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吴族士卒被辽军一刀劈开肚子,露出肚皮包裹着的肠子。被皮重的吴族士卒下意识地把肠子塞回肚子里。可就在动手塞回肠子的一瞬间,这个吴族士卒骤然改变的主意。
吴族士卒阴测测地对劈中他的辽军冷笑,这冷笑令那辽军感到不寒而栗,一手执刀防备那吴族士卒,一面挪动脚步向后退缩。
吴族士卒哪里肯放过这名辽军,一扑而上。辽军士卒望着吴族士卒露在外面的肠子和不断向外涌流的鲜血终于奔溃,吓的拔腿向后便跑。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一股湿漉漉滑腻腻的秽物,一跤滑到在地。
吴族士卒乘势扑向滑到在地的辽军士卒,辽军士卒死死挣扎,眼见就要挣脱,吴族士卒心一横,掏出肚皮里的肠子,硬生生地玩辽军脖子上缠绕了好几圈,狠狠发力勒死辽军。
辽军大为惊骇,拼死挣扎,直到意识渐渐模糊,眼前发黑……
双方鏖战到了黄昏,黄昏时分,这场野战接近了尾声,除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辽军还在抵抗之外,多数辽军被歼灭在这条数里长的狭长甬道上。结局已经尘埃落定。
残损的旗帜军械遍布四处,两处缓坡的夹峙之间,形成了一片血泊,腥红一片,辽军的、秦军的、俞族的、吴族的士卒泡在腥红的血泊之中,让人分辨不出原来的颜色。
数万具尸体无声地躺在这片肥沃的原野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白刃战对体力的消耗十分明显,经过大半天的厮杀,所有的人体力都已经透支干净。偶尔遇到伤残需要补刀的辽军,赵军士卒的补刀都显得有气无力。有一名吴族士卒补刀使不上力,只得将刀尖对着辽军的颈脖,撑着刀柄,用身体的重量将刀尖刺入辽军的颈脖中。辽军圆睁着的双眼死死盯着将刀尖刺入他颈脖的赵军。
彭朝栋,吴霆震靠躺在缓坡上。这里要比低地干净许多,望着遍地的尸体,彭朝栋的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虽说己方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在彭朝栋看来,这些伤亡是值得的,辽军付出的伤亡比他们更大。
而且这一战,不包括俞延松的俞族私兵,斩获的辽军首级数量已经破万。相对于以往斩获上百、上千辽军首级都能够算的上大捷的胜仗的来说。这一仗是实打实,真真切切的大捷!
赵辽交兵四十年,有哪一场战役赵军能够歼灭上万的辽军?!只有这一场!
“大捷啊,大捷啊,大捷啊。”彭朝栋连续道了三声大捷。
“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擒获完颜浮慎和俞延松向京师献俘,遗憾,遗憾,哈哈。”吴霆震仰望着天空,不无遗憾的说道。去年的辽阳城一战,大赵的藩王:辽王差点被辽军擒获,这一次没能够活捉完颜浮慎对辽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得不说是一大憾事。
“看贺腾骁的了,咱们追不动咯。”彭朝栋挪动了下慵懒的身体,说道,“贺腾骁还有两千士卒在北边截杀突围的辽军,还有活着完颜浮慎雪耻的机会。贞元十三年的营州屠军,完颜浮慎也有份,贺腾骁不会轻饶了他。”
彭朝栋把生擒完颜浮慎和俞延松的希望寄望于贺腾骁,希望贺腾骁能够活捉这次辽国征南军的主帅和副帅。如果成功擒获辽过征南军的主帅和副帅,这一仗,真正算是完美收官了。
这场大战能不能完美收官,就看贺腾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