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分兵驻扎青州的消息并没引起朝廷的重视,在他们看来,只要梁山不攻占州府,扯旗造反就好,朝廷当务之急是剿灭河东造反的田虎。
梁山水军在青州海面也成了无敌之师,宋辽都没有像样的水军。
山东规模最大的水军便是登州水军,麾下有澄海水军弩手两指挥和平海水军两指挥,防备辽国从海上进攻,但是宋辽檀渊之盟后,宋辽便少有战事,这四个指挥也和国内的禁军一样,吃空饷,疏于操练。
原本四个指挥该有两千人,但是实际上不过一千多人,战斗力也很差,因此海贼才敢去登州劫掠,让孙立、栾廷玉有了建功的机会。
其他州府偶有一支水军也不过一个指挥五百人,哪敢迎战梁山水军。
海贼则多的数百人,少的几十人,更不敢撩拨梁山水军。
在水军熟悉了海上生活后,水军便开始向辽国贩售烧刀子酒。
水军对辽国不熟悉,但是邹渊、邹润认识不少来往两国的走私海商,加上史进的策略是薄利多销,大量向辽国倾销烧刀子酒,抢占市场,走私海商显然比水军更适合这个活,所以水军只要把烧刀子酒从梁山运到辽国近海,然后再分销给走私的海商就行。
陆上的辽国兵马自然有这些走私的海商打点,宋辽两个威震东亚的大国如今一般的黑暗,只要一些金银,就能让官兵对走私的商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近海航行不需要太担心风暴,只要提防海贼和宋辽两国的水军就行。
宋辽的水军当然也可以打点,不过很多时候他们也会做海贼的勾当,在茫茫大海上击杀海商,瓜分船上的财货。
在海上遇到两国水军比海贼更加危险,因为海贼只会劫掠财货,他们需要海商继续跑船,以便他们下次抢劫,但是两国水军一旦下手,却会杀人灭口。
梁山水军把烧刀子酒运到辽国近海,走私海商就没了最大的风险。
烧刀子酒的薄利也是相对海上贸易来说的,在陆上完全可以说是暴利,一斤烧刀子酒的成本不到三十文,水军运到辽国近海出售的价格是每斤六十文,走私海商、辽国商人销售多少都是他们的自由,但是邹渊、邹润也会以每斤八十文的价格向辽国境内运送,免得烧刀子酒成为奢侈品。
梁山水军用的是两千料海船,载重二十万斤,一船可以盈利六千贯,从青州到辽国近海不过几日航程。
当然最开始打开市场还是邹渊、邹润亲自带梁山水军做的,只用了一个月,烧刀子酒就打开了辽国市场。
在辽国内陆,烧刀子酒甚至被炒到了几百文一斤,而辽国沿海不过一百文一斤。虽然梁山已经尽量控制酒的价格,但是无论一百万一斤还是几百文一斤,都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每天畅饮的。
对这种烈酒,辽国的汉人也只是偶尔吃吃,但是对于粗犷的契丹人、奚人来说,烧刀子酒却是好东西,一匹马就能换几百斤酒,让他们每天都能吃上一些。
越往北的人就越喜欢烧刀子酒,到了后来,甚至有走私海商把酒卖到金国去。
市场打开以后,事情就简单了,梁山水军把烧刀子酒运到辽国近海,然后走私海商再分销出去。
贩酒的利润确实不如其他海贸利润大,但是从辽国近海往岸上贩酒耗费的时日也短,而且也没有什么风险,所以有很多走私海商改行做了梁山的酒商。
对梁山来说,大量酿酒也没什么压力,而且为东山老小提供了许多工作岗位,至于酿酒的粮食则没什么压力。
大宋每年酒税都超过一千万贯,销售的酒以亿斤计算,梁山酿酒消耗的粮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不提梁山向辽国倾销烧刀子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