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王子川、陈虹为陈父、陈母两位老人举行接风宴,按照王子川的意思最好是到最好的酒店订一桌酒席,不过陈母连连说浪费,家里有鱼有肉,自己做就可以,他们在车站的时候就吃了点东西,价格比他们家乡贵了十倍,谁知道吃一桌酒席要花多少钱!
“伯父、伯母,我敬你们一杯!”
“阿川,我们爷俩先喝一个!”
陈父笑呵呵与王子川碰杯,他对这个准女婿还是挺满意的,没有香港人那种高傲,而且说话也中听,地道的首都官话。
王子川一饮而尽,看到陈虹射来温柔的目光,相视一笑,陈虹羞涩,装谋做样夹了一个大虾,对陈母道:“妈,您啊不要笑了,菜都凉了!”
“嗳!”陈母笑着应承一声,道:“看见你们和和气气我就放心了!”
来香港之前,陈母对王子川为人很是担心了一番,几年前陈虹回乡时闷闷不乐,她还以为王子川对她女儿始乱终弃,要不是女儿拦着,她早想过了质问一番了,直到前两年,女儿回乡一扫先前郁气,仿佛变成了一个人似的,给家里买车买家具,还购置了一栋花园别墅,做事雷厉风行,花了上百万,眼睛都不眨,俨然一个生意场上女强人,直到这时,陈母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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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虹卖萌带嗔道:“爸妈,你们来香港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接到电话的时,我有多担心哪,你们早点通知我,我派人接你们也好啊!”
陈父笑道:“你别把我们看扁了,我和你/妈走南闯北,什么时候让人欺负过,再说了。我们来香港看女儿,难道你还不允许啊!”
陈虹脸红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子川为陈虹解围,道:“伯父,虹她也是担心你,别看香港表面繁华,其实治安差强人意,特别是新界那一块,比内地还乱三分,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去年就出现过。一帮阿飞带着枪支上街,被警察盘问,竟然敢白天与警察枪战,互射好几分钟!”
陈母表情彷徨,担忧道:“原来香港这么乱,阿虹,这些年,你没事吧?”
在香港工作几年,陈虹隐隐约约知道王子川背景。不过这点秘密她是绝不会告诉父母的,笑着安慰道:“别听阿川危言耸听,那只是偶尔发生的事情,再说了。我在香港做的正当生意,警察会保护我们的!”
陈父放下酒杯,叹道:“香港在资本主义治下,虽然经济发达了些。精神还缺乏一些积极向上的内涵,希望回归后,国家重视。使香港走上正轨!”
王子川笑了笑,国家重不重视他不知道,不过回归后的香港是越来越浮华,特别是当代,也就是八零九零出身的一代,把大陆视为敌人,讨好西方,为他们做事不竭余力,等到这些人步入社会,不知道会把香港搞成什么样子。
“伯父,这些是上层达官贵人该操心的,我们谈些别的!”
“对对!”陈母跟着附和,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几年那一段时期,有些人因为在酒席上发发牢骚,就被揪出来批判,毁了一辈子,而且现在气氛和睦,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阿川,你和阿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哪?”
“妈,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陈虹羞涩娇嗔,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结婚是人生大事,王子川对她承诺多次,相继食言,不过陈虹并不生气,她知道王子川难处,他身边围绕着太多的女人,这些女人比她漂亮的大有人在,虽然她不愿承认,心里也清楚,王子川最爱的女人也不是她,如果非要选一个结婚对象,陈虹相信,这个人绝不是她!
王子川想了一下,认真道:“伯母,结婚我是赞成的,只要阿虹愿意,我随时都可以结婚!”
陈虹刚想说话,陈母一把抓住她的手,满脸笑容道:“那太好了!这次我和老头子来的目的就是想见见你,现在人也见到了,说实话,我和老头子对你很满意,现在我们商量一个婚期,日子到了,请一些亲亲朋友,把婚礼办了!”
陈父淡淡道:“我也是赞成的,阿虹、阿川,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先把婚结了,不耽误你们做生意,有时候带着孩子回来看看我们就行!”
“爸!”
提到孩子,陈虹更加羞涩,还有些郁闷,孩子,她努力好久都没有怀上,想到第一次被王子川欺负,害怕几天睡不着觉,做梦都想拿掉孩子,每次想到这些,陈虹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觉得这是上帝在惩罚她。
陈母笑道:“菜都凉了,我们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父喝得有点高了,这么高级的洋酒他还是第一次喝,刚开始的时候一杯一杯往嘴里倒,满口留香,丝毫感觉不到醉意,现在酒意上涌,瞬间脸红耳赤,脑袋晕晕乎乎得,说话也不在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