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夺取荆州未久,需要休养生息的巩固统治,暂时不宜主动兴兵起战。
假如进攻襄州,鄂岳军必然出兵,鄂岳军出兵,或许引发江西镇南军的出兵,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韦扶风出于汉水整体防御,镇守军力的指挥依据地域,分置为江夏卫,荆门卫,武当卫和金城卫。
......
石州城里,春红与李婉秋在一起,私下里说了许多话。
李婉秋询问南方的情况,春红做了回答,奉上诰命官衣和文书,告诉了秀兰在江陵府很好。
......
次日,五千军力启程向西,至孟门关渡过黄河去入绥州。
此时的北方寒冷,军力缺少御寒之物,忍受苦寒的赶路,行军几十里,忽然迎面来了军力。
王大虎和曾浩不敢大意的命令迎战戒备,使人沟通,才知道是朔方掌印夫人的军力,奉命送来羊皮衣御寒,接引。
穿上御寒的羊皮衣,北上远行的五千军力身心俱感温暖,抖擞精神的赶往绥州城。
抵达后入城驻扎,王大虎和曾浩去往州衙进见夫人。
春红入城直接回去州衙,见到李玉珠奉上诰命官衣和文书,告诉李玉珠,被认可为夜郎府夫人之一。
李玉珠询问一番,说道:“那个林清雪是陪伴郎君一起立业的女人,大夫人倒也当得。”
“小姐,夜郎府的夫人名分都是平妻,没有主次之分,听说老爷属意大夫人正妻,只是老爷的母亲不愿认可。”春红说道。
李玉珠说道:“记得郎君提亲之时,曾言因赐婚公主而不能聘为正妻,而大唐公主是二夫人,你说郎君是不是有骗婚之嫌。”
春红微怔,回答道:“奴婢听说,公主本应该是正妻,但因为是大唐公主,老爷顾虑日后大唐宗室投靠公主,那时候公主不收留惹人诟病,收留又怕宗亲不安分的意图不轨,造成杀戮恶果。”
李玉珠点头,道:“有理,大唐的气数不久矣。”
春红点头,李玉珠又道:“你休息一日,明日回去石州代替婉秋主事,让婉秋南下去接回两个马奴和孩子。”
春红意外,迟疑一下,轻语:“小姐,小主去了南方,会不会不愿回来呀。”
李玉珠道:“婉秋不敢不回,我思虑不周,我需要韦扶风的儿子统治北方地盘。”
春红听的不解,望着李玉珠。
李玉珠一笑,解释道:“我有郎君的儿子在身边,南方来的军将,才能认可我是真正的掌印夫人。”
春红听的似懂非懂,点点头,但又道:“小姐还是拥有亲生的孩儿要好。”
李玉珠浅笑,轻语:“这不没有吗,待婉秋回来,我日后也会去往南方,有孕再回来。”
春红吃惊,意外道:“小姐也要去南方,那个,老爷应该会北上团聚吧,小姐怎可轻离朔方。”
李玉珠摇头,道:“夫君来了也不能久居,夫君走了之后我才有孕,日后埋下说不清的隐患,对于我这种出身贵族的女人,名声是统治长久的基石,我可以蛮横跋扈,却不能沾惹了放荡名声。”
春红点头,李玉珠又轻语:“没有亲生儿子,有了名下的儿子也一样重要,有了韦扶风的儿子,我才能号令韦扶风在夏绥之外军力。”
春红微怔,质疑道:“有了老爷的儿子,就能够号令别处的军力?”
李玉珠轻语:“我调查过了,在灵州和凉州领军的将官,多数与郎君亲厚,虽然主事的是韦良,但郎君的威望在韦良之上。”
春红轻语:“韦良毕竟是主事者,老爷的威望就算高过,也未必能够使得小姐越权号令。”
李玉珠淡笑道:“事在人为,郎君此次发兵北上驻守,名头是增强防御,事实上何尝不是压制韦良的阳谋。”
春红迟疑一下,劝诫道:“小姐,若是没有老爷的授意,小姐擅自去与韦良争夺兵权,老爷或许气恼,毕竟内斗会造成整体势弱。”
李玉珠撇了一眼,轻语:“南下走一遭,你的心偏向了郎君,竟然顾虑了他会气恼。”
春红屈膝跪下,恭敬道:“小姐,奴婢非是偏向,而是不愿小姐与老爷闹僵了,奴婢去往阆州之时,老爷给了奴婢如夫人诰命官衣显贵,奴婢返回渝州时,留下诰命归来,奴婢心里只认小姐。”
李玉珠轻语:“我不责你,起来吧。”
春红起身,李玉珠轻语:“南下获得诰命,也是你的福气。”
春红摇头,道:“奴婢不愿要,奴婢是小姐的人。”
“知道本分也好,所谓的诰命没什么权力意义,日后若是南下,你该用还得用,你用诰命显贵,那是我的脸面。”李玉珠说道。
春红点头道:“奴婢记下了。”
李玉珠又问道:“你在南方所见,与河东相比,如何?”
春红正容道:“小姐,老爷的南方地盘,给奴婢的感觉欣欣向荣,江陵府和渝州,都比太原府显得繁华。”
“你是说,太原府比南方少了欣欣向荣的感觉?”李玉珠皱眉道。
春红道:“渝州和江陵府地处大江水道,奴婢看见非常多的商船来来往往,街上人气旺盛,忙碌,多见喜悦神情。”
李玉珠点头,道:“河东连年征战,而南方少有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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