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大司命和少司命：“请立即通知鬼尊，攻打幽墉城！”

大司命讶道：“现在？”

诸葛暗摇扇道：“现在！”

……

***

我要死了！

孙炎残破的身体，在罡风层中抛飞。

这是他最后的思绪！

暴走的真龙之力，已经彻底破坏掉了他的五脏六腑，整个身体已烂成一团。之所以还没有死去，只不过是因为，真龙之力本身的力量，的确是太过强大，即便是他最后的一点生命力，也要将它激发和燃烧。

周围一片黑暗，但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已经是记不清了，就记得，自己好像在不断的战斗。

我是在跟谁战斗？我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他在黑暗中战栗，这些人是谁？美舞？冥儿？菲特？

她们难道也全都被我杀了？

他跪倒在黑暗中，不停的颤抖。比起自己即将面对的死亡，他更害怕的，是自己的亲人和好友，是他所关心和在乎的人，也全都死在他的手中。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在他的心灵深处轻轻的响起。

“是谁？”他在黑暗中抬起头来。

“贫僧唐三藏！”佛光，在黑暗中缓缓的溢出，一个僧人踏着佛光，往他走来。

“大师！”孙炎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唐僧道：“贫僧早已死去！”

孙炎道：“那大师你……”

唐僧道：“这是贫僧最后的一点佛力。你可还记得，在赤红大漠地底，贫僧将你和‘真龙’一同送出？那个时候，贫僧让你为真龙之‘睛’，引导九龙子回复理性。但是贫僧并不放心，只因真龙复出，祸害的将是整个苍生。因此，贫僧将这一点佛力，存留在你的体内，若你不能成功的引导九龙子，反而因真龙之力而迷失，它便会苏醒过来，进入你的心灵。”

孙炎黯然道：“我让大师费心了！都是我贪心作祟，怎么也舍不得放弃真龙之力，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唐僧道：“你已经尽力了。贫僧本是以为，在肃慎世界时，你就会因力量而迷失，但是你却成功的让九龙子恢复理性。而现在，虽然你终因真龙之力失控，迷失自我，但你本就是为了救人，你以你自己的意志，选择了，为救他人而化身修罗，投身黑暗。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必你仍会如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贫僧自也无法因此而责怪你。或者说，这九分之一的真龙之力，为你所用，贫僧已能放心。”

孙炎道：“但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很可能已为我所杀。”

唐僧道：“你说的，可能为你所杀的亲朋好友，是何模样？”

孙炎将有琴美舞、冥儿、菲特的样子说出。

唐僧道：“贫僧当时将最后这点佛力寄放在你的体内，只有在你失去你的‘自我’和‘佛性’后，它才会生出作用，驻进你的心头。正如贫僧曾经所说，‘佛’即自我，你若未曾失去你的自我，其他人，谁也控制不了你的心灵和自由。贫僧‘醒’来的时候，你已经在与那些妖魔恶战，在那之后，你也不曾杀过你说的这三人。那么，在你还未失去你的‘自我’之前，你又是否杀了她们？”

孙炎道：“绝对不会。”

唐僧道：“既然如此，她们自然并未死在你的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