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早起,将经典细细纯化,虽万卷要旨尽在一心,只有纯而化之,就成道理。
然这方滴水穿石,潜移默化,还需数年十数年不等,一时神倦,偶然望去,见窗外清日升出,在不远处的庭院中遍撒下清辉。
下来,循着小路行,万卷经书而过,却一时间不知今日是何日,今身是何身,然又恍然一身,哑然一笑,就在这时,一辆大房车开来,后面还跟着一部,在他身边停下。
稍稍回首,就见车门打开,一位少女坐在长软垫上,笑了:“就知道你没有记得我的话,今日大宴,你还没有准备吧!”
这是一套传统的仕女礼裙,由透明的薄纱一层又一层叠起,华贵又透出性感,这时萧冰坐着车内,玲珑浮突,裙衣几是一体,从高耸的酥胸又紧贴着腰身而下,紧缩的小腹与腰部纤细美妙的曲线也自显示。
耳坠是玄黄美玉,发髻横着一枝金簪,闪烁生辉,而最让人夺目的是,那半露酥胸上的一串项链,这是由一大串夜明珠所串,晶莹透亮,落在了雪白胸上,更是光彩夺目,但是她端神凝坐,自有一种带着慵散而丽质的气质。
方信不由生出惊艳的感觉,呆了几秒,才想起,的确,萧冰说过,今日开大宴,召集着萧家族人,方信父母,连同方家的一些贵宾都会参与,这其实就是变相的大礼了,以表示正式接纳方信。
时到今日,烦琐的礼仪,已经简化,但是精髓却保留下来,方信不由说着:“冰冰,你真漂亮。”
“别说了。你快换衣服去吧,我带了人来。”萧冰抿嘴一笑,说着。
后面一部大车,下来一群人,却是专门的美容打理的专业人员。
才进去,就见专业人员点起一支夜沉香。顿时,幽幽之香充满了空间,方信不由咋舌,这可真正奢侈,到了现在,这种自然产出的夜沉香,也是珍贵之极。
车中有房间,甚至还有洗间,洗过。涂上不知名的香膏,等十分钟后,香油渗入了肌肤。不但可以使肌肤柔嫩光滑,也可使香气幽幽不息,可延十小时以上。
洗去香膏,换上新衣,却是一身长袍,华丽飘逸,唯其后襟裁剪成燕尾之状,也算是采取了一点西风,再上了白玉冠冕,眉宇之间。稍加化妆。
虽是男子,相对快速,也花了一小时,不过,等方信一出来。别人姑且不说,连萧冰也睁大了眼睛。
这等华袍,如是别人穿上,也许还有喧宾夺主之嫌,或许太过奢侈。但是方信穿上。却一种凝炼的气质,自上而下。反将一切纳入,翩翩少年,繁华出尘,白玉冠冕,剑眉上飞,那种从容,那种风流,那种纯化,让萧冰都几不可压制。
默看片刻,萧冰才醒了过来,却说着:“上车来吧!”
房车在前面,方信上前,就从她身边坐下,车子就开动了,行了不多久,萧冰就拧了他一下,说着:“你这样子,在位面得了多少美人地心?”
方信不由苦笑,原来萧冰也会吃醋。
车队前进,方信知道,这次前去的,就是萧家的主家庄园——南宁园!
车队而行,片刻就出了城外,再行得二十公里,才见远远一处庄园,这庄园占地甚广,连绵上千亩,到了门口,方信就看见石门上,有一个书法大家所作,自上而下。
华者,人取精粹广纳之意,物取绚美繁盛之相。
夏者,家继礼法圣贤之学,国从利益相承之出。
最上,却道:华夏炎黄贵胄人家
车队才进去,迎宾之礼而响,数十乐师齐鸣,洋洋洒洒,状极欢悦。
方信猛的怔怔,眼中看去,只见园中开辟小河,婉转流动,此时,五月帝国晚桃,正是最后一批开的最盛,桃李连绵成片,红的如火,白地如雪,一时间,不知道天上人间。
华夏华夏,今日才是华夏。
特别是这两句,已经说尽了千古华夏之神髓。
华者,人取精粹广纳之意,物取绚美繁盛之相,无论文学,历史,经济,都要世界第一才是真真正正的华章。
夏者,家继礼法圣贤之学,国从利益相承之出,家有千年源流圣贤传,而国家继吾国吾民之利益而世代传承,这也是真真正正的夏章。
衣必精美,物必丰盛,人必礼学,国必利益,君臣必称吾国吾民,面见如此,方信不由想到自己前世。
衣称朴素,物资稀有,百姓饥寒,至于千年文明源流,几欲腰斩,多少时,国家无能保护和争取利益,君臣尚谈不上吾国吾民,不得不借得西方文明,才得一线生机,心中不由痛楚,几欲落下泪来,眼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