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于新加坡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变得昏暗,基于启德机场的特殊性,飞行员建议在新加坡停留一/夜,凌晨再飞回香港。----
王子川从没有关注过香港机场,要不是他了解飞行员的底细,早把他当成陈柏成的余党。
“夜间为什么不能飞回香港?”
“王先生,香港只有一个启德机场,位处九龙城区,它是全球繁忙的国际机场之一,国际客运量曾名列全球第三,而货运量更是全球第一,然场启德机场却是世界最危险的机场之一。”
“你是说,夜间飞行很危险?”
“就是这个意思,因为机场位于香港市区之内,九龙半岛南岸,维多利亚港之滨,机场范围以外是九龙城闹市,三面环山,场北面及东北面约1o公里外的山高度达2ooo英尺,东面的山距离跑道更只有5公里。机场南面是维多利亚港,而海港外不足1o公里之处,则又是香港岛上17oo英尺左右的高山。只有机场的西面、以及跑道东南方向对正的鲤鱼门峡角没有高山阻挡,启德机场只有一条伸入维多利亚港内的跑道,在九龙湾填海而成。在跑道与东面观塘之间有一条狭窄的水道相隔,而跑道的尽头就是高山和民居。机师在降落时,看到格仔山上的巨型方格,就要把飞机转向,准备降落。”
王子川道:“晚间看不见那个方塔吗?”
“不是,由于地理环境的局限,飞机升降启德颇具挑战性,再加上机场附近因山多而经常出现风切变,使启德机场有‘世界十大危险机场’之称,不过,亦由于同样理由,使航空公司通常都只会派具丰富经验的机师驾驶前往香港的航班。所以机场营运以来,绝少生大型空难事故。”
飞行员越说脸色越是尴尬,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对方应该会明白他的意思。
王子川哂笑道:“你是说你的能力有限,不敢在夜间降落?”
为了保住饭碗,飞行员满脸堆笑,讨好道:“主要是考虑王先生的安全,如果王先生急着回香港,我们可以先飞台北,再坐船去香港。”
去台湾?王子川可没有这个性质。洪兴在台湾的势力很大,同样道理,新义安在台湾也很有影响力,他不想把矛盾公开,拒绝道:“算了吧,我们在机场附近过一/夜吧。”
李泉是暗组第二分组组长,听说飞机会停留在新加坡一/夜,立即找到王子川,提醒道:“川哥。新加坡有我们洪兴的分堂,要不要去那里看看?”
瞌睡就来枕头,王子川笑道:“也好,你派人去打点一番。”
“是!”
李泉是军人。敬礼已经成了习惯。
新加坡旧称为新嘉坡、星洲或星岛,别称为狮城,是东南亚的一个岛国,政治体制实行议会制共和制。位于马来半岛南端,毗邻马六甲海峡南口,南隔新加坡海峡与印度尼西亚相望。北面有柔佛海峡与马来西亚紧邻,并以新柔长堤与第二通道等桥梁相连与两岸之间。新加坡的国土除了本岛之外,还包括周围数岛。
新加坡在绿化和保洁方面的效果显著,故有“花园城市”的美称。
王子川入住裕廊工业区,洪兴分堂总部就设置在工业区北面,名义上是一间服装厂房,其实这里并没有生产什么服装,里面厂房被改装一新,兴建了好几所别墅。
“川哥,我是新加坡分堂负责人王贺!”
“坐吧,我记得你,就在周记茶餐厅,你是葛堂主带来的第一批人,总是和山鸡混在一起。”
王贺兴奋道:“川哥,那就是我,山鸡和我是一起长大的哥们!”
王子川赞道:“我刚才看了,你在这里经营的不错,周围都是我们的地盘吧。”
王贺又站了起来,恭敬道:“城难一带都是我们洪兴的地盘,对了,听说川哥对实业感兴趣,前几个星期我入股了一家造船厂,造船厂就在南边两公里处。”
“很好,你做的很好,坐下说!”王子川欣慰不已,从王贺与小刀处境可以看出,新加坡环境与马来西亚很不同,华人在这里有更大的权利。
王贺表情又凝重起来,担忧道:“川哥,香港陈柏成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您一句话,我带人回去收拾陈柏成,砍不死他,我提头来见。”
王子川不在意笑了笑,刚才在飞机上的时候,他想了很多,陈柏成只不过是个插曲,他回到香港,就可以立马收拾他,从炸弹事件可以看出来,陈柏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望在这颗炸弹上,现在这个时间,他差不多得到了消息,六神无主,究竟是跑路,还是拼死一搏。
“香港那边你不用担心,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王贺笑道:“说的也是,浩南、大飞哥都在香港,哪能容得陈柏成猖狂!”
李泉提醒道:“川哥,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王子川摇头,说也奇怪,飞了一整天,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