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岩再回到医院关嘉的病房,关萼正在喂关嘉喝最后一口汤,头也没抬对秦桑岩说:"让你把人送到楼下,你倒好直接当起司机来了,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欠吃教训。"
关嘉让关萼把嘴边的汤渍擦了擦,虚弱的说:"萼儿,你怎么回事,吃了火药了?桑岩是多大的人了,他办事自有分寸,你这个姐姐是怎么当的,说话处处带刺,再这样你明天不要过来了,我有护工照顾我,用不着你。"
"妈。"关萼重重的把碗放下,"你不能这么护着桑岩,他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吗?你忘了桑岩被那个女人气到住院,重伤了脑部吗?你还要偏袒到什么时候,就因为她是程池的女儿,你就爱乌及乌?"
"越说越不像话。"关嘉瞪着女儿,"这事儿桑岩和我都不计较,你计较个什么?说到偏袒你比我偏袒多了,不能因为桑岩是你的弟弟,你就处处偏袒他,你不要忘了米娅那孩子被他伤的有多重。你也是女人,身为女人就该体会得到女人的痛苦,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桑岩当年犯的那些糊涂事你不是不知道,告诉你,如果我是她,我不能忍三年,三天我就要离婚。你只记的离婚后她对桑岩的恶言相向,却不记得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枉你还是当人妻子,为人母亲的人,想事情怎么就这么狭隘呢?"
一通话说的字字在理,关萼被驳的无话可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啜泣起来:"我还不是心疼桑岩嘛..."
秦桑岩拍拍关萼的背,对关嘉说:"妈,不要怪姐了,姐知道错了,她下次不会那样了。要怪就怪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
"这也怪不得你,怪我不好,不该把你给秦滔收养,让你在那种畸形的家庭中长大,导致于你不懂处理家庭和夫妻间的矛盾。我那时候的打算是秦家好歹是高干世家,我是个单身女人,你跟着我日子不好过,秦滔起码有个完整的家庭,物质条件也好,这样让你在那里长大起码身心是健康的,我哪知道秦滔心里有个南宫音,和钱文绢的关系那样差。说到底是我害了你..."
提到往事,关嘉忍不住落泪,弄的秦桑岩和关萼心中难过,反过来安慰。
等关嘉睡着了,关萼把秦桑岩拉到外面说话:"我今天是不是有点过分?"
明白姐姐指的是对米娅的态度,秦桑岩到的晚,没见到姐姐当时是什么态度,不过看妈如此介意,料到不会好到哪里去,秦桑岩看着姐姐平静道:"事情过去就算了,她不会放在心上。"
"你倒挺了解她。"关萼撇嘴嘀咕,反哭为笑,捶了捶弟弟的肩膀:"要不你改天替我把人约上,我请她吃饭。"
秦桑岩不太赞同:"本来没多大的事,你刻意请吃饭倒把事情扩大化了。"
"那怎么办?"关萼其实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认识到自己错误到更加内疚,一心想当着米娅的面赔个罪。
"不怎么办,改天她再来看妈,你给个好脸就行了。"
关萼重重点头:"这没问题。"
秦桑岩本要换了关萼留夜照顾关嘉,因为关嘉夜里要去洗手间,有诸多不便,所以到最后还是关萼留下来了,他被赶出来。
打开车门,他低头钻进去,眼前一花,差点摔到地上,及时用手扶住车门,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突然没了知觉。
旁边有个停车的女车主问:"先生,你没事吧?"
秦桑岩闭着眼摆手,那女车主看了一会儿走了。
突然的失明使秦桑岩处在恐惧中,大口大口的喘/息,凭着记忆力用手摸索着歪坐进车内,拉上门。
静坐了大约五分钟,昏眩才渐渐好转,他慢慢睁开眼睛,笼罩在橘色光线下的停车场安静的出现在眼前,一动不动的看了有几分钟,确实突发的症状消失了,他以手捏住额头,疲倦的吐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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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娅到家到的早,女佣看小姐回来了,往餐桌上布菜,一个人吃饭没意思,米娅食不知味的随意吃了一些就上楼了。
在书房待到很久,接到米妈妈的电话,又问起阅阅的下落,她说:"妈,你不要担心,我请了最好的私家侦探,对方保证在三天内查出楚菲和阅阅在哪儿,你就静等好消息吧。"
"唉,睡不着啊,阅阅从小跟我睡,这孩子不在了,我晚上怎么都睡不着..."
米娅又安抚了米妈妈几句,其实她又何尝睡得着,做梦总梦到阅阅张着小手要妈妈抱,找到了楚菲又怎样,孩子是楚菲的,她和妈妈以后顶多远远的看着阅阅,再也回不到从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