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满意的是木墩儿,他家娘娘总算没大手大脚把钱就往外散,看来他踢那脚也是有用的……
就这么吃过饭,各归各屋,木墩儿总算逮到了从里到外洗了一个透心凉儿清清爽爽的他家娘娘。
贵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屋来,天已经黑了,屋里连上了油灯,炕上横七竖八地一堆换洗的衣裳,和早上一样,只是不见柴榕的踪影。
“你爹呢?”
“和我叔说话呢。”
他叔?
贵妃愣了,柴榕那辈儿不是他是最小的男丁吗?
转瞬间就反应过来是他家那头叫五郎的驴。
真是个猥|琐的老男人,连自己亲爹都调侃。好像认个驴做叔叔,他很自豪一样。
贵妃白了他一眼,没等她开口说话,木墩儿就忍不住问:
“我的娘娘,你是怎么想——柴大柴二的事儿的?要用他们?”
贵妃笑,“你难道不也一样觉得可用?”
和她说话也探她的底,就是把底给他交出去又能怎样,最后决策的不还是她?
“可用。”木墩儿重重地拍了身上的炕一巴掌,脸色深沉,目光坚定。“但要看怎么用!”
他们不缺策划,不缺决策,连整个产销一条龙的计划全都严丝合缝做好了,成本这东西虽然有点儿缺,但不重要,他爹多打几只狐狸只头狼几个貂就有了,他们缺的就是人工!
剥皮他能剥,只是慢工出细活,量一多就力有不逮,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要是柴家人真听吆喝,甘心跟着领头羊做事,把事业做成个家族企业也未尝不可。
主要是把规矩给定好了,让他们严格遵守。
在家里他们长辈是兄弟,但这上面他们就是员工,可不能随心所欲动不动撂挑子不干,或者摆出长辈款来压人。
贵妃把头发散开披在肩上,等风自然吹干。
洗了个澡就是舒服,浑身上下爽歪歪,她都好久没有这么清爽干净过了……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好悲催。
“……要抓紧赚钱啊。”贵妃感叹,她要大房子,她要丫环仆人成群,她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总之,她要舒适的生活!
“我和你商量正经事呢。”木墩儿不悦,“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好摆弄的,真拢到一起有的你愁。”
贵妃扑哧笑了,托着腮,看他的眼神儿有点儿像看二傻子。
“你不知道我最擅长摆弄人了?”
木墩儿顿时一噎,举高双手投降,好吧,他也是懵逼了,居然把她那套生存本能给抛在了脑后。
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