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事不宜迟,说走就走,道成送冷风和冷酷到沃日山口,挥手道别,却释不尽人生无穷的挂念。
道成脸上泛起一道水波纹,如涟漪开了心中那不安的荡漾,右眼皮跳了跳,他也不想去追寻这是好还是坏,强行地扭过头,把泪水涌上心头,却又吞进了肚里。
冷风和冷酷穿梭于暗道,在之中碰见了拉链等兄弟,见家伙什都给抱来了,冷风笑了笑:你们怎么这么确定?
痛打:大哥,错不了,你看,我把咕咚打的锣也带来了。
弓皮:仔细一算,也只有这个法子,所以,兄弟们一合计,便干脆来了;再者说,派出去的兄弟们也探到了消息,说是饼爷他们一帮人正在商讨着要上山搜,正好这几日咱们出去避避风头,等他们搜过了,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这岂不是更妙?
冷风叹了口气,恰如冷风袭在每个人的心头,不约而同地在冬日的清晨一阵寒颤;冷风带着兄弟们向外走,踩着暗无天日的声响:这样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啊!等这趟回来,组织兄弟们一起去抗日,若再不行动,我怕是没机会了。
拉链:大哥,不必如此悲哀,若有一腔热血,何愁无用武之地,现在国共两党都在招人才,大不了投靠他们去得了。
冷风:我不是愁没有用武之地,而是要赶紧抗完日回来向村民们赎罪,他们整日找我找得也累,我躲得也不心安。
痛打:我说大哥你真是太仁慈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替别人着想。
弓皮:是啊!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大不了,到时跟他们扛上就是了。
拉链:嗯,说得在理,连远图山的山匪咱们都敢干,难不成咱们还怕了几个刁民不成?
冷风:你们说的都不在理,咱们不能自相残杀,你们知道现在的中国败在什么地方吗?就是窝里斗,自相残杀,那么多的汉奸走狗,两党又各打算盘,什么时候才能统一战线一心抗日啊?若如此,抗日胜利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冷酷:爸,我看没您想的那么容易,人心不齐那是必然的事,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人个说到底都很自私,只因每个人都长着有一颗不同想法的脑袋;**都发表论持久战了,我看在短期内是结束不了战斗,所以啊!您得慢慢来,长远打算着来,第一步,还是想办法把妈的伤治好了,这样咱俩才能安心地去抗日。
拉链:你这么小,怎么抗日啊?那鬼子的枪和刺刀不是跟你玩儿过家家的。
冷酷:那就到时战场上见啰!
痛打: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有几分骨血,还真比咱大哥年轻时风貌。
冷风:咱现在也不差啊!见大伙笑摇着头,冷风便信誓旦旦地道~那就像冷酷说的,咱们战场上见啊!
拉链见大哥执意,便把心偏颇,顺着大哥教训着痛打和弓皮:我说咱们都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何必太多忧虑,跟着大哥一起干,准有肉吃有酒喝。
痛打也转念:我现在手痒痒,酒和肉都不要,只想杀鬼子。
弓皮:既然各位哥哥都这么想,我还能说什么,如果冷酷也去啊,我把我儿子也叫上!
拉链叹了口气:你们都有儿子啊!可惜我就一个女儿,恐怕不能与她父亲并肩作战,上前线杀敌了。
冷风:现在咱们想这些太远了,真有那么一天,也是咱们走之后,再说了,抗日不一定都得要上前线嘛!后勤补给也挺重要。
冷酷:爸,我看您现在就是一个标准的抗日将领!言罢转笑着拦向前~将军,能否收了小兵?
冷风冷眼看了冷酷两眼摇了摇头:不行,你还太小了,等成年后再说。
冷酷:我不小了,十五岁,按古代来算,也算是成年人了。
冷风:我说过,若你想上战场,必须是我死后。
冷酷:爸,何必把话说得这么严重,我现在就想上,和您的心情一样,迫不及待。
拉链:好了,你们父子就别再争了,你们看,咱们现在是走到哪儿了?
不知不觉里,已走出了沃日山,到达了与远图山的交界处,再往前一步,就是远图山的地盘,得要小心行事才是。
冷风探了探脚又缩了回来:还有别的路走吗?
拉链:大哥,怎么了?过个路都怕了么,正所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天高地阔任我行,何惧荆棘与丛林。
冷风:现在这个时候,能不惹麻烦就不要惹麻烦,咱们还是绕一绕吧!
痛打:大哥,再怎么绕也得要摆渡才能到达雪莲岛啊,雪莲岛四面环水,这摆渡的船工,全都是远图山的,再硬的骨头,那咱们也得要磨着牙啃,别让他们看扁了咱们才是。
冷风:那也得要乔装改扮一下!
于是大伙儿涂泥抹脸,折枝戴帽,瞬间把知青文艺变成了村里莽夫;走到渡口,船工紧盯着冷风等人:你们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冷酷抢话: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还看不出来吗?
船工伸手把冷酷推到一边:个毛孩子,没有问你。
冷酷不服气地冲上前,一声锣打响,把船工吓掉进了黄河,冷酷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这你都没看出来?咱们是雪莲岛岛主请咱们来奏乐的!
锣声传了很远,雪莲岛岛主正盼着呢,突闻锣声入耳,便欣喜地奔向门前张望:是他们来了吗?
岛主门使:我看像似,但他们为何要隔山敲锣呢?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岛主护卫:且让我领几个人去瞧瞧!
远图山山匪听闻锣声也回去报信,隔老远便大叫道:大哥,有消息了!
山匪头子(彪子):我听到了,是那熟悉的锣声!
山匪信使:大哥好耳力啊!这么远都听到了。
彪子:我还没老,只是比她大个十岁而已,这一等便是十五年过去了,我日思夜盼啊!机会终于是来了,只是可惜了!
山匪:大哥,可惜什么了?
彪子:我刚才听那锣声敲得太稚嫩了,是底气不足?还是故人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