拿着手机调出联系人滑到"桑岩",手指迟迟落不下去,打通了说什么呢,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真的肯说自己的行踪,又怎么会到现在连通电话也没有。
扔掉手机,给自己煮了一碗白粥,就着一包榨菜解决了早在哀鸣的肚皮,从冰箱里拿出水果洗,切了一半火龙果,边看电视边用小勺挖着吃。
墙上的钟缓慢的移动,时间来到十一点二十分,没有汽车声,没有开门声,只有电视单调的声音,米娅关掉电视,上楼洗澡睡觉。
秦桑岩倒没有夜不归宿,她睡下没多久,朦胧听到卧室门声,等她从被子里伸出头来,一个身影闪进浴室,哗哗的水声告诉她人已经回来了。
困的很,她躺下去,这一觉就睡到早上,身边的位置空着,有他睡过的痕迹。到外面去看车库,他送的跑车和程池送的跑车都在,唯独他的车不在,他一大早走了。
米娅失落的苦笑,才七点不到,以前他都是八点半才从家里出发,这么早去哪儿?他又不是第一天刚升上局长的位置,工作有这么忙吗?
早上出门前她留了张字条,"今晚我会晚回来,有个饭局,最晚九点。"
教育部派考察团下来视察,孙局在市里最豪华的酒店摆了饭局,局里的副局长,米娅和孙局的另一秘书作陪。席上免不了推杯换盏,米娅从来不在饭局上喝酒,无奈被迫喝了一点,幸好是红酒。
米娅步出酒店脚步稍有趔趄,招了辆计程车一头扎进去,故意让司机多绕了两圈,她比字条上的九点晚回去一个多小时。
在别墅门外她就知道他没回来,里面黑漆漆的,庭院里的路灯单调的亮着,苦涩的推开门进屋,那张字条还好好的躺在那儿,揉成一团扔到垃圾桶,踢掉鞋直奔卧室。
他夜里回来她睡的沉,第二天醒来他已经悄无声息的走了。
早饭,米娅在外面解决,要了一碗豆浆、一份生煎和一碗小馄饨,意外接到一个电话。
"您好,请问是程小姐吗?"是个陌生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