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这种方法来保护她,做的那么隐蔽,不让她知道,还任由她那天早晨那么误会他,却不解释。
现在她虽然是想通了,可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想不通,一直想不通呢?
那么他为她做的,就如同根本不存在,她体会不到,便永远不知道他的好处!
“卫子戚,为什么?”卫然喃喃的自语。
“什么为什么?”卫子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卫然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他的声音,猛然间拉回思绪,回头看到卫子戚站在浴室的门口。
他只在腰间松垮的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裸.露.着,上面的水滴没有完全擦干,还有星星点点的水滴挂在身上。
他的头发也是半干不干的,还有些微湿。
那浴巾看着松垮的都快要掉下来了,刚才她看的时候,他的浴巾还能勉强的挂在腰间。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掉到了胯.上,眼瞧着,就要彻底松开了,浴巾的边缘还露着.点儿他黑色的毛发。
卫然红着脸,立即别开了头。
卫子戚挑眉,低头看看,还是把浴巾又紧了紧。
卫然纠结着,想要问卫子戚为什么非要那么别扭的,拐着弯儿的帮她,就不能直接跟她说明白了,也免得她误会他吗?
可是半天,她都没有问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这问题就变得那么难开口。
卫子戚缓缓的开口,“你刚才叫了我的名字,还问为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卫然缓缓的摇头,“没什么。”
卫子戚皱起眉,缓步走到她面前。
卫然仍然坐在椅子上,所以卫子戚走过来的时候,她平直的视线正好就落在了卫子戚浴巾底下的微微鼓起。
因为他还没动.情,那儿没反应,所以倒也不大。
不过卫然的目光一落在上面,卫子戚就有些反应了,那处隐隐***.动。
卫然轻喘一声,便立即移开了目光。
卫子戚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将头完全偏开。
而后,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
“说!”他皱眉,不喜她总有事瞒他。
“真的没什么!”卫然也皱起了眉。
“要是我没听到,你瞒我也就罢了!可我听见了,你最好说出来。”卫子戚淡淡的说,“我也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又跟你吵。”
卫然眉头皱得更紧,“你要是不想跟我吵,就当不知道好了,做什么这样逼我!”
可看到卫子戚那张脸沉的,怒气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了,卫然叹了口气。
虽然嘴上说的硬,可是一旦跟卫子戚吵起来,那必然是天翻地覆的。
要是两人单独住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还是跟卫明毫和林秋叶住在一起的,两人吵起来,惊动了卫明毫和林秋叶,还平白让他们俩跟着担心。
“我说就是了。”卫然闷闷地说,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那么做?”
“什么东西?”饶是卫子戚聪明,可也理解不了她这没头没尾的问题。
“就是我生日那天早晨,你对我的指责,和这谣言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你是想帮我吧?你料到了我们俩结婚的事情传出去,会有这种谣言来中伤,便提前给我,给……爸妈,打了预防针。”
“这样一来,他们先经历过了,谣言再起的时候,就不会信了。”卫然说道,“你既是好意,为什么不跟我解释清楚了,还要我那天那么误会你!”
“又或者,你既然已经料到了,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了就好,就说将来可能会有这样的谣言中伤,让我们不要在意,让爸妈不要信,为什么,非要用那么极端的方法?”
卫子戚神情松开,也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走向衣橱,背对着卫然,便将浴巾松开,任浴巾掉在地上。
卫然虽然只是看到他背面的裸.体,可还是脸红的别开了目光。
卫子戚穿上底.裤和长裤,仍裸.着上身。
“没有为什么。”卫子戚淡淡的说道,便转身走到床.边。
卫然有些气恼,“你非逼着我说出来,轮到你了,你却不说!”
卫子戚上了床,半躺着靠在床.头,睨了卫然一眼,她正回头气恼的看着他。
“总之,我就觉得这个方法最好,你既然能想通了我是为你好,那你不如连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想想,要是想不通,那就算了,就当是我脾气古怪好了。”卫子戚懒洋洋地说,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被她误会。
谁让他就是这么个脾气呢!
卫然被他这么一堵,想起卫子戚的脾气,反倒不那么生气了。
回头看着卫子戚的时候,目光却瞥见了床.头柜上的卡片和包装纸。
卫然起身走过来,正是之前放在她原先卧室床.头柜里的那些。
当时收拾屋子搬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把这些东西拿过来。
看到卫然的目光,卫子戚便说:“是小莲送过来的,我妈不是要把这两间卧室打通吗?所以开始清理你的卧室了。”
卫然拿起卡片,之前角落里的数字太小,她没发现。
可是后来发现了,便记住了数字的位置,这一次一找就找到了。
再次一张张的看下去,她边看着卡片上的数字,便似自语似的说:“这卡片上的数字,是指我的年龄吧?”
“嗯。”卫子戚懒懒的应了声。
“你干什么每次都在卡片上记下一个数字?”卫然有些奇怪的问。
“无聊呗!”卫子戚瞥了眼卫然手中的卡片,“你一年一年的,长大的速度太慢了,我等得很辛苦的。我每年都记一下,也是动力,告诉自己你离十八岁不远了。”
卫然一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就连生气都生不出,只是觉得郁闷非常。
也不知道卫子戚到底打她主意打了多长时间了,他这样一年一年的写下她的年龄,感觉就好像是一直在养她,为她特别好的饲料,等到她肥美了,就开杀来吃掉。
卫然把卡片和包装纸一起,都压在床.头柜抽屉里的最底下,不禁想着,卫子戚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了。
想到卫子戚的性子,她突然灵机一动,一双大眼便瞪向了卫子戚。
“你不跟我解释,任由我误会你,也不跟我们说清楚了谣言会起,怕是担心在谣言未起之前就说出来,爸妈感受不到,也不怎么会相信,反倒是对我多了一层隔膜。”
卫然垂了垂眼,“凡是没有切身体会的,都不太能真正的感受的到。哪怕是你事先跟我说过,让我有所防备,恐怕我自己也是不太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