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曰来,马腾大营人心惶惶,马超的全军覆没,其生死未卜,就像是一块大石压在众人的心头。
给整个大营笼罩上了一层阴云。
次曰清晨,马腾躺在炕上幽幽的醒了过来,“孟起...我儿...噗——!”
一大口鲜血喷在被子上,染红一片,外面的亲军听到马腾的声音,急忙走了进来,见马腾吐了一口血后又晕了过去,顿时吓得尖叫。
军医被找了过来,马铁、马休诸将立在一旁,脸上布满忧色。
“军医,我父亲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马铁着急的问道。
军医连叹三声,“主公急火攻心,伤及脾肺,短时间恐怕难以痊愈。”
众人大惊失色,马腾是三军主帅,若是重病不能治理军务,这八万大军该怎么办?再说,眼下正是进攻西宁的关键时刻,没了主帅,这仗还怎么打?
马腾重病卧床的消息传入军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众将士惶惶不安,对此次征战不再看好。
马铁、马休只好暂且代理军务,负责安抚将士们急躁的心理。
此时,潜伏在马腾军中的吕布细作,开始散播谣言了,他们将马超的全军覆没说成是,韩遂私通吕布,泄露了马超的偷袭计划。
其实韩遂早就想铲除马腾,独霸西凉,他和吕布暗地里打成盟约,两人合力消灭马腾,代价是,马腾在西凉的地盘由韩遂接收。
这一下子引爆了马腾大军的不安,一时间,谣言四起,纷纷将矛头对准韩遂,说韩遂私通吕布,图谋马腾,想要独霸西凉。
很快,这件事便传入了马铁、马休的耳中,二人都是大惊,韩遂的确和他们有大仇,虽然后来和解了,但彼此心中都有一道隔阂。
若是韩遂想要图谋马腾在西凉的势力,的确有依有据。
再说,马超前去偷袭结果被一网打尽,本身就让马腾帐下诸将感到不可思议,如果是韩遂暗地里结盟吕布,泄露了消息,这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马铁、马休立刻下令全军戒备,严防韩遂,他们担心韩遂会趁马腾病倒,大军群龙无首之际,突袭大营,将马腾大军击溃。
马腾军营的动作,自然引起了韩遂的注意。
马腾和韩遂是盟友,但暗地里谁都对谁怀有戒心,韩遂想称霸西凉不假,但马腾就没有这个想法吗?
两人的同盟因为四起的谣言,变的岌岌可危。
“从马腾军中传来的消息来看,他们是怀疑主公私通吕布,泄露了马超偷袭的计划,导致马超等人被一网打尽。现在马腾大军已经戒严,严防主公。”
部将打探来了消息,对韩遂说道。
“真是一派胡言,那吕布已是瓮中之鳖,我私通他有什么好处!”韩遂震怒道。
部将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他们说主公和吕布打成了秘密协议,消灭马腾之后,由主公全权接收马腾的地盘!”
“可恶!真是可恶!这一定是吕布故意散播的谣言,意在挑拨我和马腾的关系,他好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安排人,随我去马腾大营,我要和马腾好好的谈谈!”韩遂站了起来。
“主公不可,现在马腾大军对我们心怀敌意,若是主公亲赴马腾大营,很有可能被他们伏击啊!”部将担心的说道。
韩遂听了部将的话,脸上浮上一片阴云,犹豫片刻后,慢慢的坐了下来。
部将的话不无道理,眼下马腾的三军将士正在气头上,若是自己跑过去了,岂不是送死。
“命令将士们,全部戒严,内松外紧,不要让马腾他们发现了。”韩遂淡淡的说道。
马腾大营戒严,让韩遂很是不安,暗地里面也加强了戒备。
此时的马腾经过调养,已经醒了过来,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听马铁、马休汇报军中的事物。
当他听到是韩遂私通吕布,将马超偷袭计划泄露时,马腾很是不相信,进关以来,韩遂出兵出力,两人合作的十分愉快,眼看要收割果实了,他韩遂怎么会背弃自己,又和吕布结盟呢?
“荒唐!谣言而已,怎能相信,这绝对是吕布故意散播,用来挑拨我和韩遂的关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马腾气得老脸发紫。
马铁正色道:“父亲,凡事不会空穴来风,既然有人说,必定是有依据的,父亲若是不相信,可以命人去请韩遂来,韩遂要是敢来,就说明他心中无鬼,反之,他必心怀不轨!”
马腾一听,有几分道理,便道:“派人去请韩遂,就说我大病初愈,邀请他商议攻破吕布的大计。”
“孩儿遵命!”马铁抱拳道。
马铁当即派人去韩遂大营,邀请韩遂去马腾大营议事。
韩遂坐在主位,冷冷的听着来人的说话,心中纠结不已,去还是不去。正在犹豫之际,外面一亲军走了进来,似有事要说,但见到马铁派来的信使,便又闭嘴了。
“有什么事说吧!”韩遂烦躁的一挥手。
“主公,这事还是?”亲军有些为难,看了看旁边的信使。
那信使立即心生疑惑,这肯定是韩遂的机密军务,不方便当他这个外人面说出来,便要请退。
谁知,韩遂喝道:“说吧,这里有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