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回开口的不是林舒英而是一直蒙头吃饭的邱水清。
“怎么小邱同志认识这对兄妹?”林舒英问道。他记得邱水清刚来东海市才对,以前也没有听说来过。
“他们一个叫蓝枫,一个叫刘夕今年全都九岁?”邱水清问道。“以前住在海东农场。今年才来到海定县?”
“就是他们。”林凡点头。
“我说林凡呀,你输的不冤枉。”意味深长的,邱水清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又开口道:“算起来我和你那两个同学还是亲戚。那个蓝枫应该是我小姑的儿子。而刘夕是我小姑的继女。据说刘夕在7岁的时候就跟着家里一位大人学习,一年不到的时间久可以用俄语和英语和老外对答如流。蓝枫好像也跟着学习过几天,那个课程让我小姑看了心疼就直接放弃去学校读书了。你输在她手里能冤枉吗?”还有一件事情他不便说,这次他来海定县是有目的。
“俄语,英语?”听了邱水清的话。林凡脸上滑下三道汗。这还是人吗?摆明了就是在班级里扮猪吃虎。
1983年的元旦,钟飞红和吴亚存离开了家人结伴前往香港。这次他们的目的主要是弄到那边的身份证。而还在建设中的辉煌酒店全部交由严妍,看工程也差不多还要一年才能完工。辉煌录像厅的事宜则交给了吴亚存三个手下分工管理。随着辉煌酒店的起步,半年前我就让吴亚存把辉煌录像厅的事物都慢慢移交到心腹手下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为将来做准备。
东辉方面,这半年中胡奇助的成长也相当的快,他已经逐步的掌控了整家东辉的运作和管理,而钟飞红也慢慢在这段时间从台前隐身到了幕后,没有将东辉安排好,别说是我,连她自己也不敢离开的。
至于那位徐家派来的叫周止恒的家伙,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轨的行动,在我的嘱咐下,东辉方面已经把他的行动范围控制在海定县,一时他也接触不到海东农场有些接触过徐立徐的人。所以我暂时还可以不用顾虑到他。
安排好了诸多的事情,我又成了最无所事事的一个人,在这期间,奶奶居然起兴问我要不要学茶道?望着她期待的眼神,我就同意了下来,在没有做那个奇怪的梦之前我一直以为泡茶就两个动作,放茶叶下去,然后倒水。当然前世也接触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也只是皮毛而已,知道茶道始于华夏,有着几千年的文化,有一种说法是以茶证道,结合了道家,儒家,佛家的一种说法。被世人所熟知的还是日本茶道,他吸收了华夏茶文化思想的部分内容,提出和、敬、清、寂”,公开申明的“茶禅一位”,它规劝人们要和平共处,互敬互爱,廉洁朴实,修身养性。只是和他们的真实行为心境相差太远,这种论证虚伪而空洞。
而华夏的茶文化就没有这么强烈的目的性,我们也讲究修身养性,但不会这么注重形式,说到底喝茶的目的最终还是陶冶情致,如果太注重形式又有何乐趣之言?这让我不由想到了梦里的那位老和尚,他炒茶,泡茶的动作也不繁复,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胡思乱想着,李丽华已经拿出了她的一整套紫砂壶器具,用上好的松檀脂作燃料,用一个精致小炉烧起水来,水是取自附近的一处山泉源头水,每天去晨运的时候,她都会从山上带下来几壶。将水倒入准备好的紫砂茶壶,她点燃了松檀脂,顿时松檀的特殊香味在整间房弥漫开来。李丽华起身打开窗户,松檀脂的香味逐渐由浓转淡,等水烧开,炉中的燃料也刚刚燃尽,就光凭这份控制燃料配比的功力没有几个月也是无法调配成刚好的。
奶奶准备的茶是产自武夷山脉的大红袍茶种,在华夏茶叶分类里有红茶,绿茶,青茶,白茶,黄茶的说法,其中青茶的代表茶品是乌龙茶。而武夷茶就隶属于乌龙茶的一种,和安溪铁观音分为同一种类的两个类别。
给我介绍了茶的品种,然后她又给我闻了一下,有一种隐隐的清桂香味,几乎不可闻。然后她将烧好的水冲入空的小紫砂壶,一边演练一边给我讲解,这种做法叫“温壶”。接着又将“温壶”之水倒入茶船。
一步步,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一点拖泥带水,行茶之中的李丽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和老和尚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当茶香在我鼻尖盛放的时候,我回过神来。
“奶奶,泡一杯茶也能这么好看,你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我捧起面前的茶杯。
“我可是花了将近三十年的苦工,你能学几分就几分吧。”似乎看出了我心不在焉李丽华道。
三十年?一辈子能有几个三十年?她的专注让我咂舌,也许茶道已经寄托了她的整个人生。
整整一下午的时光我都耗在这种枯燥的煮茶泡茶中度过,好在一遍遍的练习之中,我逐渐找到了点乐趣,最后基本在自娱自乐了,看的李丽华摇头不已,不过我却对这种自娱自乐反而上心,什么茶不茶道的,煮出来的茶还不是给人吃的,只要我觉得它是一种乐趣玩玩又有何不可?
这是的我顽劣的像个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