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珠起身,春红和李婉秋跟随回转后宅。
李玉珠吩咐春红离开,与李婉秋回到主屋,进入看见阮娘抱着一个男孩,还有四个奴婢。
“娘。”男孩脆生生望着李玉珠喊道。
李玉珠笑着走过去抱过男孩,亲了一口,扭头吩咐。
李婉秋向阮娘叙说一番,拿出拓东侯印交给阮娘观看。
阮娘不识字,神情恭谨的看一下,恭谨捧还。
“你拿着吧,日后文东长大给他。”李玉珠轻语。
阮娘点头收捧,李玉珠又叹道:“都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尊贵,也不想想日后兄弟反目的残酷,日后愿意争斗都去南方开战,我这里不留。”
“奴婢也只想孩儿平平安安。”阮娘怯声细语。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就是婉秋也没那个资格。”李玉珠冷道。
“奴婢知罪。”阮娘惶恐跪伏在地。
“婉秋,马奴骚皮痒了,带去磨房卖些力气。”李玉珠冷声吩咐。
李婉秋恭敬回应,带走了阮娘。
李玉珠抱着韦文东,轻语:“你的爹爹这么枭雄,娘心里有气不敢跋扈,又爱又恼,你长大了,别像你的爹爹,安分守己才能平安一生,嫡出承担的危机和责任,非你能够想象。”
韦文东听不懂,李玉珠的语气轻柔,让他开心的小脸笑着。
李玉珠也笑靥,亲生儿子回不得,她的母爱倾注在了韦文东。
......
春红回到自家居屋,她的儿子躺在摇篮里,有一名奶娘照顾,奶娘起身见礼,又听从吩咐的出去。
春红弯腰俯视摇篮里的儿子,儿子见了她欢喜的手舞足蹈,咿咿呀呀。
春红秀眸流露慈爱,伸手抚摸儿子脸颊。
“文南,你的爹爹给你起了名字,你的爹爹在南诏剑川战败吐蕃,一定非常的愉悦,让你认了十四夫人为母亲。
你的母亲是一位好女人,她来信说,你的爹爹赐给你剑川节度,剑川侯,但又觉得剑川侯听着不吉利,剑川节度治下有福贡县和鹤庆县,于是定下鹤庆侯,那表明你的爹爹关心你。
你的母亲还说了,日后若是给你生育妹妹,就名福贡县主,这是你的母亲给予的长命金锁,是经过高僧加持的,保佑你平平安安。
这是你的鹤庆侯印和节度使大印,娘替你收着,这不是无用之物,能够带给你高贵地位,你的爹爹雄才大略,占据的地盘大的很,身为节度使,走在地盘之内,肯定受到尊崇。”
春红愉悦的絮絮叨叨低语,为儿子获得节度使欣喜不已,满是母爱的倾诉内心的在意,在李玉珠面前不敢流露分毫。
虽然李玉珠说了,如夫人还会询问信使,春红理智的明了,绝对不能独自询问。
春红轻轻拉着儿子小手,触摸鹤庆侯印和节度使帅印。
韦文南的眼睛只看着娘亲,安静的微笑。
春红笑着逗弄,韦文南欢喜的手舞足蹈。
春红谨慎的收藏三颗印信和任命文书,其中有她的郡君印信和文书。
文书上盖着扶风侯印,大都护印,夜郎南府官印,夜郎北府扶风阁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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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盖印者的签押。
也就是说,任命和赐封需要经过南府北府,共同加印才能生效,表明被任命者的权力获得认可。
但是春红身在北方,获得的一切只能虚名。
春红若有所思,思索之后,唤进奶娘,吩咐一番,奶娘奉命去见信使。
正所谓地位决定人上人,春红是李玉珠的奴婢,但春红也会有更低的奴婢成为亲信。
这个奶娘是汉女,识字,能够被春红择中,是因为春红希望儿子有人教导识字。
春红是李玉珠的心腹,需要经常陪伴听用,照顾儿子只能交给奶娘。
春红又喊了一个奴婢看护儿子,主动去了李玉珠房里。
奶娘见到正在吃喝的信使们,笑问:“吃食可满意?夫人吩咐,最好的招待。”
信使们起身,头领客气道:“我等吃得酒肉,谢夫人厚待。”
“满意就好,夫人传话,辛苦你们转达一下,夫人说,桂州大将军府养着很多太监,白养着不妥,要九个做为三个侯府的管事,行使监察转运之事,轮番来往北方通商禀事。”奶娘背书一般一气道明。
因为李玉珠有过转话,信使头领不疑诓骗,恭敬回答:“属下谨记。”
信使休息三日,每人都获得夫人‘犒赏’的银子,头领二十两,其他人十两,归返复命。
七月中旬,韦扶风东行抵达江陵府,回归信使正巧赶上,获悉请见,韦扶风和林清雪去往二堂。
大将军府二堂,信使进见,恭敬军礼拜见韦扶风。
韦扶风笑语:“章云天,这一趟,你们走的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