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蛮人退兵.高公公回京
而军中自然有着新一轮整编,记功过,行赏罚,医伤病,这些都不必多说。
其夜深沉,巡抚府,却是灯火通明。
一处侧殿,小排宴席,在座的自然都是方信的心腹。
而在侧殿之外,甲士身披甲衣,腰佩长刀,巡查之间,身上的铁甲环片叮当做响,却是一营之兵,二百五十人都已经充实了,是为亲兵。
方信位居正三品,又是封疆大吏,掌数万兵数十万民,地位自是昌盛,这就使吸取人才的举动变的非常轻易了。
幕府长吏沈轩、文薄参事张琢、仓曹参事姜清柏,吴杰、伍洪荣、项辰、阮俊、田中艺等人都是府中老人,长者十数年,短也有七八年,自是可用。
而还有候补的资历浅薄的一批人,都是百人之才,靠拢方信而收之心腹。
“夜深了,本抚再敬各位一杯,就此散去罢!”方信哈哈一笑,举杯而饮,而众人连忙起身,说着:“谢主上。”
方信一口喝完,眸光一扫之间,露出一丝微笑,下面老部下不必多说,新进文武之中,二人却是可用。
武中,一人年方二十左右,面容刚毅,不苟言笑,其气凝而不散,是可为大将之才,姓名是段佐通,有一弟一妹,其父为蛮司所杀。
而那个文人,三十余岁,却风姿如仙,更令方信心动----此人张弘,本是九品小吏。\自荐而引入幕府,虽只是稍交谈,却也知道此人才略深远,是名士之流。
如今,方信可直控的兵力,已经有三千,其中吴杰一府之兵千人。更是精锐,一年时间,有此成绩,已经非常满足了,幕府的上层开始充实。而中下层骨干也不断补充,这使方信非常满意,喝完,让他们全数退出。
不过,还有一人留下,其中一人就是当年为方信点了龙穴的夏盘,特地新召来。
而在附近,八个穿着甲衣,沉稳如山的甲士却是不动,这八人。就是方信十数年中培养地精锐,个个有搏龙擒虎之能,而且刚毅果决,忠烈异常,排列在外,严密护卫。虽才八人,却使内室固若金汤。
入内,才赐了座,方信就笑着:“先生来了,这次让先生观看吾气。”
龙气能隐能现,方信对此自然熟悉,放开了。夏盘就凝神观察方信,见得方信一片紫气,其气奇盛,在上隐隐显盘龙之状,才观看,竟然心神浮荡,几乎不能自制,不由大惊:“主上。您已经成龙?”
方信嘿嘿一笑。说着:“非也,实是此项异宝所至!”
说着。方信拿出一方玉玺,夏盘这才发觉,原来这龙气是玉玺所制,暗吃一惊,就听见方信说着:“这是前朝大纪太祖之行玺。===”
“不是说前朝大纪太祖之行玺,现被朝廷内宫收藏,何以在此?”这十年来,夏盘衣食无忧,又收集诸多风水秘册,加以细研,道行大进,学识也增,夏盘当下迷惑的问着。
“那先生以为,何真何假呢?”方信端坐在上座上,从容的说着。
这句反问,顿时使夏盘迟疑,片刻之后,他说着:“主上,我以为此方为真。”
“哦?”
“什么都可假,这真龙天子之气却假不得,我读史时,知前朝大纪太祖有此玺,日夜不离其身,以此发号施令,得以深藏龙气,这等闲御物都不能得如此真龙之气,别物万万冒充不得。”
“哦,龙气也不止一处吧?如何冒充不得?”
“非也,茫茫大地,如论龙脉,实是多矣,不过,这些虽称龙脉龙气,与真龙天子之气,实是有异。”
“不是有真龙正穴嘛?”
“主上,龙气者,大地之气,流转数百支龙脉,其力深沉厚重,得之,可佑其富贵,其称龙气,实是地龙。”
“地龙虽主富贵,却非是真龙,龙生九子,各个不同,从下朝上,有八十一种名穴,程度不一,所谓的真龙正穴,实也是地龙,只是形已成龙,唯缺神髓。”夏盘神态隆重,一一说来:“而真龙天子之气,却非地龙,龙腾于天,才称真龙,非统御万民不成,所以,这玉玺之上,是真龙天子气,而非地龙之气。”
顿了一顿,他又说着:“属下恭喜主上了。”
“这玉玺,非吾之用,而准备献于一人。”方信咬着牙,微笑的说着:“虽说真龙天子之气,得之速发,可享富贵,却非我所取。”
这方玉玺,实际上他派人伪造,然后把取得的这团真龙之气转移到玉玺上,自执有这份真龙之气后,方信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气运如火如荼,反使朝廷气数,与西南龙气,与自己隐隐相抗,这使方信心惊,不得不立刻转移。
“这真龙天子之气,固是极贵,然真因为如此,我如得之,却是连根基也来不及造就速发了,自古大业,其发而速,其灭也快,如是这样,唯死而已!”方信不在意的说着,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敛了笑容:“而且,前朝太祖之龙气虽好,却不合时宜,去年七省上百郡县县又遭水灾,数百万贫民小田农,不堪饥寒者为匪为盗,一时点燃上百处星火,却迅速被朝廷扑灭……”
方信说到这里,脸色已变地平静:“可见大楚气数还不绝,所以有此天子气,对我并无益处而只有害。”
方信这个身体,也三十四岁,平时总是和颜悦色、温润如玉,这时说来,却字字冰玉。听得了夏盘不由变色,片刻之后,才问着:“那主上的意思?”
方信又浮出笑容,举杯一呷其茶,才说着:“我想把它送给高相,如何?”
说着,就目视夏盘。夏盘先已经是一惊,沉下心一想其中关节,更是大惊,虽已经是深秋之时,冷汗顿时流出。湿了内衣。
“主上,不知是明送,还是暗送?”犹豫了片刻,他终于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