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抢抢抢(2 / 2)

姜姒虐渣攻略 时镜 2371 字 2022-09-17

众人思索之间,下面已经斗开了。

陈防己不过文弱书生,平时哪里见过这样动刀动枪的场面,虽不害怕,可半晌便听见平地里一声断喝:“都给老子住手,擒贼先擒王,谁再动老子一刀切了他!”

赵蓝关只把手里大刀朝着陈防己脖子边上一送,嘴巴一咧,便露出一口白牙来:“陈大人,对不住,咱大晋这世道也乱呢。”

乱?

陈防己气得发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日乃是本官娶亲的大喜之日,你们若再捣乱,当心……”

这时候,后面的花轿早已经落了地。

姜姒惊魂甫定坐在里面,却在听见陈防己喊出“赵蓝关”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了然。

她脸上所有的惊慌,就在那一刹那全部褪尽,余下的不过唇边那隐约的冷笑。

场面上已经彻底僵住了。

赵蓝关这里带来的人,就在这路口将人全都给堵住,团团围了起来,又制住了陈防己,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好。

“赵蓝关!”

陈防己眼一低,就能看见雪亮的刀刃,他完全没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招惹过他。

赵蓝关连忙摇头,一副无辜的表情,接着却大声道:“老子是响马,响马贼!你他娘满嘴胡说啥呢?!”

“好,好,好!”

陈防己能爬到如今这高位来,岂是会为人掣肘的?

他冷笑一声,便道:“这些个人既然都是响马贼,抓住一个是一个,今日本官倒要看看,谁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些荒唐事来!不必管我,该动手的继续动手!”

有了陈防己这一番话,下头人跟吃了定心丸一样。

明摆着赵蓝关绝对不敢杀陈防己,众人手脚也都划拉开,一时又混战起来。

就在这一片短柄交接声里,一声悠然的长叹显得尤为刺耳:“哎,当今这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喽……”

谢方知从外头策马慢慢接近了,手里提着酒壶,优哉游哉地喝了一口,他的目光只是从眼底露了震骇的陈防己身上轻轻扫过去,接着就落在了花轿上。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花轿里还没半分的动静,这女人倒是沉得住气,或者说根本不害怕?

有意思。

那马蹄敲在地面上,颇有一股子沉静的味道。

即便是陈防己不知自己跟谢方知有什么冤仇,如今看了也该明白过来。

赵蓝关这样与人为善的,不会平白无故来坏事,只有谢方知,横行无忌,前一阵还打了御史刘荣,今日干出这事情来,虽惊世骇俗,可想想也只有他能干这事情了。

陈防己冷冰冰地看着谢方知,自然也看见了谢方知的眼神,那看着花轿的眼神,像是情郎看姑娘。

“谢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

谢方知淡淡收回目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脸都没红一下,便回头一看陈防己:“一别三载,这世道真是变了啊……有的人贪慕名利,做着的是那荣华富贵梦,什么山盟呀,什么海誓呀,一转眼都喂了白眼狼。天知道这天下男人没良心,女人也没良心呢。哎,人心不古了啊!”

众人听在耳中,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看谢方知这轻浮浪荡的做派,众人脑子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念头:谁他娘说谢乙浪子回头金不换的,站出来咱们保证不打死你!

大多数人听不懂,可陈防己到底还是个聪明又善于揣度的人物,脸上瞬间阴沉了下来。

谢方知笑得挺开怀,手指点了点自己拿着的酒囊,便喝了一大口,又道:“京城也真是变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也有响马贼敢当街抢人新娘子,偏生我谢乙是个怜香惜玉的,怎忍见轿子里这美人儿流落风尘,被这一群粗汉糟蹋呢?罢罢罢,今儿我就勉为其难仗义相助一回算了!”

说着,他又灌了一口酒,接着翻身下马两脚踹开冲上来想要阻拦他的人,花轿厚厚帘子一掀,谢方知就看见了里面安安静静坐着的姜姒。

他也懒得跟这等女人废话什么,一把揽住了腰,就把人给扔上马,自己也跟着上了去。

“四姑娘!”

“谢方知,你好大胆子!”

“娘的个乖乖,今儿这演的是哪一出儿啊?”

“嘿,我一直想着,来抢亲的应该是傅世子啊,这他娘谢方知又是哪里来凑热闹的?”

“谢大公子,快放下我家四姑娘!”

“……”

……

乱了,彻底乱了。

谢方知手臂揽着姜姒,看她还盖着那大红的盖头,心里真是恨她恨她恨死了她,只在她粉嫩耳垂边磨牙道:“如今演这一出抢人的戏码,我看你个虚伪坏女人还能嫁给谁去!”

姜姒只看得清盖头下面是什么,她也瞥见了一角熟悉颜色的衣料,只慢慢勾了唇,神情之中不见半分的慌乱。

此时陈防己眼见着自己的新娘子被谢方知抢走,早已经勃然大怒,手背上青筋暴起,神情冰冷萧杀:“谢方知,你今日胆敢做出这等无状之事,便是与我陈防己为敌!”

都说一句话,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不巧,陈防己便是小人之中的小人,君子之中的伪君子。

只可惜,这话对旁人说说兴许还有威慑力。

至于对谢乙?

谢方知一手牵着缰绳,顺便护着姜姒,另一手则展平了,朝着他自个儿脖子上这么一横,笑得阴恻恻:“这会儿,陈兄还是担心自己比较好。”

很自然的,赵蓝关的手又朝着前面一送,陈防己顿时感觉自己脖颈上一阵剧痛,鲜血下来,染红了他衣襟。

谢方知见状,便是笑他自不量力:“你还真以为你对手是傅臣不成?连到底是谁跟你抢媳妇儿都不知,可怜死了!”

说完,谢方知陡然觉得自己这两三个月来的憋闷一扫而空。

美人在怀,哪管你南北西东?

他一甩马鞭,便挟着怀中穿着大红嫁衣的姜四姑娘,扬长而去。

可怜陈防己前不久还喝了谢方知一杯祝酒,如今竟被谢方知当街横刀夺了妻子,当真奇耻大辱!

然而这些与谢方知有什么相关呢?

他策马而去,掐着怀中人细腰,很快便到了京郊别院里。

下马将人抱进来,谢方知一脚踢开门,扯了姜姒红盖头,把人往柔软床榻上一扔,便两手朝腰上一叉,笑得轻浮又凉薄模样:“早留了信给你,叫你等我三年,你倒好,有多缺男人、有多贪慕那荣华富贵!一出孝就迫不及待地要嫁,你是半年都等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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