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子县和卫东县之间中间有一片无人地带,地上草丛连绵,不时有着大小湖泊蔓延,虽然面积并不大,只有狭长地二十里,却灌溉滋养着最茂盛丰美地草地,这里也是方信的牧场所在。
主要是养马,这片土地上,养着三千马匹,当然,仅仅是草场,这样多马,很容易把草场吃光,但是方信专门下令,在野外种下大批胡萝卜,这些稍加管理的胡萝卜,虽然产量不及正规种植地一半,但是贵在面积大。
而马最喜欢吃的食物,就是胡萝卜,就此一项,可缓解对草场的压力——虽说如此,草场还在持续的衰退中。
而牧场不许阉割,毕竟蛮人的马匹都不阉割,虽然不阉割的马匹凶猛,不利一般人坐骑,但是这才是所需要的,方信观看了一些时候,终于露出一丝喜色:“此地实只可养马千匹,日后进取到更多牧场,就可养之了。”
“主上,蛮司已不足为患,你看,这些商队,都不敢稍离规定路途三十里,就算有冒死之徒,蛮司也获得甚少,其粮内输断绝后,蛮王已不堪养兵了——蛮王虽令学习我族农耕,然蛮子安能学得一半?所以六十万蛮司,再加二十万汉族,却养不了五万兵!”
“是的,主上,而且铁器截断,盐、麻、茶、陶、酒都截断,蛮人已经陷入了严重困难之中,如是融铁为农,那兵用不足,如不是不融,更是无以垦农——听说蛮王,连自己王宫中的铁器,都拿出融了。”
听着这些,方信才真正开心起来,却还是说着:“能达此,非我之功,实是此时,内外少有擎制。”
顿了一顿,又远望着商队说着:“虽说如此,此策和军屯一样,只能短时间执行,长了,禁也禁不住。”
这二句话,说地实在,如果在以前,根本不可能执行,那些商人背后,都有些权贵,而朝廷也不会愿意看见号令一统,所以这种禁关的方法,很难彻底执行下去。
但是现在,朝廷内战,而安昌半省,方信是一手遮天,号令一下无人敢抗,明目张胆的违抗的,早就埋骨了,才能短时间执行下去。
不过就算如此,长时间也想也不要想,巨大的利润可以使内外勾结腐败。
“主上,不用多年,可用兵了。”
“还不时候,禁关三年,蛮司已困到极点,但是其气还没有彻底瓦解,所谓哀兵不可胜,也所谓哀兵不可长,现在蛮司各部,已经各回领地,再等一段时间吧!”方信实际上心中是想着明年,但是此时哪能这样说,这是泄露军机了,所以他只是含糊的说着。
一行人继续前进,三道子县现在已经表示外围了,因此商路限制得到缓解,虽然如此,比起内地来还是严格无比。
大凡棱堡最内围,其实也分布着制麻、烧陶、熬胶、扎油等民生作坊,这些是民生的必须,流民中,也有一些工匠,全作农民自然可惜,因此有许多充入军用作坊,有许多就经营此类。
虽说如此,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在于人多,而是人太少,按照安昌省的情况,再来五十万人也可以轻松安置下去——粮食是最重要地,在人口缺少的情况下,只能预先考虑屯田,而非工商业。
因此商路还是必须,这当然是商务司来主持,而方信也知道,帝国的降临者,触角就不断的深入在这里,虽然现在还看不出。
里面的水之深,连方信都不知道,只是封了一些九品的小官以及不入流的胥吏,稍有些名册,但是这仅仅是冰山下的一角……
对此无可奈何,不过,如果他们安守本分还可,如果直接破坏方信的计划,不要说位面排斥力了,就是方信本人也会大举屠刀,这层意思,已经隐隐但是非常明确地通过萧红琴传递到了帝国方面。
一不作,二不休,既然掌握一方位面,其政治就要按照自己地规则来,这好比方信在帝国主位面,无论怎么样强大,都按照帝国的规则来——除非危及到彼此地根本,不得不鱼死网破
如果因为是主位面的人,就畏首畏尾,不敢杀戮果决,那离灭亡之日,就不远了。
在此世界,无论是谁,也是可杀之人,仅仅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