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众目睽睽之下的特立独行,往往会因为观众高度震惊下的无所作为而变得顺畅无比。比如此时此刻,当王6大步跟在天轮真君后面,准备迈步进入群仙墓时,周围一众元婴化神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却无人阻止,因为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什么特别的节目,必然蕴含深意,只是自己所知不多……
就连河图道人,都只是认真地凝视着王6,而一言不。
不过,还没等王6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跨过门去,他肩上便多了一只有力的手掌,将他牢牢按死在原地。
“臭小子,送死去么?”
王6惊讶地看着阻止自己的师父,如果没有她横插一刀,自己眼看可就能糊弄着混进去了。至于说群仙墓里会有多少风险,其实真心不会有多少风险,对于群仙墓,王6作为地图的持有者,几年来的解析之下,所知比在场任何人都要多,那里虽然有危险,但还算不上龙潭虎穴,至少最前面几关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不过还没等他坚持辩解,师父的一句话就让他面色一沉。
“带着你无相仙心里那玩意儿去冒险?你真不要命了?”
说话间,根本不容王6反驳,师父便将他提了起来,一股与无相功同源的法力涌入体内,令他浑身动弹不得,而后飞空离去,半点质疑的余地都没有。
王6还是第一次现,师父的御剑度竟然可以这么快,她区区一个金丹修士,脚踩翠竹剑,纵横云雾间,竟是瞬息万里。自天南州到苍溪州数万里路,只用了盏茶的工夫。王6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一片熟悉的绿水青山,已是和师父一道回归了灵剑山境内。
而回到无相峰后,师父甚至不及多说一句话,阴沉着脸色,直接提着王6进了那间两人同居十多年的竹室中。而后将他一把按倒在床上,伸手就去解他衣服。
王6简直惊诧莫名:“喂,这是无相峰上某种奇特的福利待遇吗?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是不是让我先去洗个澡,然后吃两斤生蚝再说?对你对我都比较好。”
师父充满不屑地冷笑数声,然后伸手毫不停歇地解下了他的红白道袍,动作之流畅自如,已经难以用唯手熟尔来解释了。
而当王舞动作不停,继续将手伸向裤带时,王6就越觉得事情不妙起来。过去十多年间,师徒二人关于这方面的玩笑的确没少开,但其实戏谑之余,两人的分寸掌握地非常微妙,从不曾逾越。而眼下这一幕,怎么看怎么是强暴现场,别说什么逾越不逾越了,绝对已经是违法犯罪行为
可是看到师父一脸郑重,丝毫没有淫邪之意,王6只能猜测莫非师父调教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采阳补阴,填补她修为和节操上的缺失?如今我虚丹有成,体内又关了一个西夷准传奇,正是传奇级的大补之物,她老人家只消坐地吸土一番,便从此告别金丹境界,成为光荣的元婴真人,弥补上了和其他天剑堂长老的差距,每月供奉也能上一个台阶有这种靠谱的理由,王6此时简直想象不到师父有什么理由不临幸了他
不过下一刻,王6就知道自己想得岔了,因为师父将他裤子也除下后,不知从哪儿取来一盒药膏,伸手在他身上涂抹起来。那药膏触感一片清凉,丝丝凉意沿着皮肤逐渐深入,从血脉渗透到玉府仙心中,令赤金色的无相仙心罩上一层幽绿色的光芒。
“冰心脂?”
师父冷哼一声:“不然还能是印竺神油么?你个不知死活的蠢货,真以为凭你那无相仙心三十五重的修为,就能长期镇压一个天魔级的魔头?”
“天魔级的魔头?”
师父说道:“我不知道在西夷大6是怎么分的,不过在我看来就是个强大的魔头,无影无形,自人心恶念中滋生壮大,最是诡异难缠,你不知用什么办法将他重创,而后用无相仙心镇压,思路不错,但做法根本是找死,这种魔头镇压一时还可以,长期相处,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王6面色收敛,运转元神在体内扫过一次:“无影无形…连无相功都无法察觉异常么?”
“那要看是谁的无相功了,就你?呵呵。”冷笑完,王舞便解释道:“它是因为太虚弱了,所以短时间内只能在你体内寄生,你的无相仙心基础扎实,令它的寄生进度非常缓慢,但同时也表现得没有半分异样。上次我在西夷见你,一时疏忽都没能察觉,但等你回来……啧,你头顶的死兆星简直能晃瞎我的眼睛了”
“……有没有那么厉害?”
“不然你以为在你读报告的时候,我为什么一直站在你身后?那么无聊的玩意儿我多听一句都头疼,中间还要和老三那缺心眼的货色斗智斗勇……为师良苦用心,还不是为了帮你镇压魔头么?”
王6惊道:“不是为了监督我念完赞助词么?”
“废话,以你的性子,肯定是念完以后回来找我分成,用得着监督么?”王舞一边非常善解人意地说,一边伸出手按在王6胸前,精纯沛然的无相法力涌入王6体内,仿佛一支精锐的军团,在玉府中将幽光笼罩的无相仙心包围地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