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之后,在场的家臣们见主公还没有下达命令的意思,依然坐在那里发呆,他们可真着急了,先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对足利家失望,要不要为自己寻找退路,就算是,也得先把这仗打完在说,随着喊杀声越来越近,和田惟政终于沉不住气了。
他连忙将足利义昭唤醒,并直接说道:“主公,还是快布置防御吧,要是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足利义昭听完猛然惊醒,连忙慌张的说道:“对,对,集合所有军势,务必要守住迎寨,只要等觉恕法亲王解决了后面的军势,我们就得救了,你们都去指挥,快,快去。”
如果说之前足利家的家臣们对足利家还有一丝不舍,对先主义辉还有一丝忠诚的话,那么随着足利义昭话音落下,这样的感情在他们心中已经荡然无存,堂堂幕府公家,最后却落得需要那些僧人救住,而且这话还是从将军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这已经不能用落魄来形容了,完全就是足利家的悲哀,走到尽头的标志。
不过他们现在还是足利家的家臣还奉足利义昭为主,所以这个命令他们就必须要执行。
当足利家的众武士刚要离开大帐,准备组织抵抗敌人的进攻,可还没等他们挪动脚步,只见一名足利家的下级武士连滚待爬的跑了进来,从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已经不能用惊慌来形容了,完全就是恐惧。
“主…主公…敌人人已经冲过来拉,为首一员大将,头…头带镶有马蔺子盔饰头盔,身…身穿红色当是具足……”
足轻刚说道一半,便听足利义昭惊慌失措的问道:“你…你…你是说高山氏宗亲自出阵了?”那名下级武士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了,只是不住的点头。
“高山氏宗不是再南近江吗,此刻应该在与觉恕法亲王交战,怎…怎么会从城中杀出。完了…全完了。”足利义昭无力的说完,一屁股滩坐在榻上。
高山军的强大他可是亲眼所见,当出高山军只用了一百军,一个照面便轻松的击溃了数倍松永军,现在自己能用来抵挡的只有一千军势,又怎么可能是高山军的对手。现在在足利义昭心中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不过营寨前后门皆有织田军,又怎么可能跑的了。
他只盼着能将营寨守住,只要织田军一撤,那么便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有多远走多远,什么复兴足利家的重任,什么一统天下,都让他见鬼去吧,在足利义昭信中,现在已经什么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了。
“主公,属下等这就去执行命令,率领足轻抵挡织田家的进攻。”细川藤孝说完,便与众家臣离开了,如过要是等主公缓过来的话,恐怕自己的项上人头都已经摆在高山氏宗脚下了。
高山氏宗率领的数百军势此时已经杀到营寨外,而这时足利家的武士才刚刚将足轻组织起来,就连足利义昭这时都慌了神,那就别说其麾下的那些足轻了,只见他们满脸恐惧,握着长枪的手在不停的颤抖,这样毫无斗志的军势,有怎么可能是织田军的对手,也就是因为在他们身后有站着手持太刀的武士在督战,不然的话,恐怕织田军还没来到近前,他们便先行打开寨门逃命去了。
而在他们旁边的二百名僧兵可就要强多了,别看他们只有二百人,不过所守的防线却要比足利军长的多,如果不是他们在的话,这营寨早就被攻破了,但是不管他们作战在如何勇猛,可人数的劣势在那里摆着呢,阵亡一人到看不出什么,可如何十人二十人甚至更多人呢,那么防线的漏洞将会越来越大,用不了多久敌军就能攻进来,到时候,可就在无寨墙可依赖了。
而在这里率领僧兵坚守的住持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当织田军刚一出现的时候,他除了派座下僧兵通知足利义昭,也同样派人去通知了觉恕法亲王请求援军。
在另一面,觉恕法亲王好不容易才率领军势与织田家僵持住,虽然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对方想要攻入寨中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正当他略感轻松之时,便见到了那名前来请求支援的僧兵,而他的脸色也随之变的难看起来。
自己凭借寨墙与人数才将将守住,如果这时派人前去支援的话,那么自己这边可就危险了,但从那僧兵口中,他听的出来,如果不去救,显然敌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攻进来,只要织田军攻进来,别管是前是后,那就都完了,所以有不得不派军支援。
想到这里,觉恕法亲王一恨心,立刻派各寺僧兵前去支援后方,他身边只留下延历寺一千多僧兵继续抵抗敌人的进攻,而他自己也不得不亲自挥舞长柄稚刀亲自与织田军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