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生将那“余大爷”的故事略略讲了一通,那两位船老大听了是半信半疑,怎么说呢?渔民基本上是靠天吃饭,所以迷信的人特别多,对鱼精、河神、玉皇大帝都是非常敬畏的,所以才有霍长生看到捞上来的“余大爷”,才会对其毕恭毕敬,那些渔民都在那边想着:这也不对呀,如果真要是鱼精,就霍家对其敬若神明,而大家刚才对其都是“喊打喊杀”,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太畅快。见那鱼精约了十点零七分让霍家前往东南三十海里处去打鱼,于是就要求跟着一同前往,那霍有根觉得这十点零七分的事情压根就有些不靠谱,你们真要跟着去,那我也不拦着,去就去呗,真能打着还好说,打不着你们也不要失望,反正是你们主动要求跟着去的,能否打到鱼,各安天命。
翌日,霍家逮到鱼精的事情所有岸边的渔民都知道了,个个都谈论着十点零七分出发打鱼的事情,只是那天一早雨就一直下着,不曾有间断过,很多人都说霍家捉到鱼精的事情是假的,不靠谱,也有一部分人深信不疑,都整装待发,就等到了十点零七分的时候,跟着霍家一起前往那东南三十海里出。
这雨也是奇怪,有些渔民想早点出发,早到那三十海里处,或许有大收获,但雨下到十点的时候,不见渐止,反而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到了十点零五分的时候,那雨大到什么程度呢?就是伸出手来,雨水能打着你的眼睛。看不清自己的五指。很多人都放弃了。认为昨晚霍家抓到的鱼精只是一个传说,也有一些人还在观望,只有霍家,由于霍长生昨晚经历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灵异事件”,所以他非常的清楚:那“余大爷”绝非泛泛之辈,绝对会有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到了十点零七分,倾盆大雨戛然而止。大家能理解一场大雨戛然而止的感觉吗?就算是开关自来水笼头。那也有循序渐进,有一个关闭的过程,但十点零七分的那场雨恰恰就没有了,或许十点零六分五十九秒,那雨还在倾泻而下,而后一秒就是晴空万里。编者按:根据这一个线索,笔者曾前往邬熙档案馆查阅了相关的天文资料,就1979年的气象记载中,有一个“对冲积流雨”的记载,但翻遍任何一本有关气象的科普类书籍。都没有发现这个“对冲积流雨”名词解释,后来笔者也曾问过一些已经退休在家的气象工作者。他们在讲述那段历史的时候,说的最多的一个字是“生平未见”。没有这种专用名词来解释那次的现象,于是,有临时编造了这个一个名词,对冲是应对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象条件而言,而积流,又是对雨水的“积”:即储存,“流”:即降水的矛盾概括性介绍,说白了,这个临时编造的名词也是矛盾重重,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气象学家们的无奈和学术空白,等以后要去解释研究这个自然现象了,但却不再出现,于是对其形成条件和相关的参数数据也是一片空白,笔者曾经就拜访过邬熙最资深的气象学者鲁铭艺老前辈,他对于这种气象现象给出的解释为再特定的自然条件下,云层中会产生另外一个云层,最外层的云层产生大量降水的同时,里面的云层却没有水汽,所以,当外云层被剥离的时候,内云层就出现了戛然而止,停止降水的情况。那笔者又问鲁铭艺老前辈:这内云层是如何形成的时候,鲁铭艺老前辈给出一个极为微妙的回答:在自然条件中是形成不了的,也不可能是人为的,或许孙悟空能做到。顾名思义,这样的回答就变相的证明了,这是一种不可预知的魔力所造成的气象条件,这里可以理解为是那鱼精所为。)
为防止对号入座,鲁铭艺为化名。
霍长生见状,本就信心无比,蓄势待发的他,立刻开启马达,整个船像利箭一般朝东南方向驶了出去,其他渔民看到了,或重启马达,或扬帆准备,反正所有的渔民都在诧异,但跟随的脚步,显然要比霍家慢上一步......
