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战事频繁的关西五路,整个大宋都是如此,黄安又如何能扭转的过来。
因此几个月下来,济州官兵摆出的方阵还是队列不齐。
这还是官兵缓缓逼来,若是让他们冲杀起来,恐怕这方阵瞬间就崩溃了。
虽是官兵人多,出营前,黄安又许诺了重金奖赏。
但看到前方队伍严整的梁山兵马,不少官兵顿时两腿打颤。
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成为升斗小民,便是那兵痞也只是欺负欺负城中百姓,几时见过这般阵仗。
到的跟前,黄安下令弓箭手射住阵脚。
杨春打马出阵,喝道:“谁来受死?”
黄安也是武举出身,倒不是不敢上阵的人,带着十几个将佐出到阵前,道:“谁与我去建头功?”
两旁将佐互相看了看,一时间居然没人应声。
他们也都学的一身武艺,但大宋承平日久,他们也觉无用武之地,早荒废了功夫。这几日行军下来,便各种不适,看着阵前耀武扬威的杨春,他们还真不敢出战。
黄安左右看了一遍,看众人都在躲避他视线,也不由大怒,喝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等吃国家俸禄多年,如今正是效命之时。这一战,谁敢退后,定斩不饶。赵奇,你去与我捉拿此贼。”
“得令。”
被点到武官也不敢违命,纵马舞刀来取杨春。
“来的好。”
杨春看有人应战,大喝一声,一踢**战马,便迎了上来。
不同这武官养尊处优,杨春却是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在少华山打家劫舍时,也全靠手中刀子说话,厮杀只是家常便饭。
这赵奇原本武艺便不及杨春,厮杀经验又不如杨春,没斗几合,便被杨春一刀砍下马去。
“好。”
“好。”
阵前史进看杨春首战建功,大喝一声。
梁山兵马看寨主叫好,也都响应起来。
官兵阵营看片刻间一个武官便命丧当场,却是人人心惊。
黄安也呆了一下,但事已至此,也不好收手,又点了一员武将出马。
阵前接应的陈达看杨春已经建功,也有些手痒难耐,喊道:“杨春兄弟,这一阵换我厮杀,如何?”
杨春笑道:“刚刚只交手几合,且待我取了这厮性命,哥哥再出马。”
说完,便又打马迎上去。
出阵的武将听得杨春这般喊话,心中更怕。
两马相交,只顾拼命遮挡,全无杀敌的想法。
史进看这武官样子,便知杨春又要建功了。
这武将勉强支撑了六七合,拨马便要走,不妨杨春从后面赶上来,一刀砍做两段。
陈达看杨春连胜两将,也再忍不住,打马上前,喊道:“该我了。陈达爷爷在此,谁来讨死。”
杨春见状,一面拨马回阵,一面笑道:“这些厮们全不济事,哥哥莫杀光了,给我也留些。”
黄安身边的武官看出阵的两人顷刻间便都送了命,更是不敢抬头。
“大将黄安在此,贼寇受死。”
黄安看众人模样,知道不能指望他们了,否则要被梁山贼寇杀的他们士气全无了,暴喝一声,打马来取陈达。
“狗官受死。”
陈达听得眼前这官儿是济州团练使黄安,也是大喜,打马迎上来,与黄安斗在一起。
后面史进也随时准备接应陈达,梁山也打探到这黄安是武举出身,不过陈达的武艺也不俗,当日他在史家村活捉陈达也是斗了多时,未尝便会输于这黄安。
二人斗在一起,正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翻翻滚滚间便斗了二三十合,陈达是越战越勇。
黄安自恃武举出身,没把梁山贼寇看在眼里,岂料战了多时却拿不下这贼寇,看陈达越战越勇,更是心生退意。
又战了几合,逼开陈达,拨马便走。
陈达见了哪肯舍,打马便追了上去。
史进看二人绕阵而走,也没延误战机,当即挥兵冲杀过去。
“杀啊。”
“杀啊。”
史进一声令下,梁山各队兵马便在阵前头领带领下直扑过去。
阵前的武官看梁山兵马来的这般猛,都怕送了性命,一个个拨马便往阵里走。
阵前那些士卒见状,谁还愿卖命,纷纷跟在武官后面向后逃去。
中军的溃败马上让两翼官兵不多的战意消失,不约而同的开始溃逃。
史进原本还担心官兵一阵箭雨会让自家兵马出现多少伤亡,哪想到一马当先的他还没冲入官兵弓箭射程,官兵便都溃退了。
“弃械不杀。”
“弃械不杀。”
史进索性也不再喊杀,再次招降起官兵来。
一些济州官兵听得身后马蹄声大作,索性也不跑了,丢了兵器原地停下,还有那自觉的直接把盔甲也卸下来,丢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