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他回去不就是送死吗,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田韵那个女人,明显就是在演苦肉计,只怕田甜郡主要中计了。”元宝挤眉弄眼的,对于田甜的母亲,他也是有一些了解的,知道这个女人功利心极重,为了到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不管田韵是不是用苦肉计,但重要的是田甜,让我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去处理,依我对田甜性格的了解,她应该会嫁,毕竟那是她亲生的母亲。”许道颜心情很是低沉,他心中闪过无数的思绪,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救田甜,如果田甜不嫁,她母亲必死无疑,如果田甜嫁了,就再也难以回头,这似乎是一个死局。
而且这一件事,是因自己而起的,许氏家族为了对付自己,所以从田甜下手了。
“行了,我们都不要说了,让他好好想一想吧。”吴小白见元宝还想要说下去,当即道了一句。
元宝摸了摸鼻子,其实他有几个主意虽然有点馊,但却也是可行的。
幽州,田府。
时间又过去了一天,田氏被断掉了双臂。
田甜來到思过园,看自己的母亲浑身是血,双臂处肉芽蠕动,想要再生,但被人以圣则切断,以她的实力,根本难以恢复。
“娘,你想明白了吗,他们就是这样对你的。”田甜看着自己母亲这般惨状,极为心痛,披头散,形如厉鬼,她很难将眼前的人,跟自己的母亲联系再一起,记得在小时候自己的母亲不是这样子的。
“你这个小孽畜,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身为儒家弟子,你的孝道都哪里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反悔,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好,我这一辈子辛辛苦苦为你想了那么多事,你竟然可以不顾我的性命,去做那些沒意义的事,简直可恨。”田夫人惨嚎了起來,她在地上剧烈翻滚,用双腿往前蹭去,用自己的头撞在铁门上。
每撞一次,田甜的心就抽动一次,她眼泪滑落,这一辈子她所掉的眼泪都沒有这几天都要來得多。
“娘,我只是想让你看清楚,他们是根本不会在乎你的性命,你做了这么多,最后只是他们一颗用來对付我的棋子。”田甜想要尝试着说服田韵。
“你这个不肖女,难道你在乎我的性命,如果你在乎你就嫁,是不是因为我阻止你跟那许道颜在一起,所以你现在怀恨在心來报复我,想要看看我有多可怜。”田夫人面目狰狞,用头狠狠撞在铁门之上。
咚,咚……
血水四溅,她的声音凄厉,状若疯狂。
田甜一时间,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她可以嫁,但她想要让她母亲明白,是非黑白善恶曲直,田家那些人的嘴脸,要让她母亲看清楚。
可是面对田韵如此的态度,田甜无言以对。
寻欢楼内。
正法与寻欢候,还有石蛮正坐在一起。
“田甜如今遇到如此之大的困难,我们要怎么去帮她。”石蛮向两位求助。
“我只是一介逍遥人,这是田家内部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帮田甜,田韵那个老女人的嘴脸,我早就知晓,有今日也算是她的报应。”寻欢候很是无所谓,顿了顿,他感叹道:“只可惜田甜郡主了,身居高位,也只是一个被束缚在大世家的可怜人,说实话,我毫无办法。”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只是这么做的话,田夫人的形象就毁了,而我们韩氏也会得罪田氏,萧氏,许氏三大世家。”正法沉声道。
“哦,怎么说。”石蛮蹙眉,不管怎么样,不能够让正法承担这一些。
“以我对道颜的了解,如果他知道,绝对会赶回來救田甜的,我能够有今日成就,道颜帮我太多太多,所以不管怎么样,于公于私我都会去做。”正法重声道。
“正法兄,你先说,我们可以一起商议。”石蛮柔声道。
“之前,田夫人做过不少不法之事,我们一直收集了很多罪证,碍于田氏家族的关系,我们都选择保留,但如今田夫人有性命之危,如果又我们法家将其收押的话,一來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二來田甜也不用受人威胁,只是这样做的话,田夫人的清誉就毁了,孟尝君也会因为自己的妻子能蒙羞,对于田甜一家來讲,名誉上的损害着实太大了。”正法感叹道。
“既然如此的话,你秉公执法即可,这对于田甜或是对于我们來讲,应该是最好的选择。”石蛮眼前一亮,这绝对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而且罪证确凿,法家也是最不怕得罪人的,秉公执法,到时候都沒有什么可说的。
“好吧,寻欢候,你觉得呢。”正法看向寻欢候。
“正法,你有一点很好,你像寻常法家人那般无情,你留着这些罪证,只怕是因为道颜与田甜之间的关系,你觉得他们可能会在一起,如果提前将这些东西捅出來,到时候道颜与田甜在一起之后,有伤他们的家庭,所以你一直保留到现在,算是吗。”寻欢候笑问道。
“正是如此,这些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念孟尝君为幽州百姓做出不少功绩,而我与道颜关系甚密,种种考虑,其实早晚都要处理,只是方式不同而已。”正法一声轻叹。
“既是法家人,心中就要有曲直黑白善恶是非,你还能够有一丝人情,说不出好与坏,但去做自己想做之事吧。”寻欢候有些佩服正法,小小年龄能够如此修为,的确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