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觉得很是打击,感觉到人生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把气记在心里,闷酒一碗喝下。
冷酷哼了一嗓,把眼神挑向拐角,示意拐角报仇的机会来了;拐角心领神会地举起碗:戏子哥,你远来是客,我得敬你一碗。
戏子带着迷醉的神情又一碗干了下去,拐角又把眼神打向了冷酷,冷酷举起碗却找不到了合适的理由去敬酒,为了让他出洋相,那就装孙子委屈一下:戏子,对不起,之前是我冒犯了,多有得罪,还请原谅,希望以后咱们能……。
戏子罢了罢手:你别再说了,我不会和你做朋友的,希望这碗酒下去,咱们各走各的路。
酒过三巡,人已微醉,摇晃的身体跟着迷醉的灵魂在滚烫,越喝越高却越来越兴致,纷纷都脱掉了外衣,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冷酷看出了雪莲衣薄体冷的颤抖,便把大衣披在了雪莲的身上,拐角和戏子也都纷纷效仿,雪莲却不买账,抓紧冷酷的外衣抖落了拐角和戏子的衣服:切,别脏了我的身体!
尽管声音说得很小,却还是被拐角和戏子听到了,拐角倒是无妨,反正这种侮辱同在一个屋檐下已是早习惯;可戏子就不一样了,瞬间被点燃的怒火,把恨意转向冷酷和他扛上了。
冷风看出了阵仗,便劝道:酒司令,是不是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可以吃菜了吗?
冷酷:不急,好戏还在后头。
戏子:上酒的,再拿一坛酒过来!
痞子隔桌喊话:哥,喝得差不多就算了。
戏子:差不多,还差得远呢!这么好喝的女儿红,怎么也得十碗八碗的,要不怎么对得起这十八年的酝酿,表妹妳说是吗?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雪莲羞红的脸透过薄白的面纱,映红了满岛的梅花,跟着雪花在争宠着最后一丝温暖的给予。
太阳掠过山头,越上头顶,梅花在阳光的照射下开放,雪花在阳光的照射下融化,彼此都用生命的灿烂在享受着日。
其余饭桌都已下席,或是无趣,或是想看热闹,便都围着乐师一桌观起酒来,甚至有人殷勤地当起了酒保。
一圈一圈下来,不胜酒力地如拉链、痛打等都已伏桌休息,年纪大点儿的,还剩冷风和弓皮在坚持,眼看就要倒下;戏子便又提出了要和冷酷划拳饮酒,于是两人便摆开了架式。
冷风和弓皮索性偷机放下手中的酒当起了裁判:我说你们俩斗来斗去也得要分个胜利和赌注啊!
所有的人都把眼神注视到雪莲的身上,雪莲摆开手作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冷风思量了一番:那就赢者可以享受和这位姑娘对饮一杯!
所有人都起哄道:好!
痞子也赶了过来,江保一行人已是上了楼,挑好了座位,仿佛选女婿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弓皮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便趴在冷风的耳边轻语:大哥,我看他们这场婚礼是现场选女婿啊,要让冷酷好好表现了。
冷风点着头,没有忠告,似乎对儿子很是有信心,点了点头发令:开始!
戏子摆了下手:慢!你俩要当裁判可以,得把酒先渴完了再说,要啵就咱们打成了平局,你们裁判喝酒。
冷风和弓皮会心一笑:好,这个办法好,你们平局,咱们喝酒!言罢满脸醉笑~心想咱们是裁判,怎么可能给你们个平局?
一个晚上/二人同床/三更半夜/四脚朝天……一段黄段子拳下来,整得雪莲很是不好意思,还好有面纱遮羞,村民们起着哄,戏子对冷酷已是连输三局。
痞子很是不服气地向拐角发出了挑战:来,咱们俩来,输的喝一坛如何?
冷酷向拐角递着点子,拐角瞬间便来了底气,冷酷向拐角眨着眼,拐角似乎也看出了门道。
五处乱摸/六六下流/七上八下/九宵云外……又一段邪引子结束,拐角跟着冷酷眨眼的次数准确地击败了痞子,痞子愿赌服输地举坛醍醐灌顶而下。
一时风光,万世惆怅,痞子当场被醉倒在地,戏子也已是摇摇晃晃,稍一弹指便倒。
冷酷起身把碗旋转在手中再落桌打起酒花溅在围观众乡亲脸上,打醒了梦中人,溅醒了醉酒僧:要啵咱们再来吟诗饮酒如何?
雪莲感到一惊~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文武双全、德才兼修之辈,真是遇着了。
戏子望着冷酷疑惑~这小子到底有多大能量啊?我就不信他文武都能赢我。
痞子躺在地上说着醉话:哥,你的强项来了,你一定要用诗词打败他。
冷风持怀疑的态度望着儿子~你到底行不行啊?别在姑娘面前丢了脸。
对诗这一轮,由蒙面女(雪莲)当裁判,由大伙出题,第一个主题便是“花”。
戏子:落花残败无人摘
冷酷:莲花梅花遇日开
戏子:醉里探花花迷醉
冷酷:梦里寻花花羞愧
上一轮结束,雪莲判冷酷赢,理由是~虽戏子诗句比较惊艳,但其心境不够美好,其落花残败与迷醉皆是消极状态,对花有着侮辱;然冷酷的莲花梅花羞愧遇日开,表达出了乐观开朗阳光的一面,也道出了女人的矜持含蓄美。
下一轮的主题是“月”,由冷酷先手出上联,戏子对下联。
冷酷:举碗邀月月入碗戏子:抬眼望月月入幻
冷酷:闭月羞花半遮面戏子:弦月云沉鱼落雁
这一轮,大家都在叹气,拍掌叫好,似乎有难分胜负之意,可雪莲还是把胜利许给了冷酷;这让大家很是不解,雪莲给出的理由是~他喜欢冷酷用碗对月月入碗的圆满之意,而不喜欢戏子刻意求押韵反扯句的表现,有点做做与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