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微笑道:“你这么一说,祖父情以何堪,节度使可是祖父的梦想,日后不值钱,何以墓铭志?”
韦扶风笑语:“祖父,帝王才是永恒辉煌,遥想汉代大将军,还不是被李渊弄成了有名无实的摆设。”
“你呀!”祖父大笑点指,甚是开心。
“祖父,我们还往山巅可好?”韦扶风笑问。
祖父点头,韦扶风起身过去扶起祖父,托扶着祖父右臂走向山巅,走到山巅伫望远方,重温当初心境。
“扶风,祖父贪恋酒色,身子大不如前,但祖父不悔,人生须当尽欢。”祖父感慨轻语。
“祖父大人还是要保重身体,记得祖父说过,孙儿会多一位叔父。”韦扶风说道。
“你多了一位小姑,我嫌烦,送去桂州交给了你的母亲抚养。”祖父随意说道。
“孙儿母亲抚养,那是小姑的福气。”韦扶风笑语。
祖父一笑,温和道:“称帝的事情,万不可让你伯祖听到风声,你最好去一趟商州拜见。”
韦扶风为难道:“孙儿敬重伯祖大人,只是担忧伯祖要求出兵救援皇帝。”
“糊涂,你的伯祖若是有心借兵,你不见就能躲过吗?林清雪名义上是我的孙媳,事实上她自认你的伯祖母为婆祖母。
你的伯祖若是厚颜找上林清雪,林清雪必然不会拒绝,而你又得听林清雪的。”祖父赤裸裸数落韦扶风。
韦扶风汗颜,回应:“孙儿过几日去往拜见。”
祖父说道:“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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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避免刺激潼关军,你明日就走,然后直接南下,不必再回来金州耽搁。”
韦扶风点头应承,随后又聊说片刻,祖父直白的让韦扶风离开了。
韦扶风离开西园,次日启程去往商州,不想韦守金又跑来送行。
韦扶风笑道:“自家兄弟,四兄不须如此客气。”
“兄弟走的急切,不能喝酒叙话,我只能赶来道谢,兄弟愿意拿出三十万石粮食救赎,我铭感于心,此生知恩。”韦守金郑重起礼解释。
韦扶风笑语:“四兄言重了,那是应该之事,而且河东军吓唬的成分居多,不敢真的杀人。”
韦守金摇头,道:“河东军如狼似虎,我父是兄弟的长辈,或许不会被杀,我的人头,却是最好的吓唬,杀了也就杀了,过后又能如何?”
韦扶风苦笑道:“四兄,过去的事情过去吧。”
“我送兄弟。”韦守金点头拱手。
韦扶风还礼,启程,在韦守金的望送下走远。
......
韦扶风离开金州一日,他的十二叔韦英抵达金州,也是西园请见父亲。
一见面,韦扶风祖父被打扰享乐,不悦道:“我未招你,跑来何事?”
“父亲大人恕罪,实在是称帝之事重大,若不能得知扶风心意,孩儿吃不好睡不好。”韦英苦笑请罪。
祖父皱眉,回答:“称帝之事,扶风不阻,但也要顾虑宣武军和凤翔军联合进犯,只能在桂州内部登基。”
“恭喜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大人何时登基?”韦英欢喜道。
祖父看一眼,随意道:“不急,今年不会,你候信吧。”
韦英急道:“父亲,所谓夜长梦多,既然扶风南下巡视,何不顺势登基。”
祖父听了不悦,呵斥:“什么夜长梦多。”
“父亲恕罪,孩儿是觉得扶风日益强势,变数也多了。”韦英忙自解释。
“你想多了。”祖父冷道。
事实上,祖父的心理虽然渴求做皇帝,成为太祖,但随着沉湎酒色,顾虑与兄长撕破脸,害怕引起强敌来犯,心理发生了微妙变化。
另外韦扶风虽然日益强势,但一直尊重祖父权益,各种统治措施没有引起祖父抵触。
例如祖父获得韦轩禀告,日后桂州归属韦云卿传承下去,也就是韦扶风实行了分封制。
祖父的年龄,加上沉湎享乐,让他的心理渐渐满足于现状,不愿冒险的与韦扶风争权夺势,也日渐忌惮韦扶风的统治手段。
所以心理上,能够获得皇帝地位,能够维持如今的‘封地’,做一个有实权的分封太上皇,享乐终老。
韦英正当壮年,不能理解父亲的老年心理,一听之下,苦笑道:“孩儿是想多了,心里希望父亲大人称帝之后,也能够获得节度使荣耀,哪怕是虚任也成。”
祖父听了暗自摇头,节度使,以后没那么荣耀,口中安抚道:“以后都会有的,你现在应该安心本职,去吧。”
“谢父亲大人,孩儿告退。”韦英欢喜跪下叩谢,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