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秦桑岩开的车,到了程宅外,看她眯眼直打瞌睡,动手给她解安全带,她却突然动了,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软软的胸/部。
刹那间四目相对,米娅脸颊微红,尴尬的把手横过去:"我自己来。"
"抱歉。"他抽回身,低低道歉。
"没关系,你又不是有意的。"米娅大方的笑笑,红晕不知怎么的从脸部一路蔓延到耳廓。
尽管车上时间显示凌晨一点零八分,开车回去的路上秦桑岩仍觉得自己精神百倍,充满了活力和希望,不知不觉就开到了住所的停车场。
从电梯出去,拿钥匙开门,便看见秦滔大半夜站在公寓门口,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他抿了抿唇,走过去。
见秦桑岩不吭声,连声爸都不肯叫,秦滔从鼻子里哼道:"怎么,刚才在电话里叫我爸叫的亲热,怎么这一会儿功夫见我像空气啊?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着你妈的事?"
秦滔指的是秦母婚礼那天撞车的事,秦桑岩眸光瞬冽,停下脚步,半是嘲讽半是轻蔑的挑起唇:"大半夜的,秦部长有事吗?"
怎么说也是自己带大的,秦滔多少还是了解儿子的,硬顶没用,语气缓了几分:"问这话的该是我,你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和前妻瞎厮混什么?被外界知道了会惹来多少非议?我很少求人,为了你我这张老脸今天都豁出去了,这下好了欠了交通厅厅长的一个大人情..."
"行了。"秦桑岩冷冷打断:"你不就想说让我报答你吗?我报答就是。"
秦滔不喜欢听到这话,"什么报答不报答,你是我儿子,三更半夜我跑过来就是要你报答的吗?"停了停又说,"你只要给我个面子礼拜六回家吃顿饭就行了。"
秦桑岩把玩着手中的钥匙,漫不经心的笑:"吃顿饭?我和你?当然没问题,你怎么说养了我那么多年,不过你确定饭桌上不会多一个陌生女人?"
秦滔脸沉下来:"什么陌生女人?她是你长辈,你就算不叫她妈,也得叫她一声阿姨。我都这么大岁月了,迟早要退休,病了身边连个端茶递水的人都没有,你我是指望不上了,我就不能找个伴?"
秦桑岩收敛了笑,"端茶递水有保姆,不要混为一谈,你要找伴我也干涉不了,只请你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我的母亲只有一个,她因为你已经死了,其它的我概不承认。"话一说完,他扭开门,闪身进去。
秦滔吃了个闭门羹,气的面色铁青,站了两分钟只得走了。
实在是过分,妈死了才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续弦,还要他会笑脸相迎,妄想!要不是这个男人养了他二十多年,他早挥拳相向!
猫眼里,秦桑岩冷冷的看着秦滔的身影,转身去脱外套,沉冷的脸上满是怒气,当即把外套狠狠的甩到地上。
米娅进程宅,一眼望见车库里多了一辆车,看型号和车牌是薛璟誉在S市常开的那辆。
明天还得上班,又折腾了一天,米娅困的直打哈欠,上楼看到一个黑影,吓的倒吸一口气,睁大眼一看,顿时又松了口气:"璟誉,你半夜站在这儿干什么,吓我一跳。"
楼上开了一盏壁灯,斜斜的投在薛璟誉脸上,将他眉目的沉寂一块块的切割,静静看着她,片刻后说:"我接到绵绵的电话就赶过去了,后来她用公用电话打给我,让我去市中心接人,唯独不见你。"
"别提了..."米娅躲开目光,也分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敢正视他的眼睛,疲惫的往台阶上走,"一言难尽,改天有空再告诉你。"
薛璟誉沉默,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猝不及防拉住她的肩:"娅儿..."
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米娅刻意笑了笑打断说:"明天早上我还有个合约要谈,得早起,我先去睡了。"
薛璟誉不说话了,但他的手还扣在她肩上,越扣越紧,米娅抽着气:"璟誉,疼..."
"我比你更疼!"薛璟誉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房间。
房门关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米娅被这声响激的条件反射,缩了下肩,这是两个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发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