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查到这些东西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而被我们调查得来的线索特别感,甚至已经有些兴奋的林子,早就把我们需要的消息都整理了一遍,其中还包括她从刘雨那里得到的独家消息。∮頂∮点∮小∮说,根据文献上的记载,那是一座已经矗立了百年的建筑。当年修建那座小楼的人,的确正是那天我们在集会里听到的那样的,是历史上有名的军阀之一,根据史书的记载,那位军阀的确死于对手的阴谋之中。小楼几经易主,最后到了陈家的手里,当年冯铃嫁到陈家的时候,他们陈家人已经在宅子里住了二十几年。
不过在那些资料里,我们还是看到了让我们感觉惊心动魄的消息:陈家的人,除了那位画家,以及早年留洋并在国外定居的长女陈洛华之外,陈家的其他人都是死于意外,包括画家兄弟和妹妹以及他们的母亲,还有他父亲的两位妾室。
“现在翻起来的确有些惊心动魄,不过那些事情是在几年的时间内先后发生的,所以似乎并没有引起旁人的留意。”那些资料显然已经引起了林子的注意,她认真地向我分析道:“不过奇怪的是,当年他们似乎都得了同一种病……我认为可能是家族遗传病,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或许……就像是臆病一样,会传染的。必将当时还是留下了不少人。你看看,第一个去世的就是陈家的长子,也就是陈家被认定的继承人。不过那位大公子……好像是死于一场争夺舞女的斗殴之中。当时外界还传得沸沸扬扬,说是那位大公子早有风流的名声在外面,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也很正常。之后,画家重新回到家里,按照父母之命娶了冯铃,也就后来的凌风。细思还是觉得有些恐怖的。”
根据那上面的记载,四十多年前,那座小楼的确发生过一次火灾。起火的时间是半夜,着火的地方是二楼,也就是画家三间无室之一。凌风夫妇是被人从火里硬拖出来的。据说被救出来的时候。画家已经处于昏迷之中。同时被救出的还有一名女子,不过资料上面的记载语焉不详。所幸的是孩子都是跟着保姆睡在楼下的房间,所以并没有大碍。
“这么说起来,还真是一段值得追究的往事。只可惜。恐怕当事人都已经记不清了吧。那场大火似乎也没有造成悲剧。所以之后他们重新整修了一下。又搬了进去。不过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凌风就开始在各处置办房产,准备搬出来住了。”林子摇头叹息道。
“但或许还有人记得。凌风的长女。那个时候差不多也十多岁了吧?她不可能完全没有记忆的。”林子抽出了一份资料,递到了我的手里。
想要解开那座小楼的秘密,无论如何都要跟陈家的人接触。可陈家的人,除了陈建业之外并没有人愿意再提起过去的事情。不用问,现在这件事情被炒得那么热,他们恐怕已经被不少人追问过去的事情。
倒不如再去那个地方走一遭。我看了看时间,或许到了现场,还能查到我们想要的资料。那座楼其实就在市中心,从我们这里走过去,也不过花费半个小时。
原本以为这里早已经再度沉寂,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里热闹非凡,四面八方的爱好者们从各处蜂拥而来,将这里变成了一处观光圣地。根据那些人的说法,在大中午和晚上八点以后,这里就会变得沉寂,除了胆子大的人,再没有敢在这里出现。
“大中午?为什么没有人来?”林子好奇地问那个说话的人,“难不成大中午的还会闹鬼不成?那鬼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嘘……小点儿声。”说这话的人似乎生怕得罪了什么人一样,连声道:“小点儿声。据说这里大中午的时候,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状况,有人曾经看到过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女人、打一把黑伞出现在后面的花园,还有人的手机在这里莫名其妙地就没了信号……正因为这样,所以大中午之后,就没有人敢出现在这里了……”
“是你自己亲眼看到的吗?”林子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她显然不太信这样的说法。
“不是我,是我朋友的朋友说的,就发生在他朋友的身上。当时他就在那里。”那个人打了个冷战道,“还是别说了,听说明天这里就要被封起来了,这两天才会来这么多人。要知道曾经封起来那一阵,还派了专门的人来这里巡逻,可莫名其妙地出了几件事情之后,那些人才又撤了。”
或许是因为好不容易逮到了听众,那个热情的男子说得眉飞色舞,据说第一个来这里的施工队,原本好好的脚手架,突然莫名其妙地倒了一个。幸亏当时的人躲得比较及时,所以才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第二组施工队的人胆子特别大,还在小楼内部清扫出来一间房,准备住下来,结果第二天早上,所有的人都发现他们躺在了大厅里,他们居然都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开始他们似乎还觉得可能是梦游,所以就派了专门的人守着,可第三天的时候还是发生了同样的状况,他们就吓得从这里逃走了。”
我突然想起了参加那个“寻宝”聚会时,穿卫衣的男子眉飞色舞地提到他们吓跑了这里的施工人员,想必就是他们耍的小把戏。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到他们的小手段居然真的得逞了。
或许是我的态度让他感觉有些不悦,他压低了声音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要不然,之前闹出那么大的声势,还把这里围了起来,为什么就半途而废呢?我想肯定是这里闹起了厉鬼……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儿,尤其你们还是女生,身上阴气重,万一带回家地点儿什么,小心晚上做噩梦……哟,那不是昨天来的那个人吗?他自称是这家小楼主人的委托人,怎么今天换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