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当心他赖皮不给!”杏儿忍不住笑起来,烂漫的天性占据上风。
“有潮光这块肥肉吊着,扒了他的皮也得给我忍着。”
唐青哈哈大笑,抚着娇妻滑腻的面孔,放出豪言:“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啦!还有八十多年,这段时间里,唐爷必须组建起一支够份量的铁军。宋家这座金山。。。不能放过啊!”
“什么八十多年?打赢三国之约以后,咱们不就可以安心修道了吗?”杏儿迷迷糊糊的接口道。
“我靠!”
唐青心里痛骂自己,总是容易得意忘形。魔劫的事情,他和狮王一样,都不愿意让杏儿知道。赶紧溜弯道:“那都是小事情,不用管的。对了,密云宗来人我没露面,你和他们咋说的?”
“还能怎么说,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
杏儿撇撇嘴巴,颇有大家风范地说道:“先前他们差点把陆姐姐关起来,现在倒是客气得很,还不是因为青哥回来了。说什么愿意协助侯爷守土卫边共抗兽人,不定打的什么主意。”
“那你咋说的?”唐青觉得有些好笑,心想真看不出来,咱们家杏儿都学会深谋远虑了。
“虚与蛇尾呗!”
杏儿躺得够了,从唐青怀里撑起身体,拎了拎爱郎的鼻子,娇笑道:“都是你,把我也带坏了,笑面虎!”
“呵呵,这就对了。”
唐青扶着杏儿的嫩臀将她托起,忍不住又捏弄了一把,害得小丫头身子一软,差点为之软倒。
“想开点,人嘛!总归两面派比较多些。密云宗还算不错啦,换成别的势力,早把陆丫头禁足了。现在这样挺好,至于将来成不成,还得看小祝自己争不争气。别人再帮忙也没用,静心等待好了。”
“是啊,说起来,青哥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像什么人?咯咯!”杏儿整理衣衫,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娇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窈窕的身躯摇摆不定,差点晃花了唐爷的眼。
“像什么人?难道是冠希哥?”唐青腆着脸想再挠几把,杏儿腰肢轻扭,躲到一边去了。
“冠希哥是谁?”杏儿好奇问道。
“呃。。。一个很懂生活的人。”唐青正色回答,面色极其严肃。
“喔,那是挺好的。青哥你就是太操劳,应该和冠希哥学学。”杏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吗。。。咳咳!再说吧。。。那个。。。丫头你刚才说我像什么人来着?”唐青一脑门子汗,心说俺要真像他学习,得先把金刚诀炼到第七层才行。
“像个媒婆!哈哈,总给人撮合亲事。”杏儿哪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自顾乐得前仰后合,宛如风中杨柳,让唐青看的口水长流,几乎上演饿虎扑食的戏码。
“媒婆?要做也做媒公嘛!俺是媒公,丫头是媒婆,天生一对儿。”
正和杏儿调笑着,唐青心中一动,随意说道:“丫头你先回去吧,这里露水足,别凉了身子,将来生宝宝不够健康。”
“啐!”
杏儿本想反驳,却被他一句宝宝堵了回去。虽然不明白唐青的意思,却极为温婉地说道:“好的,青哥你也早点回来休息。”
“一会儿就回,放心吧。”唐青眨眨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杏儿回了个“要不要叫人?”的眼神,看到唐青没什么表示,这才摆摆手,如青春少女般袅袅而去。
直到神念感应到杏儿进了洞府,唐青这才敛起笑容,冷喝道:“还不给我滚出来,丫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居然窥视人家夫妻敦伦,要不要脸了还。”
“唉!侯爷咋能这么说呢?在下夜游至此,侯爷明明知晓,非但不提醒,还故意上演龙凤和鸣的戏码,分明是故意让俺难堪来着啊!”
随着一声怨妇似的唉声,一条隐隐绰绰的身影从灌木后浮现,望着唐青似笑非笑,小胡子轻轻抖动着,轻佻而戏谑地说道。
“寒露之苦亦不忍令佳人承,侯爷真乃当今第一雅士也!”
。。。
三变大师站在那里,如草中一叶,万木一枝,任凭唐青将神念催到极致,依然无法察觉半点。脸上的神色更是轻佻悠闲,真如墨客雅士提酒观月,把玩夜色山情一般。
唐青静静地看着三变,目光如刀,在清寒的夜色中划过两道冷辉,不可正面以视。
三变静静地望着唐青,身形如魅,于昏暗的月影中藏出一片淡影,几乎视而透明。
周围异常安静,方圆数百米内的一切生灵,仿佛感受到什么令人窒息的味道,趴伏与地面,以灵魂朝拜!
半响后,唐青笑了笑。
三变也笑了笑。
“再来一句?”唐青挑着眉毛笑道:“再调侃一句,唐爷宰了你。”
“不要啊!”三变仓皇大呼,宛如受惊地兔子般一蹦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