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订婚了,只不过还没有向其他人公开。这个消息让你很意外是吗?我原本以为你能猜得到,要不然,你以为他怎么能把你请过来?”路一菲的语气还是十分平淡,但显然并没有太多的喜悦在其中。不等我开口话,她像是早就料到了我在什么,慢条斯理道:“不用想着什么恭喜的话,我们原本打算过了元旦之后再公开的,现在如果出来,非得让所有的人都炸开了不可,尤其是姨,她一向最喜欢左右别人的事情,怎么会让自作主张?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因为我有着她不得不答应的法宝,如果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对我来又是个天大的消息,我一时间还真有儿消化不了!他们两个这么快?虽然我能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样,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们已经秘密订婚了。路一菲提到欧庆朋的时候,态度也颇有儿古怪。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路一菲为什么会对石姨有那样的敌意?不管怎么看,欧庆朋都配得上路一菲,眼下她的家庭虽然是没落了,不过她依然还是那个身价上亿的富家姐不是吗?石姨一向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看……有太多的问题让我觉得困扰,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发问,我觉得路一菲似乎不太正常,不过我该从什么地方入手呢?
就在我考虑着该怎么开口,可我连叫了两声“一菲”。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反应,就在此时,我房间的门响了。
“你的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吧?所以我来这里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打开门,路一菲毫不客气地闯了进来,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反应,而是径直爬上了我的床,认真地望着我开口道。
这还是她过去一贯的作派,不过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可以是两无猜,现在我们彼此之间已经各怀心事。不等我开口,她继续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不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这个问题。如果我能服你离开的话。我会尽全力的。”
“为什么会选择欧庆朋?我希望你能找到感情的归宿,但那个人为什么会是欧庆朋?”我很认真地望着路一菲道,她是一个感情十分敏感的人,他们之间或许找到了许多共同。所以才会选择在一起。但对之前路庆朋的表现……让我不由得犹豫起来:“对于路庆朋。你真的觉得他合适吗?你真的确定他已经从五年前的事情里走出来了吗?”
“这是两个问题。不过我还是不介意给你一个答案。”路一菲很认真地望着我道:“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庆朋的。但是他能给我想要的安全感。一个女孩子想要处理所有的事情,太难了,最起码我需要有人来帮我一把。路庆朋……不管怎么。他都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不是吗?最起码现在看起来是这样。好了,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那么是不是该我提问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不会真的过了元旦再走吧?带着你的朋友离开吧?我看得出来,那两个男孩子都很喜欢你,你是个幸运的人。”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不知道为什么路一菲会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所以明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不能更多地回应。
“这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不幸一直都在漫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疯了,像你这样心灵还没有被污染的人,应该离开这里。”路一菲刻意压低了声音,像是念咒语一般出了这样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心防备身边的每一个人。这是我给你的忠告。离开这里吧。”
“但是这里有我在意的朋友。”我很认真地望着路一菲开口道,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漠了?从前的她就算是性格有儿冷冷的,但却还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路一菲了下头,并没有答话,反而将目光转向了外面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你决定了,那就留下来吧。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这里的人心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算盘……要不然,五年前的事情也不可能发生不是吗?”
“可当时并没有发现异样不是吗?警察不是也介入了调查吗?一切只是……”我努力地想要理清思路。不错,路一菲显然还是没有能从五年前的事情走出来,她依然还是固执地认为那是一个阴谋。
路一菲苦笑道:“你不会真的信了那些警察们的鬼话了吧?他们完全就是走一个过场罢了。听当时有人给他们下了命令,正是旅游的季节,不能太大的动静,免得对这里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对他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倒是想……世界上真的存在着所谓的英雄,能帮我把那个恶人抓出来……”
我沉默了,因为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不过路一菲显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消磨太多的时间,她很快起身就准备离开了,临别之前对着我淡然一笑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能收到你的祝福,因为我的确想要稳定下来了,不想再过胆战心惊的日子,或许当我们结婚之后,就会把这里的房子给卖了,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城市生活。”
“好像有儿难吧,因为你现在已经是半个公众人物。”我朝着路一菲笑了一下,用调侃的语气道。
她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慢条斯理地摇了下头,什么都没有就离开了。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马上去找陈然的时候,却见陈然鬼头鬼脑地出现在门口,和路一菲撞了个正着。
“你躲在门后边偷听我们话吗?陈然,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这么喜欢作贼?”路一菲怒气冲冲地望着陈然道,
就在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陈然哎哟一声惊呼,然后路一菲一把把他推到了一旁,气呼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