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根在哪里?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已经陷入了那追求神通力量的岔道,人的固有思路一形成,已经很难改变,周静空自知在大道上越行越远,纵然已经知道错误,但是却很难回头了,非得有那大机缘,大彻大悟才可,否则,纵然知道自己错误,也只能将错就错了,有些时候,人纵然知道自己错误,知道什么事情是对的,却只能走错,眼看这那正确的道路,望洋而叹,知与行难合一,而且根这种东西,何其飘渺虚幻?
周静空自知大道无望,索性不再执着,专心求那人间富贵与权势,专修那力量,此次梁王相求,恳请他坐镇东南,并且许诺他登基之后。春官府两位小宗伯必然有他一位,虽然他不明白梁王为何对这陈王如此看重,不过既然有这许诺,也有那钱财支持,周静空却也不问那么多,道士权势来自自身力量,这权谋之事,哪管的许多,在他看来,论神通,能争那那春官府小宗伯之位的,也只有几人,他只要跟在夺位机会最高的梁王之后,其他几人有谁能争?
临海县的馆驿之中,陈王坐在床榻之上,手上捧着一卷帛书发呆,这帛书乃是他开府之前,母亲亲手交予他,原本有两卷,只要他开府之后,将其中一卷帛书送到陈地肥河入海段中央沙洲上的一个小村子,言道必有妙用,那帛书他也看过,上面并无任何字,只有一幅画,如古风所言,这上面竟然有些许法力波动?母亲不过一介凡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王爷,那李全已经到了馆驿门口,恳请接见。”这段时间,陈王将自身的暴虐发挥到了极致,杖毙了不少下人,到如今他的手下,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他却是以自身之荒唐暴虐,击杀了几位他府之中派来的探子而已。“宣!”
陈王将手中帛书放在一边,细细收好,然后正襟危坐,摆开了一个王爷应有的架势。这李全也是个知趣之人,虽然一介布衣,但是在整个东南还是颇有名气,实为整个陈地的地头蛇,陈王原本打算从那县伯入手陈地,结果却出了那档子事,如今却是要从地下入手了,不过,那李全倒是知趣,自己就上门来了。
只见侍卫领着一个浑身被斗篷包裹的高大汉子从门外进来。“见王爷前,请将身上武器交由我暂时保管。”“我李全从来不用刀啊剑啊之类的武器。”李全将身上的斗篷一下,放在一边,手上全无武器,只有一展鹰盔捧在手中,鹰盔之上,标有那夏官府标记,上有讨虏二字,侍卫看的目瞪口呆,不过王爷就在房内,这里却无他说话的余地,否则,定然拔出剑来,斩杀这胆敢越体制,以布衣身份穿将军战袍之人。
“臣李全,拜见王爷。”李全走到房中,见得那陈王,当即推金山、倒玉柱的纳头就拜。“免礼平身。”陈王虽然气色不佳,但是正经起来,还是颇有些威严,只是因为底子太薄,那股威严还没有培养出来。
“如果我没认错,这当是我朝讨虏将军铠甲战袍,乃是前朝之时,征讨北地蛮族兽人之时所设之军职,五百年前,各国独立,这讨虏二字就有些不合时宜,一百五十年前,这军职已经撤销,你身怀这将军战甲战袍,祖上想必是将门中人了。”
“王爷慧眼如炬,臣佩服,小臣祖上却是那将门中人。”李全起身之后,站在那地上,高高的个头,强健的体魄,当真是犹如神人一般,这种身材基础,想必那必然是有惊人神力的,他祖上能够成为那将门中人,岂是凭白得来。
在旁边调养的古风鼻子动了动,似他这样完成了食神体系的修行之人,但凡和食物有关的器官,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变,比如说味觉和嗅觉,却是胜常人十倍,这种气味?“五十散。”想不到这偏僻之地,竟然有那五石散,他一闻到这气息,顿时坐了起来。
五石散虽然有丹毒,但是只要不沉浸下去,却是治病良药,尤其是对他这样的修士来说,还能够激发自身力量,当然,经常服用那就有害了,如今他身体虽然已经恢复不少,但是自身体内的力量体系却散乱不堪,有这五石散调和,那定然能够恢复过来,五石散的炼制,本就是修士为了突破自身极限,给自己加一把火候,调和五行,正是其功能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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