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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跃进这边喝酒也不是不喝,但大家都是上了档次的人,喝酒喝得斯文。高跃进也是有意想要屠虹发挥,所以状似无意地就上市情况与市分行行长随意说了几句,屠虹见机,便插话进去聊了开来。大家都做得很自然,虽然各自心怀鬼胎。见话已说开,许半夏自觉坐着也没什么用,便溜出来去了另一个包厢。赵垒体贴,最后把吃饭地点定在一起。
进门,难得地看见伍建设居然把主位让给了赵垒,他可能也知道自己昨天太过分了一点,看起来,伍建设还是个知道分寸的人。许半夏眼看赵垒身边有个空位置,想坐过去,没想到被告知这是检察院小邵的位置。而小邵此时被伍建设叫出去买衬衫去了。许半夏一看,果然见伍建设与秦方平的胸口各自汪着一团粉红,显然是不知怎么动手动脚争着喝酒,红酒泼到各自胸口去了。
许半夏只得另外找地方坐,却被伍建设取笑:“许胖子一来就只找赵总,女人就是女人,喜欢冲帅哥扑。胖子,你也太不地道,赵总在这里,你还推三阻四,看不起我们吗?”
许半夏笑笑,道:“伍总这就折杀我了,你们在座的无论谁喊一声,我都不敢不来,你们看,我这不是连远方来的客户都扔下了吗?不过无论如何,大哥们在座,我来晚了都是不对,还是先赔罪。”说完,注满一杯,自己自觉喝下。
秦方平就坐在许半夏身边,见她喝完,就笑嘻嘻地亲自动手替她满上,许半夏忙拿手扶住杯子,连连道谢。想来秦方平今天的日子不会好过,伍建设要抬赵垒,势必不会很给秦方平脸色看。秦方平倒了酒,就问:“胖子,听说你北方来客户?今天就是招待他们吧?”
没想到赵垒插了一句:“胖子,那一桌是银行的吧?其实你还是死心,你的资金实力,即使银行的朋友肯落力帮你,恐怕还是不够,刚刚我已经大致说动他们出手这个厂,只是需要的资金太大,你独自消化不了。”
许半夏不明白赵垒好端端的何出此言,她并没有与赵垒深谈过垂涎那个轧钢厂的事,更别提具体到资金问题了,难道这就是赵垒叫她看的演示?便含含糊糊地道:“他们终于肯卖了?多少价?我隔壁现在市分行行长都在,赵总,你说个价,或者我拿得下也难说。”
赵垒不由笑道:“胖子,你的活动能力确实强,即便是我,以前请出市分行行长,还是通过副市长秘书才请到。不过这没用,他们的贷款不会给你用到购买固定资产这一块上,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伍建设见他们两个说得神秘,忙问:“你们在说什么?胖子想买什么厂?”
许半夏立刻道:“呃,只是意向,只是意向,说出来得被伍总取笑,算了算了,我今天不提了。”
越是如此,伍建设越是好奇,看住在一边微笑的赵垒道:“赵总,你不会还记着昨天的恨吧?胖子怕我抢了她的东西,你不会不说吧?”
赵垒笑了笑,道:“胖子干什么神秘兮兮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伍总知道鑫盛轧钢厂吧?他们生产一直上不去,做出来的产品质量不过关,废品率高,厂子有点维持不下去。胖子不知哪里探来的消息,磨着我帮她联系,想承包下鑫盛。我今天帮她去谈了谈,他们才给我一个明确答复,要不买下来,承包是坚决不肯的。胖子,你还是死心吧,那么高的买价,把你卖了都凑不齐。”
许半夏听了心里略微不快,他们说不肯承包,可是这都是漫天要价的一种招数,多纠缠几下,好好谈谈,或许就谈下来了都难说。这么说出来,万一伍建设也有了意思,那还怎么可能争得过他?
许半夏才想到,伍建设已经开口道:“都说轧钢好赚得很,他们怎么维持不下去?是设备有先天缺陷吗?阿郭,你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