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娘喜悦,郎君果然在做大事,还有了一千兵力,只是身在宣州藩镇地盘,长久下去危机深重,也不利于川南基业统治。
“书信我看了,你说说吧。”十四娘温柔说话。
沈珍珠点头,紧张的叙说,眼前的夫人温柔和气,偏偏让她下意识害怕。
“你喜欢楚瑜?”十四娘温柔问道。
“奴喜欢将军。”沈珍珠羞涩回答,又害怕夫人生气。
“嗯,这是你与夫君的缘分,喊窈娘进来。”十四娘温柔说话。
沈珍珠转身走去,喊了窈娘进来,一起回到十四娘近前。
“夫人。”窈娘呼唤。
十四娘点头,轻语:“珍珠是家伎,类同女奴,留下来也在楼上吧。”
“婢妾遵命。”窈娘恭敬回应,牵手沈珍珠离开了。
十四娘又展开书信观看,唇角含笑,至于夫君收纳沈珍珠,她心无芥蒂,也可说不当回事。
......
窈娘牵手沈珍珠回到厅堂,问道:“娘亲,夫人问了什么?”
“询问与将军的缘分。”沈珍珠回答。
“娘亲现在上楼吗?女儿该去准备食材。”窈娘问道。
沈珍珠轻语:“夫人吩咐了,理应守规矩。”
窈娘点头,引领沈珍珠上楼,沈珍珠嘱咐莫忘了主奴称谓。
登上二层,散布的女奴们集合排列,规矩的面对主人。
窈娘止步,吩咐道:“珍珠,过去吧。”
啊?有一个女奴发出低声惊呼,窈娘目光望去,惊呼的女奴名千红,正自玉手掩口,低头。
窈娘扭头,看见娘亲疑惑的望着千红女奴。
“千红,珍珠,下来。”窈娘果断吩咐,转身下楼。
沈珍珠转身跟随,千红女奴出列下楼。
到了厅堂,沈珍珠回头打量千红女奴,难以置信的呼唤:“素心表姐?”
“珍珠。”千红女奴回应,美眸浮现泪光。
“表姐。”沈珍珠激动呼唤,也是美眸浮现泪光。
“你们认识?”窈娘问道。
沈珍珠点头,轻语:“十多年不见了,当年素心表姐的祖父董千里,离开扬州去往长安做官,想不到一别十多年再见。”
窈娘点头,没有什么见亲感受。
“小主不要在意亲戚,尊卑的规矩不能破,若是夫人知晓小主徇私,后果不良。”千红主动开解。
窈娘心生好感,点点头,又道:“你们随我来。”
沈珍珠和千红被带到后面一间居室。
窈娘笑语:“你们叙旧,我得准备食材,不可太久,半个时辰,必须回去楼上。”
沈珍珠和千红点头,窈娘离开了。
“珍珠,你与小主?”千红询问。
“窈娘是我女儿,如今身属各自男人。”沈珍珠坦言回答,并不窘迫。
千红点头,沈珍珠又解释道:“我的男人,窈娘的男人,关系是表兄弟,女人出嫁随夫家。”
千红点头,她出身扬州董氏庶女,沈珍珠嫡女,当年的关系亲密无间,表姐妹分别的时候哭成泪人,好久都不开心。
沈珍珠诉苦,叙说自己的不幸经历,千红点头倾听。
“只听我说,表姐为何沦落?”沈珍珠一通诉苦,酣畅淋漓,温柔询问。
千红轻语:“我没有表妹凄惨,抵达长安半年嫁给官员做妾,跟随夫君赴任扶风县丞,后又迁任同州长史,夫君死在任上,又跟随主母迁居长安。
长安发生兵乱,一家子恐慌出逃去往金州,途中遭遇乱匪,我和女儿被掳掠卖入青楼,数月后被官员赎买,礼送给一位大人做了侍姬。
大人死亡,大人属下送我给了扶风侯夫人,我随夫人来到了这里。”
沈珍珠点头,芳心舒畅,再见旧识亲戚女伴,以后多了照应,主要是女伴也遭遇不幸,心理上不至于羞于面对。
“哦,外甥女在楼上吗?”沈珍珠问道。
千红回答:“在另一位扶风侯夫人身边,那一位夫人,与这里的夫人是亲姐妹。”
沈珍珠点头,千红瞥一眼不愿点破,她听出,珍珠误解十四夫人是将军夫人。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千红震惊的获悉,十四夫人来到芜湖,居然是追寻扶风侯。
千红是万万不愿韦扶风死亡,唯有闭嘴保密。
两女交流经历,千红主动说不宜久外,一起回去了楼上。
晚饭,沈珍珠品尝了夫人厨艺,也感受了女奴们的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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