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6号,星期天晚上。
总府路上的一个江南籍的私人会所豪华包厢里面,却是坐着了或老或年轻的五个人。
靠左边的两人年龄大一些,一个身材瘦点,另一个则是胡须长一些;中间的两人都是中年人,都比较肥胖,相貌普通,区别在于一个戴着眼镜,一个没有;最右边的年龄最轻,约莫只有三十岁,五人之中,属他眼中闪烁着最多的阴冷光芒。
桌上摆放的是今年清明刚采摘的雨前龙井,这也是文州人最喜欢喝的茶叶之一,从茶农那里收每一斤都要5200,还得是关系好的,否则直接在后面给你加一个零,也不无可能。
茶是好茶,可大家却没有喝茶的胃口。
胡须老人轻咳着开口了,“大家都说说吧,看戏都看了两天了,是该有一个结论的时候了!”
“哼,你们有什么结论?”年轻人冷笑一声,“我得出的结论是三个字:‘死定了!’”
“有没有那么夸张?”胖胖的中年人玩着手里的iphone手机,故作轻松的道,“我们最差的结果就是先把钱放在这里,全国的房价肯定是涨价的,过一两年回来拿,还能收回利息呢!”
“我们可比不上你们纺织品行业的钱那么多。”身材很瘦的老者,皱眉徐徐说道:“我的10亿元,都是大家父老乡亲的二三十个工厂,辛辛苦苦凑出来的,最多就是用到今年年底,否则他们的主根就要毁掉了。”
“谁说不是呢?”戴着眼镜的中年人,叹气着道,“我们打火机行业的人,就想靠着房地产来多补贴一点,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蜀川,居然出了萧奇这么一个狠人,直接把我们逼到绝路上去了!”
“呵呵,老胡,你觉得萧奇很过分,不妨和他拼一把吧,说不准他的那些房地产就垮掉了!”他旁边的另一个中年人,笑嘻嘻的道。
“我拼你个头啊!”老胡瞪着他,“孙犁,你别在那里笑话我,年底是你们小装饰品的旺季,你的8亿拿不回去,那才叫糟糕!”
孙犁讪讪一笑,没有去接话了。
老胡转而望向了最先说话的胡须老者,“杨老,你向来都是我们文州人的先锋力量,你给我们出个主意吧!”
杨老叫杨华,二十岁就拿着家里卖牛的钱在全国各地倒买倒卖,奋斗了四十多年,到今天已经拥有了至少10亿的资产,在文州也算是一个人物。
近几年来,杨华已经逐渐的转为了利润更大、风险更小的炒房行业之中,获利颇丰,被誉为文州炒房团的老狐狸。
他旁边的瘦削老者,是他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关山塘,是一个木料加工村子的代言人,自己大概有一两亿,拿出来运作的大多数的钱,都是村子里工厂凑的,这几年倒是盈利不少。
戴着眼镜的老胡,是七家打火机工厂聘请的投资专家胡思,自己也是一家打火机工厂的老板,专门拿钱来炒楼。
孙犁是圣诞用品、塑料装饰工厂联合体的人。
最年轻的男子叫侯木泰,是文州一家投资基金的经理,以投资狠辣和眼光毒著称,但通常不留给人后路,很让人忌惮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