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鸣叹了口气道:“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答案?一切都很正常不是吗?虽然解释不过去,可却没有其他人进入房间的痕迹,也没有被洗劫过的痕迹,所以我们只能认定是意外,或者说是封涛在非常的情况下,选择了特别的手段结束自己的生命。 到了现在,案子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不过,你可以回去处理一下所有的事情了,还不过你如果发现任何封涛和王若仪有关的东西,请尽快通知我们。”
离开了医院,我和秦鸣同样还在纠结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解开问题的关键还在于,当初王若仪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张若凤是否知情,如果是不知情,那她的演技还真是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后了。那么王若仪呢?既然她能说出那番话,就意味着她知道不少有关封涛的秘密。如果按照郑晓晨说的那样,她绝对不可能因为男朋友的背叛就寻了短见吧?不是说她是那么乐观的一个人吗?
“一切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眼下只要我们再耐心地等待封涛的姐姐出现就行了。再有五六个小时,她就会赶回国内。”秦鸣打了个哈欠,时间已经不早了,忙碌的一天,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儿希望。
凌晨5点左右,天已经有了那么一丝亮光,所有的人都在沉睡之中,而封涛家原本紧锁着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急匆匆的身影打开了房间的灯,有点儿恐慌地扫设了一下房间,随后急匆匆地赶到了二楼的书房。似乎是生怕为了打扰到周围的邻居们,所以那个把自己裹成一团的身影只是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房间里一切如旧,而那个人则手忙脚乱地翻遍了所有的抽屉和柜子,之后,他突然将目光锁定在那个加了锁的抽屉,不用问,那是属于封涛的世界,没有他的也许。任何人都是不允许触碰的。那个人熟练地打量了手里所有的钥匙,显然那些钥匙里并没有他能用得上的,思虑了半天之后,他弯下腰在从柜子里找出了一把锤子,在认真地倾听过外面的动静之后,她用力地朝着那把锁砸去。
“你是在找这个吗?我想它并没有在里面。”秦鸣冷冷道,他扬了一下手里的文件。那是一份被揉皱了的文件。
此刻,房间里的所有的灯都被打开了。原本昏暗的房间,光线瞬间变得有些刺眼。而张若凤被吓了一大跳,她转过头来,脸色苍白地望着秦鸣,结结巴巴了半天,因为太过紧张,居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连着后退了几步。
“请吧,封夫人……我们差不多在这里守了你一个晚上。我想这一次我们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你给我们解开。”秦鸣做了个请了的手势。
早就跟在秦鸣身后的女同事,两个人架起了已经发抖的张若凤,朝着外面走去。直到此刻,张若凤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对吗?”
“你还真是说对了,如果我们不这么干,你会这么迫不及待地出现吗?你太心急了。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确定你的嫌疑不是吗?”秦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小得意。
这是我们在这里守候一夜的后果,就在把钥匙递给张若凤之后,我们征得物业的同意之后,我们就进入了隔壁,以便随时观察这里的动静。好守株待兔!所以在张若凤走进小区之后,我们就得到了消息,所以才能很快出现在他们家,正好把她抓了个正着。其实在她出现之前,我们也在怀疑她是否真的会那么迫不及待。
不过我们的工作并没有马上开始,而是做了最后的验证工作,确认事情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张若凤是一个很谨慎的人。眼下事情已经明朗化,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过替自己脱罪的机会。
早上8点,所有人的工作总算告一段落,而我们的工作也总算到了快要收尾的时候。这一次的场面颇有些古怪,因为我们的工作并没有在审讯室进行,而是就在那个不大的办公室里。张若凤就坐在那里,颇有几分悠闲。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可这一次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说法。”张若凤的眼睛眨了几下,慢条斯理道:“我是回了自己的家,然后被你们带到这里来。是把我当成了嫌疑犯吧?你们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草率了吗?”
“我想你应该多少还是懂得一些法律常识的。”我淡淡开口道,打开了眼前的手册,“你最关心的,是封涛留下的那份遗嘱不是吗?我想,就算那份遗嘱,你也应该猜到他会写些什么了吧?”
张若凤紧抿着嘴唇,并没有开口,反倒十分警惕地望着我。我以为她会再说出之前的那一堆陈词滥调,可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开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想你们弄错了一些事情,你们不应该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的。”
我很清楚接下来意味着什么,要攻破张若凤的心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事情的关键还要追溯到封涛的为人那里,以及她和封涛并不太幸福的婚姻。我们并不想太主观地推论他们之间的婚姻状况究竟如何,不过根据她之前说出的那些话而言,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张若凤并没有否认,反倒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你们说的一点儿都不错,我们的婚姻的确过得并不幸福。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天底下所有的夫妻都非得要恩爱不可吗?”
“当然不是。可像你们这样的夫妻,也并不多见吧?”林子适时地在边上插刀:“根据我们目前的调查来封涛关系暧昧不清的女人,数着不在十人以下,除了陆晶之外,剩下的人你似乎都知道不是吗?能告诉我,作为他的妻子,你为什么能如此大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