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街路,相比来时多了轻松写意,出入各类商铺,买些小吃,布料,针线,.....。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正走着,忽而迎面驶来一辆木制窗棂,蓝色华盖的精致马车,对比满大街的粗鄙车辆,显得鹤立鸡群。
韦扶风下意识止步观望,眼见精美马车停在一家银楼前。
车夫下来疾步开启车门,走下一个头戴珠翠,穿着绸缎衣裙的俏丽少女。
少女转身扶下一位襦裙美妇人。
眼见美妇人的襦裙绣花华贵,高绾的发髻珠翠金钗,尽显雍容高贵气度。
韦扶风伸手抓过一个路人,递给十个铜钱,问道:“那位贵妇人出自那一家?”
路人刚要发怒,看见递来的铜钱,又见韦扶风气度不凡,没敢发作。
路人扭头望一下,回答:“那位是国夫人,敬翔大人的夫人。”
韦扶风意外,说道:“敬翔大人的夫人,居然得到一品诰命。”
路人暧昧的笑语:“国夫人不是一品诰命,而是曾经做过大王的女人,大王赐给了敬翔大人。”
韦扶风点头放开路人,他知晓宣武军朱温两大良辅,掌书记敬翔,判官裴迪。
谋臣李振属于新贵,还有一个类同李振的谋臣韦震。
......
午后过半,韦扶风回到李振家宅,李振居然早归在家。
一见面,李振微笑道:“大人成为大王义子,宣义军节度使,得偿所愿,春风得意。”
韦扶风作揖:“恩公言重了,属下得偿所愿不假,还不敢春风得意,觐见大王的压力太大,出外放松一番。”
李振点头,说道:“你用人应当事先与我商榷。”
韦扶风回答:“临时起意,过后的请求未必如意,我想要恩公介入宣义军。”
李振点头,说道:“赵永辉不适合。”
韦扶风说道:“恩公不满意,随意换人,只是我昨夜应允过给个小官,不能失信,让他做个九品录事,恩公亲自给他,与我无关。”
李振皱眉,误解为王氏的请求,内心权衡一下点头。
韦扶风问道:“大王任职的公文,不知几日能得?”
李振回答:“不要急,十日没有音讯,我再进言。”
韦扶风点头,告辞自去休息。
李振独自在厅堂,皱眉的寻思,李煜给了他一种,脱离掌控的不豫感,很不舒服。
片刻后,李振哑然失笑,明白了时过境迁,大不同啦。
现在的李煜飞黄腾达,自己的心理不能当成家将,彼此变成了平等合作。
想通了,李振心气顺了,走出去喊来赵永辉。
赵永辉进入厅堂,哈腰的恭敬呼唤:“大人。”
李振端坐,打量低眉顺眼的赵永辉,轻语:“贵客与你说过了吗?”
赵永辉抬眼,回应:“大人,贵客未曾吩咐过小的做事。”
李振淡然说道:“你识文断字,本军打算用你做一个眼线。”
赵永辉回应:“大人放心,小的一定盯紧了客人。”
李振轻语:“胡说什么,本军有心给你个录事官职,外放去往郑州。”
啊?赵永辉失声望着李振,一副几疑听错的模样。
“怎么?不愿做官?”李振淡然说道。
赵永辉屈膝跪伏在地,激动回应:“大人,小的谢大人恩赐。”
“你出外,不可放纵误事。”李振轻语。
“小的不敢误事,若是有负大人,小的不得好死。”赵永辉卑微的信誓旦旦。
“嗯,出去吧。”李振满意轻语。
赵永辉叩头,起身哈腰的后退两步,转身弓着身体出去了。
稍许,赵永辉又进来,跪下叩头,说道:“小的请求大人开恩,允许带上母亲儿子。”
李振淡然道:“要不要,王氏也还给你?”
赵永辉惶恐叩头,道:“大人,小的知错。”
“老实的做事,你还没有资格蹬鼻子上脸。”李振呵斥。
“小的知错,一定老实做事。”赵永辉叩头认错。
“去吧。”李振厌恶的打发。
赵永辉带走母亲儿子,以后就成了断线的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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