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呀!别以为你什么都不交代就可以混过去。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现在不说只是多吃点苦头而已。”那人站起来非常不满我的居高临下的对着我吼道。
“在我的律师没有来之前,我拒绝说话。可以不?”我微笑的道。被“请”到检查院和纪检局还是有些区别的,检察院可以请律师,而纪检是党内的处分,虽然两者行使权力看起来有些相同,其实质还是有一些区别,到了检察院等于是进了诉讼程序,一旦取证成功要赴司法责任。
“律师?听起来真是好笑,你犯得错误是可以请律师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记得这里是检察院不是纪检委,如果你还不知道两者区别的,建议你去修一下法律,再到这里对我调查取证。”我脸上的笑容收敛,微眯起眼睛,毫不惧怕的迎向他。
空中无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的燃的炽烈。
“咳咳咳!”这时那位一起把我带来的皮肤黝黑的“小老头”假装咳嗽了起来,他来到年轻男子身边,和他耳语说了些什么,那男子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老头笑嘻嘻的给我倒了一杯茶。
“刘夕同志冒犯了。”
“谢谢。”我捧起水杯,并没有喝茶,只是转动着杯子。眼睛盯着杯缘,在强烈的灯光照射下,说实话连看人都有些晕眩,所以我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在罗林通知了我以后。知道来带人的是检察院而不是纪检委的时候,我就打电话去给了高迪,虽然我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我还是想看看在这种地方华夏的法律有没有得到施展的空间?我也明白这边有心是恶心我来的,至少不会让律师这么快和我见面,所以我尽可能的保持体力。这也算是华夏政治制度的黑暗一面,如果有人要搞,不能搞死你,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恶心你一把。
会采取这种手段的,多数是卑劣素质的人,就此也可以想到一个人的人品问题。
“我叫潘颉。是县检察院调查二组的组长,群高是调查一组的组长,这次是我们两组的联合行动,小年轻,为人冲动一点,还请刘镇长千万别见怪呀。”老头子笑嘻嘻的道。好像完全没有把刚刚哦和群高交恶的一幕看在眼里。
这两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不得不说是配合的天衣无缝,就不知道他们要耍什么花样了?
我依旧低着头,不言语。就算说了能和他说什么?我说的答案肯定不是他们想要的。已经知道了这是上面某些人想给我点颜色看的,我就算嘴皮子磨破,也是没有用。放我他们又没有权力,就算是他们知道我是无辜的可是他们敢放我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面对我的沉默,老头也不生气,继续说道:“其实如果不是那份举报信,我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很敬佩刘镇长的,在这么短时间里,让整个溪坞镇的人这样的爱戴。我老头子一生还真没有见过那个官员在被带去调查的时候老百姓中有这样的反响。”
往往凶神恶煞的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这样表面恭维的人。如果是欺负我年轻好骗那他可找错人了。
这时。在调查组的办公室里面,一名神情严峻的男子站在了办公室里面,只是没有一个人理会于他。就好像他是空气一样。高迪在这一行虽说是新入行,可是他跟的师傅是刘夕帮他联系,全行业最好的一位法律界的泰山北斗。这次他可以说是临危受命。
如果是在上海京城等大城市,哪一个检察机关法院不给他面子?别说是这样的晾着他了。可是在这个小小的栗源县的县城。高迪就遇上了这样的尴尬。
一来,他报上名说出刘夕的名字,结果那些人该干嘛就干嘛,全部没有理会于他,这算是什么?他心中冷笑着,刘家刘翰明出事他已经听说,联想到现在这些人的态度,他已经猜测出是有人想要动手了。可是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是时候动?可见也是一个没有眼神,消息还不够通灵的小角色。如果国宗学府过了三轮的人能这样被扳倒,被随意这般的想抓就抓的话,那么这个国宗学府的设立还有什么意义?
高迪也知道,这些人也应该是听从了上面的吩咐,做不了什么主意,所以,他就地搬了把凳子,拿起手机拨起了号码,打起了电话。
“组长,那家伙打电话了,你说他会打给谁?听说刘夕是有京城背景的,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事?”在边上一间小办公室内,一位法警对群高担心的问道。
“怕什么,我们一些都是按照程序走的,现在不过是太忙了没有人理会这个律师难道也有错吗?最多是被上面责备几句,能有什么事情?”群高吸了口手中的烟,无所谓的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来到了栗源县,管你是在京城背靠着什么人,来到了栗源县都要被乖乖的趴下。这回可是市里发下来的任务,上面已经承诺了,只要他将这件事情办好,就能帮他的关系调到市里去,那时他群高也算是真的出头了。他美美的想着,好像就已经预见了,上面领导对他嘉奖,百姓的夹道欢迎的场景。
“哼,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溪坞镇镇长,还不够资格在他面前蹦跶。”
“叮铃铃——”一记尖锐的电话铃声打断了群高的黄粱美梦,他皱起眉头,面色不善的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