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丁公馆,见丁锐,卢岩和陆丰战战兢兢的落座。他们不知道这趟来还有没有回去的可能。
“怎么二位见到我这么紧张,我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
丁锐笑着让两人落座。
“不是,丁先生,我们任务失败了。”两人吞着口水道。
听到“失败”二字,丁锐放下茶壶,目光扫过两人。
“失败了还来做什么?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丁公馆的规矩吧!”丁锐的声音沙哑的响起,这是他动怒的先兆。
“丁先生不是答应过我们那两条街巷的吗?去和悦餐厅闹事之前丁先生可是说过不论成败这都是酬劳,怎么现在我们二人任务失败您要翻脸不认了不成?”两人见丁锐毫无义气的要这样将他们打发,他们也来怒气了,当初让他们攻打角马帮已经让两帮损失惨重,现在又让他们去和悦餐厅,结果害的他们一手建立的帮派归了别人,他们也动气了,虽然两人和丁锐之间有着不少的差距,可是现在他们也不用怕,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什么也没有了,而丁锐可还要在上海滩混,还少不了脸皮。
“你们这是威胁丁某人。”
“呵呵,威胁自是不敢当,我们只是想拿回属于我们的报酬”
“东西可以给你们就怕你们接不接收的了。我丁锐还不至于说话不算。”丁锐真的是怒了,平常那两只狗不是很听话吗?今天居然敢为了两条街巷和他翻脸,他们是哪来的胆量?
“这就不用丁先生担心了,我们既然敢来要就做好准备的。”两人面上轻松,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这还是第一次和丁锐杠上,要说也比较爽的。能看丁锐让步。反正去接收也不是他们的事情,他们只是来要报酬的罢了。
来丁公馆之前,两人也想过将事情告诉丁锐。可是后来一想如果将事情原本的告诉丁锐他们两人还有什么价值?丁锐能为他们两个和卓公馆火拼不成,虽然这几年丁公馆实力见长,可卓青璇是什么人?是和程司荪一个时期的成名人物,说不定到时丁锐会将所有过错都推到两人身上来个一推二净。那时两人小命是正当不保。
所以两人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忍住,没有将角马帮和卓公馆的事情说出来,按照马力给的剧本演绎,只是不知道马力那个大老粗什么时候也会这些弯弯绕绕的花肠子了?以前那家伙不是最不屑这些弯弯绕绕的吗?难道是在听风楼被丁锐埋伏之后转性了?还是这些都是角马帮新帮主郝强设计的,如果这些都是那个郝强所设计,那这个人真是不能小窥了。两人不仅感慨。
“一个时辰之后,你们来接收这两条街巷吧。”丁锐语气无比冰冷的说道,仿佛他对着说的不是两个活人,而是死人。
走出丁公馆,卢岩和陆丰两人对着天空大叹口气。他们两个真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我敢肯定丁锐不会这么容易将两条街巷给我们。”
卢岩,看了眼陆丰,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他们一声苦笑。
“反正丁锐已经承若给我们了,接下来要打要杀也不管我们这种小人物的事情了。现在我们也算是正式拜了角马帮的郝强,已经不是丁公馆的狗了。”陆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以前会听丁锐的话,还不是怕丁锐的势力,而现在他们和丁公馆已经是对立面了,就算不是对立面,他们进丁公馆,丁锐就会收了他们吗?不会。丁锐从来都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人。
在两人走掉以后,不出卢岩和陆丰意料,丁锐随即就命人去了裕水街,和永和巷布置,没有人在他的面前可以耍小聪明,该给的。不用说他也会给他们,他丁锐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而他不愿意给的,要去了也会付出生命的代价吐出来。
角马帮就是这样的例子,当年马力乘着他刚接手程公馆。根基未稳就对他的地盘进行疯狂掠夺,后来他花了五条街巷的代价,买通了马力的心腹,才得到喘息的空间,在他安内之后,就是对角马帮的疯狂反击,不但夺回了那五条街的地盘,更是将角马帮的大片基业收入囊中。现在角马帮不过是苟延残喘,总有一天他会让他消失在上海滩。
“卢岩和陆丰那两条狗留到最后砍,我要看着这两个人求饶,痛哭,流泪,恐惧。”丁锐对着心腹吩咐道。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心慈的人,看到敌人的血液,会让他整个人沸腾。
“是,丁先生。”魁梧男子领命立马下去。不过领命的男子刚刚出去又被丁锐叫了回来:“顺便让鲁达他们从和悦餐厅撤回来,都一个晚上了,卢岩和陆丰都出来了,他们还留在那里做什么?叫他们一起参与等会儿的行动。灭掉刀口堂和大头会,接下来也该轮到角马帮了。”
丁锐这边刚刚安排好所有事情,而在角马帮的主持下,刀口堂和大头会内部正在进行清洗工作,那些从丁公馆过来的奸细全部被一个一个排查出来,两百来号人排查出了近半数的丁锐手下,连卢岩和陆丰两人都相当的诧异和震惊,如果他们不是这次清查,总有一天他们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们可以当丁公馆的狗,可是不愿意自己的地盘不知不觉成为别人的。
事情听起来繁杂,不过也才花了几人半天的时间,这几人名义上是角马帮的人,其实都是从周公馆过来,周梦然特意从周定邦那边调来的特殊人才,问了几个问题,就从中揪出了这么多人。
丁公馆。
不知道为什么,丁锐总是感觉心神不宁,他记得自从接手丁公馆以来他就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记得上次心神不宁是在三年以前,师傅程司荪知道了他的野心,和卓青璇一起妄想铲除他,最后还是被他先下手毒死,今天又忽然的涌上了这种心神不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