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林大荣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背后帮忙,亨利的怨念可能得不到解决。可是要让林大荣也加入到“组织”中来,罗维希还是心存顾虑的。
首先一个就是这些任务多多少少都有一定的不确定性,天知道接下去高俅还会不会弄出更多更奇怪的任务来,罗维希可不希望自己的老爸有什么危险。
其次一个就是林大荣这人就像七伤拳,总是先伤己后伤敌。就像这次伦敦之旅一样,他先是偷偷地跟踪自己,导致自己任务超时差点回不了家;接着又把自己定下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通通都给犯了个够,虽然最后都被他补救过来了……
说到补救,罗维希突然想起,老爸是怎么搞定维埃拉的,怎么这个更衣室的刺头、老大在他的面前居然服服帖帖言听计从。
罗维希立即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是我这个上级对你的考察,如果通过考察,我可以向高俅要求你加入做我的助手。”罗维希说。
林大荣一听就笑了:“所以说姜还是老的辣啊,很多细节你都无法发现,而我总能轻易地察觉到了。”
“比如呢?”罗维希有点不服气,在他印象中,林大荣为人老实巴交又怕老婆,根本就不像是那种很机灵的人。
林大荣说:“我先问你,你觉得维埃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罗维希想了一想,说:“说好听点是为人豪爽不拘小节,说难听点就是像个流氓。”
“你说错了,这就是你我眼光的不同。”林大荣说:“维埃拉在你眼里是这么一个人,在我眼里却只是一个大龄的调皮捣蛋鬼,在更衣室的时候我就一眼就发觉了。你还记得不,在更衣室的时候,他朝你掏出那玩意时,你吓成那副怂样他却那么开心……”
这是一次不堪回首的回忆,虽然最后证明只是一个玩笑,不过当时的罗维希确实是吓傻了。
林大荣继续说:“那时我就知道了,这种人太好交往了,只要你陪他疯他就和你好,你要是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保证和他合不到一块去。所以我在餐厅的时候就先陪他疯了一把,也就是喝酒了。”
罗维希有点鄙夷的看了林大荣一眼:“你倒说得好听,我看是你自己想喝酒了吧。”
“就算是吧。”林大荣倒也没否认:“这样我和他之间的距离马上就变小了,接下来就是你把我拉去洗手间了。你当时不是还在烦恼怎么完成那个任务吗?其实当时我就有主意了,不过为了多喝些酒,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说的。”林大荣有些狡黠地笑着。
“那你是怎么做的?”罗维希问。
林大荣说:“第一步,我必须把我会说英语的真相说出来,这样才能顺利和维埃拉进行交流。这确实很难解释,但是我用一个完美的借口告诉了维埃拉,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恶作剧,作为一个超级捣蛋鬼,没有什么比恶作剧更让他感兴趣的,所以我的解释顺利蒙混过去了。”
“这确实。”罗维希不得不承认,维埃拉对于林大荣的“恶作剧”表现出来的更多是兴奋而不是反感。
林大荣继续说:“第二步,我和他打了一个赌,这一步可以说是最关键的一步,我猜你肯定想不到我和他打的是什么赌。”
“什么赌?”罗维希着急地追问了一声。
看到罗维希一副猴急的的样子,林大荣感到很享受,说:“这个赌是关于这件事的另一个主角阿内尔卡的,阿内尔卡从一进门就滴酒不沾的,你应该看到了吧?”
罗维希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们两个关系不好,所以就和维埃拉打了一个赌。我说我能让阿内尔卡陪维埃拉喝下满满的一杯红酒,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需要维埃拉的配合。维埃拉根本就不相信,他说我不可能做到,全伦敦都知道阿内尔卡不肯喝酒,就算喝也只是浅尝一口,要他喝一大杯根本就不可能。”
说到这里,林大荣脸上露出了得意的样子:“我知道维埃拉上钩了,我立即就告诉他,我不但要阿内尔卡喝上满满一杯,而且这杯酒还是为他喝的。”
罗维希好像渐渐明白了,他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我明白了,对维埃拉来说,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了,他马上就和你打了这个赌对不对?”
林大荣说:“对极了,他马上就答应了,也答应了接下来一切都配合我。”
罗维希终于完全想通了,他一直在奇怪维埃拉为什么会对林大荣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不过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他又问:“那阿内尔卡的那杯酒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真的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