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河。
一万名大明精兵已经到达,而指挥着这支队伍的将领有一个响亮的名字:
丁虎贲!
将名虎贲,无往不胜!军名虎贲,百战不殆!
这个名字,便是一种信心,一种信念。
而无疑,这些明军将士已经有了这样的信心和信念!
丁云毅料敌于先,抢在李自成的前面到达洮河,而现在,他所要做的便是在这里耐心等待着李自成的到来!
他和高迎祥打过,和张献忠打过,却还没有和李自成面对面的战过一场。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放到了他的面前。
击败李自成!则自己在流寇心目中的威名便无可动摇!
洮河,黄河水系的重要支流,此时,却即将成为两军大战的战场......
先发而后至的李自成,当得知洮河已经驻有明军,有些无奈。可是,自己却必须要占领这里......
对面明军军容整齐,战旗猎猎,和李自成之前见过的明军都不一样。
李自成指了一下对面:“去看看那些官兵是从哪里来的!”
不多时,快骑便给李自成带来一个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丁云毅和他所指挥的部队!
李自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到哪里都能见到丁云毅?为什么无论到哪里丁云毅都如附骨之蛆?难道,这个人生来便是“义军”的克星吗?
当听到对面是丁云毅所指挥的官兵后,李自成发现除了刘宗敏,大多数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畏惧之色,好像是怕什么便来什么一般。
丁云毅的名字,已经深深的扎在了这些人的心里......
“宗敏!”李自成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不是要找丁云毅吗?现在丁云毅就在对面。你可有胆量去把他的脑袋给我拿来!”
刘宗敏闻言大喜:“闯王。我愿意!”
高一功急忙在边上劝道:“闯王,不可造次。我听说丁云毅是官兵中的第一猛将,他从海上打到中原。从中原打到边关,从来没有败过。眼下他既然早到此地,一定有了防备。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李自成又何尝不知道其中厉害?但他却必须要打一仗。
在四川征战了那么长的时间,却没有能够打下成都,反而还让他损失了不少兵马。在梓潼也同样如此。士兵们已经非常疲劳,他们急需一个地方休整。
而且更加要命的是,当一听到丁云毅的名字,部下便开始产生了畏惧,仗还没有打便如此,再往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会和张献忠一样一败涂地!
李自成要做的,是尽一切可能避免这样局面的发生。
而用刘宗敏。先去打一个胜仗,便成了重中之重。
李自成强笑道:“丁云毅虽然号称是官兵中的第一猛将,但刘宗敏又何尝不是我义军中的第一骁将?我看宗敏足以与他匹敌!宗敏。我给你一千人。你去冲突敌阵,先给官兵一个下马威!”
“是!”刘宗敏大喜过望。拔出双刀:“弟兄们,丁云毅没有什么好怕的,你们跟在我的身后,看我如何杀得丁云毅屁滚尿流!”
“杀!杀!杀!”
刘宗敏的部下,原就是李自成麾下最有战斗力的一支,此时听刘宗敏说的如此豪迈,忍不住人人大声欢呼起来。
“杀!”
刘宗敏大喝一声,匹马杀出!
“击溃虎贲卫,生擒丁屠夫!”
“击溃虎贲卫,生擒丁屠夫!”
战场上,到处都响起了这样的喊声。
喊声同样也传到了丁云毅的耳朵里,他回身笑道:“流寇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是谁领兵?”
“回副镇,是李逆自成麾下第一骁将刘宗敏。”
“哦,就是那个会用双刀的刘宗敏啊。”丁云毅漫不经心:“他也敢喊什么击溃虎贲卫,生擒丁屠夫?曹久文!”
“在!”
“你看对面大概有多少人?”丁云毅一指前方。
曹久文朝前看了看:“总有千人上下。”
丁云毅笑道;“你们在此看着,我先带台湾来的三十六骑冲阵,斩百人而后回,你们信不信?”
曹久文一惊:“副镇千万不可大意。我与刘宗敏交过手,此人惯用双刀,极其勇猛,他又有千人上下,副镇只三十六骑如何与他对战?”
丁云毅大笑:“我视流寇如草芥,即便是在边关,金虏如何凶残,我亦九进九出,今日三十六难道还杀不得他百人吗?”
说着他朝那些台湾带来的骁骑道:“你们可有此胆量?”
那些骑兵谁都没有说话,从马上拔出两把刀来,嘴上叼着一刀,手中握着一刀,腰间还悬挂着着一口刀,一声不响,默默的等待着丁云毅命令的到达。
昔日信阳之战,丁云毅三百骑,人手三刀,杀得张献忠血流成河。这事曹久文和那些明军官兵,只曾经听说过,没有想到今天却要亲眼看到了。
丁云毅放声而笑:“今日我虎贲三十六骑冲贼,尔等皆驻于此看我杀贼,若有相助者,皆斩!”
丁云毅并不是鲁莽,也不是徒凭血气之勇。
若要以寡敌众,一定要将自己部队的信心提到最高,而将敌人的士气压到最低。而李自成的手下似乎还不是那么畏惧自己。看到自己已经列阵于此,还敢如此冲击。
他必须要利用自己的勇猛,把对方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手中紧握了一下千军槊,拍了拍奔霄,猛然厉声吼道:“虎贲三十六骑,今日不杀个痛快,难道还等他们放肆吗?”
奔霄奔腾而出,后面三十五匹快马不甘落后,人人争先。
而在对面。刘宗敏怎么也都没有想到。官兵竟然只带着那么点人迎战自己。
冲在最前面的那员明军将领,跨名驹,持宝槊。口中厉呼:“杀人的丁云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