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吗?难道真的像官方给出的结论一样?”秦鸣显然也被我出这样的事实惊呆了,费了好大的力气,他才勉强出声问道。
我摇了下头:“五年前,我还没有参与过案件的调查,而且发生意外之后,我的家人就火速派人把我从这里接走了,所以后续的事情我并不太清楚。我们能知道的东西,差不多就是刘雨给的那些资料,但是他的大部分资料,也都是当地警方做的调查。时间过去太久,许多细节都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听那里的人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的时候,路一菲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如果不是金嫂他们,恐怕路一菲真的很能挺过去最难的那一段。”
“其实那天晚上路一菲原本也打算睡在木屋那边的,我记得当时木屋装修过去差不多四个月。不过因为家具齐备的只有两套房子,容不下那么多人。一直负责照顾大家的金嫂,又有过敏性鼻炎,只要进了那座木屋,就会不停地打喷嚏,所以大家都住在别墅,方便金嫂照顾。那天晚上,一菲原本也会住在那里的,”我突然想起了之前一直都没有怎么被他们提起的细节,想了一会儿才又认真道:“当天晚上一菲莫名其妙地身体不舒服,所以她也搬回了别墅,而且金嫂和芦青都被打发到这里,为的就是方便照顾一菲。”
“这么……原本有可能是一家四口全部葬身火海的?”秦鸣吃惊地望着我。
他的想法显然跟我是一样的,如果那次的火灾不是意外。那么也就是原本可能会有更多的人会命丧火海吗?我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阵发晕,过了一会儿才勉强道:“希望那只是个意外,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一菲一直都不能释怀。如果那真的不是一场意外……那就太可怕了!”
秦鸣和我面面相觑,不过在没有查到证据之前,我们并没有必要做无谓的猜测,更不用费心地瞎猜。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记得那场大火,还有周围那些热心的人们忙着救助那些人忙乱的声音,可所有人努力最后都是白费的。当听房间里的人已经死亡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落下了眼泪。那是一场无情的大火。还有大火里那种刺鼻的味道……五年之后。当年着火的地方已经变成了玻璃花房,如今发生的惨剧,会和五年前有关系吗?
“起火的原因一直都没有查明白,据可能是电线断路引起的……”这是当时我从刘雨那里知道的结论。
“那么。其实那场大火掩盖的还有特别的真相对吗?有没有可能和苏阳……他的家人也有关系?”秦鸣忍了许久。还是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的猛然一跳!这也是最让我纠结的地方。当时我们是因为共同的爱好所以才会被集中到这里,那个时候的我很自然地以为所有人的兴趣都是一样的,不过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事情似乎不是我想得那么简单,当时我就在怀疑,我的出现是不是被安排的结果,而那场大火……是不是真的有预谋的?他们真的会和苏阳扯上关系吗?当时我记得一菲的妈妈不止一次地提到,度假区里多了不少豪车。
“不会的,最起码我希望不是那样。“我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扯上了那股看不见的势力,那么路一菲的家人不是太可怜了吗?转念一想,似乎也有那样的可能,因为路一菲的爸爸的确有留学经历,而路一菲的妈妈出身中医世家,就连现在的石姨,也是护士出身,只可惜她因为身体的原因,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还是一你的发现吧?死亡的原因、凶案现场……这些才是可以利用的有力证据不是吗?”我望着秦鸣,他卖了个那么大的关子,总该有什么信息透露出来的。
秦鸣了下头道:“初步的检验,应该物理窒息造成的死亡,脖子里发现了被人勒过的痕迹,所以可以推断可能是被人用绳索一类的东西勒死的,至于真正的死因,还需要得到法医的进一步判断;凶案现场就是在玻璃花房中,因为就在玻璃花房里,我们查到了死者留下的鞋印……”
“我想不太明白,我们最后见到陈辉差不多是在八左右,那么冷的天,而且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雪,为什么他会跑到那里去?”不等秦鸣开口,我有儿茫然地开口问道。
“你的脑袋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秦鸣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道:“我初步对死者进行了检查,发现死者的手里握着这样东西,你看是不是有些眼熟?”
一个带着纽扣的布条摆到了我的面前,秦鸣隔着那个袋子慢悠悠道:“这是我从死者的右手手里发现的。也就是,原本看起来这应该是证物。不同时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死者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都被人掰断了……”
“掰断了?”我吃惊地望着秦鸣,“你的意思是……不可能吧?绝对不可能的……”
“是啊……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欲盖弥彰。最起码这一次我们遇到的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凶手。所以我才认为陈然是不是和五年前的那次意外有关系,所以才会引来杀身之祸?眼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路一菲。五年前……大家到底掩盖了多少真相。”秦鸣摆弄着那几个布条,脸上略有几分犹豫地望着我。
我们谁都没有再话,事实上,我们比谁都更清楚,如果路一菲是凶手,那么又会牵扯出来多少问题?秦鸣更为担心的是,所有的矛盾会不会一触即发?
正如我猜想的一样,慕峰把怀疑的目光放在路一菲的身上,他再度认真地搜查了路一菲的房间,不过除了那个从网上订购衣服的单子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虽然这里已经被折腾得人心惶惶,但气氛还算是平静。敏感的路一菲只是用惊慌不定的目光望着我忙来忙去的人们,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