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百分之四十,还在于我谨慎的保持原则,并且不破坏默契和规矩——政治的本质是压迫和生杀予夺,以及得寸进尺,这我理解。”方信长长叹一口气,带点一些惆怅地味道,承认了此事,虽然理解,但是那一丝淡淡地悲哀却拂之不去:“我已经准备好了好事变成坏事,有善始而无善终的结果了,那时我自然会退出,或者战斗,不过,目前我还想尽我地一些力量。”
“恩,你明白就可。”萧红琴也把一颗草莓放到嘴中细细体会,然后说着:“其实,我对你并无多大的一定要求。”
她就这样边吃边说,语气平淡无比:“萧家,已经不需要更上一层楼了,我现在希望的,仅仅是冰儿尽可能的获得幸福,至于其它,你以为我真的会在意嘛?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作,人事上也是如此。”
“你还非常年轻,只要不迷失,尽管去作就可以了,实际上,我看见这个消息,更是让我高兴。”她拿出了一份报纸——在现在,纸张报纸的发布很低了,只是保留着象征和纪念意义,大部分是在网络上发布。
方信拿了过来,看到扉页角落的一则小小启事:“我俩情投意合,谨定于五月二十一日,举行结婚典礼,于郡古后土神殿,特此通知,方信萧冰和启。”
短短一句话,使她心中快乐。
方信听了,向她点点头,这次谈判和交底,就是这样了,他说:“谢谢妈妈的理解!”
“我希望你对冰儿好,也是尽人事而已,你知道不,前几天,我去了南涧台,那是我自幼长大的地点,当时经常和祖父在附近的湖边散步,前几天,去探访故居,人事皆非,茫茫然似做梦一样,感觉十分寂寞。”萧红琴叹的说着:“现在寿命,才是一百二十年左右,我们可活三百年,就这点区别,已经是沧桑难言,回想以前的心,虽然和光同尘,到底意难寻,渐渐的,自然尘缘消除了。”
“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帝国虽好,容纳五阶已经到了极限,所以,许多东西,逼着我们往前走,不思回头,我也只希望,你给冰儿一些美好的生活,让她终觉得不虚此生罢了……”
怔怔的听着这些话,方信不能说话。
“你看,这就是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好母亲,好妻子,而终有一日,这些身份不复存在,说不定那时,我会觉得轻松,漫长的时间中,向着真正的永恒前进,我们能够保留多少自我?”萧红琴再吃一颗草莓,说着:“所以,你尽管作你的事情,能够帮你的,我会帮你,让冰儿留个幸福的记忆就可以了。”
“冰儿也许可以赶上来。”
“赶上来,也不是现在了,各人有各人的道,同在一起,数百年也许不厌倦,那数千年数万年呢?一切身份和关系,终是惘然,不朽者无亲可言。”
听着这些话,感受着眼前女子部分真实内心,方信怔了片刻,笑了,此女也许是寂寞太多时间了,这时却对他如此说,但是他还是说着:“妈妈,你想的太远了,太多了。凡人一出生就会死,可没有人会因为知道这点,而不长大,不恋爱,不追求,不经过痛苦和快乐。”
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说,方信转移了话题,问着:“五阶之上,六阶是什么?”
“五阶,只是获得稳定的渠道,如天地之间本没有路,现在看见了路,六阶,就应该是彻底具现化了,不复再有人的弱点可言。罗瑟斯和贝卡迪尔之前的约定,就是为了这步,你还年轻,如此天姿,只怕迟早可以走上这步了。”
“夺取神格?不过,不会这样容易罢?”方信冷笑的说着,到了现在,他越发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想了想,他说着:“而且,这等于是开发一个新位面,何必我们单独去呢,如果能成为帝国政府的行为,那我们胜算会大上许多吧!”
“方信,罗瑟斯和贝卡迪尔想要秘密行事,神格的事情,并不想帝国政府参与其中,这是五阶者之间的秘密,也许政府会知道一点,但是却没有谁会真正与之交流合作。”
“就算如此,秘密行事,也不是这样的作法,到时候,是请他们仔细商量一下了。”既然是五阶者的秘密,方信也不坚持,就如此说着。
“这个当然,你已经是五阶,有权与他们谈判了。”萧红琴不以为意的说着:“不过你现在,还是专于结婚典礼比较好……你觉得选择的地点好不好?”
“很不错,八百年的古老神殿,附近这个就很不错了。”方信对这点并没有多在意,说了几句,他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