霍家的船只达到了指定的目的地后,霍有根站在船头,看着湖面,觉得这个湖面要打上870斤的鱼,显然是很困难的,但鉴于诡谲的天气情况,以及“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心理,霍长生和霍有根还是撒下了渔网,这一渔网下去,沉得飞快......如同湖下有人拉拽一般,渔网迅速沉入湖底,霍家父子两人大惊,连忙齐用力拉拽,这一拉拽,足以让霍家所有人兴奋无比,满满的一网鱼被拉了上来,两人都来不及称重,放下鱼,接着第二网又撒了出去,第二网跟第一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渔网同样迅速沉入,随后将其拉出,又是满满的一网,直到霍家父子第三网撒出去的时候,其他的渔民才刚刚赶到......
三网完毕,第四网下去,不再有鱼,其他渔民跟着撒网,也都空网而出,霍家父子大笑,看着自家满满的一船鱼,想必终于可以跟厂家交差了!一家四口满载而归,其他渔民只能是“羡慕嫉妒恨”......
霍家渔船靠岸,厂家早已闻讯赶来,拿着或者在码头上等候多时,所有的渔民看着霍家过磅,更有渔民纷纷前来“索套”。
所谓“索套”,是渔民间的一种专有名词,针对平日里一些渔民歉收而另外一些渔民丰收的时候,歉收的渔民就可以向丰收的渔民“索套”,一般而言就是一两条鱼,够歉收的渔民一天吃饭所用。毕竟渔民跟农民不一样,除了勤奋以外,运气很重要,渔民今天歉收明天丰收是常有的事情,鱼和粮不一样,粮能存着,一次丰收够吃一年,鱼存不了,腌制也只是为了过冬所用,且鱼大部分要趁着鲜活的时候才能卖出好价钱,一般而言,渔民不敢多留鱼。所以“索套”在渔民之间是非常常见的。霍家也懂这个规矩,所以对这大家说道:“我们欠厂家870斤鱼,先过磅,多了大家分。”这个大家都能理解,于是就等着过磅,这一过磅才发现,总共是878斤,多了8斤的鱼,大家都说这也成,8斤虽然分给大家嫌少了一点,但聊胜于无,正当霍有根要分鱼的时候,霍长生突然看到了那条最大的白鱼,一称分量,足足八斤,霍长生立马明白了昨晚那“余大爷”的交代,这个八斤的大白鱼是要放生的。这一来就分不了了!
厂家那边不管你,留下8斤,剩下的870斤赶紧要“打包走人”,这时间是耽搁不起的,霍长生立马就留下了那条八斤重的白鱼,厂家带着870斤的鱼就开车离开了,其他的渔民不认账了,说好“索套”的,结果你扣着这八斤的大白鱼算是什么事?任凭霍长生怎么解释,都没用,渔民们不干呀,这事得说清楚......
在这里,笔者还要穿插一个跟生物有关的知识:大湖三白。大湖盛产三白,即:白鱼、白虾和银鱼。这三白为何除了邬熙及周边地区能食用到新鲜的,而其他地区只能食用速冻的呢?那是因为三白出湖不久就要死去,说到底:这大湖三白不能离湖太久。这渔民们不让霍长生放生那八斤重的白鱼,把白鱼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霍长生吓傻了,渔民们一看,这大白鱼既然死了,那也就谈不上放生了,煮了大家分吃,八斤的白鱼也不够所有的渔民吃,于是霍有根提议道:“这样,我来把这大白鱼煮了,大家回去把自家的年长者给请来,到哦船上吃鱼可好?”这也算是变相的“索套”,这么一个分配方案,大家也就认同了......
煮大白鱼的时候,倾盆大雨再次不期而至,整个大湖水位一晚上上涨了20厘米......
翌日:所有的渔民都死于自己的船上,而一些老者,都腹痛难耐,岸边有行人经过,听到呼救之声,就赶紧报警的报警,抢救的抢救,那年代,没有扶不扶的社会问题,大家见到他人有困难,都会力所能及的帮上一把......
警方介入后,对于一夜全死的渔民,表示诧异,于是对所有尸体进行了解剖,而那些腹痛难耐的老者在医院的检查中,发现了同一种虫卵,这种虫卵在肠胃部迅速扩散,将肠胃等器官吞噬殆尽,这些老者都经抢救无效而死亡,在他们的病历中,都有同样一个病诉:隔夜里吃了一条大白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