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姨认真地望着我,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我看得出来,我已经成功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自然有无数的事情想要问出口,只是一时间想不出合适的理由问出口罢了。趁着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机会,我快速从这里离开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当然,这件事情是秘密进行的。当夜幕再度降临的时候,一辆卡车缓缓地驶入了那个早已经封闭的工地。几个穿着工装的快速进入了施工的地方。为首的那个人步履并没有那么轻盈,当他们揭开早已经封好的地板,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荷枪实弹的警察!这几个人目瞪口呆,愣在那里半天没有敢动弹。
“可以揭下你们脸上的口罩了。你们不觉得如此算计,实在是太过辛苦了吗?如果你们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会费这么大力气吗?”秦鸣从后面走了出来。
当然跟他一起出现的还有我、徐辉和冷敖。眼前这些人虽然最初有些慌张,但是他们很快平静了下来。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只是冷笑了一下,却并没有开口。
“怎么他们看起来很是平静,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们弄错了?”冷敖突然冒失地开了口,脸上还有些诧异道:“好吧,如果不是之前你说过,只要再费那么一点儿力气,他们就能从这里打通前面的通往银行的下水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他们真的是一伙罪犯。虽然他们穿的是工装,可是我看得出来,他们之中,应该有一半都是女人吧?”
八个人,最前面和其中三个身材比较瘦小。不过看眼前的架势,他们似乎也在努力地想着如何后退。秦鸣慢条斯理道:“好吧,你们还是别再费什么力气了,这里里外外,我们可都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自然是一清二楚,可你们不觉得这样的手法有点儿太过老土了吗?挖地道然后再去金库……就算是你们真的世界上有名的大盗,那也得看看人家的金库是什么用筑的?更何况。你们挖的线路根本就不对,就算是你们今天连夜工作,也不可能挖到那个地方。现在已经是信息爆炸的年代了,你们还用这么老土的方式,还真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对了。你说这个领头的人是谁?”
“萧姨……准确地说,名字应该叫于慧,不知道是什么派到萧雅身边的商业间谍或者说是大盗。”我淡定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但是心里还有点儿疑惑,这样的判断真的是正确的吗?如果不是萧雅疑惑地提到了萧姨,我们也不会从她的身上下手,更不会发现她的真实面目。
为首的人摘去了脸上的口罩,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就是那个看起来颇有几分古板的萧姨。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表情似乎丰富了不少,让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总算是多了一丝活力。她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起来。你们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里,所以才会在这里等着我们?我该想到的,你不会那么好心地跑过去看萧雅的住处。说吧,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秦鸣的脸上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得意,“我们只是调查了几样东西:比如说萧雅回来这里之后进出金库的录像,你出入萧雅别墅的录像,你的身份信息以及你的住处,还包括你周围的那些人,所以根据那些蛛丝马迹我们就能判断出来,你并不是真正的萧姨。恐怕你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座金库吧?据我们的调查所知,就在萧雅存放现金的商业银行的隔壁,就是本市最大的地下金库。里面存放了大量的现金。那才是你们真正的目的吧?”
“随你们怎么猜吧。反正现在我们已经被你们抓起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慧的脸上多了几分悲壮的表情,她看了秦鸣一眼,不再说话。
我的心里却在不停地思索着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儿。且不论于慧是什么身份,她都不太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虽然低下的工具足以让他们折腾出来点儿动静。但是绝对不足以打通整条街道,再者说了,如果真的采取那样的措施,仅凭这几个人的力量,恐怕也做不到,因为这些人绝非专业的大盗。
我顾不上再多想,回过头来认真地望着这几个人,除了萧姨之外,其他人看起来都像是吓傻了一眼,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最后面站着的一个女孩子吓哭了,一副想要哭又不敢哭出声的样子,看起来颇为滑稽。
“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快点儿都带回去问话吧。”就在我认真地查看那些人的时候,冷敖和秦鸣似乎也在交流着什么,不等我开口,他们两个几乎同时开口道。
“不对!”我一把抓住了于慧的领子,连声问道:“等一下,你给我等一下。这绝对不是你们自己的计划,这几个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家政员工。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鸣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完电话之后,他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示意那些人马上带这些上车,而他,顾不上跟我们说话,就命令一半的人跟着他火速离开了。
于慧原本紧张的表情突然放松了下来,她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道:“哎呀,真是想不到……不对,是我们早就想到,你一向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这下你又打了自己的脸。你们动用了这么多的人,除了我之外,只是抓了这几个很无辜的人,你不觉得很不值得吗?他们……最起码我认为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是谁派来的?你才是杀死孙亮的凶手对不对?关盼儿呢?她在什么地方?她是生还是死?”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错,自作聪明的我以为设下了一个圈套诱他们上钩,可万万没想到,到头来套住的却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