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这是命令,快,不要在多说,立刻给我滚!”安宅信康自知没有多少时间在和麾下家臣磨嘴皮子了,所以不由大怒道。
野口长宗见主公心意已定,根本不会接受自己的劝说,所以直接跪倒在安宅信康面前,行大礼说道:“主公,请多保重,只要有属下在,定会辅佐少主重建安宅水军。”他自知主公若是留下,那必然是十死无生,所以也不再有什么忌讳,直接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知道了,你走吧!”说完,安宅信康不再管他,而是取下挂在起居室的那套白底红条,却有些显得破旧的大铠,在旁边虽然还有一具样式更加新颖,防御力更强的当世具足,但他却连看都没看,自己的最后一战,还是穿着祖传大铠来完成吧。
当他取下这件大铠之后,先一步离开了起居室。
幸亏是野口长宗走的及时,如果在晚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恐怕想要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由于洲本水砦距离洲本城只有短短两里的路程,在加上急行军的话,没用多少时间,来岛通总麾下家臣帆立直正便率领三百军势来岛洲本城外。对于进攻洲本城显然比进攻洲本水砦还要轻松的多,当其刚一率领军势到来,便见此城城门大开,根本没看到任何一名守军的影子。
帆立直正自然不会认为这是安宅信康摆的空城计,毕竟水军和陆军是完全不同的,虽然防御工事依然建在陆地之上,但水寨才是水军的根本,所以他不认为这城中会有多少军势防御,这也是来岛通总为何只派遣三百人来对洲本城发起进攻的原因,而现在当他看到城门打开之后,只以为安宅信康肯定是知道按水寨被袭,船只被烧毁之后先一步从城中逃离了。
这让臣帆立直感到十分郁闷,主公将这件事交给自己来办,显然是要给自己立下大功的机会,只要能够捉住或者讨取安宅信康的话,那么绝对算的上是首功一件,可自己紧赶慢赶的带着军势来到这里,却让对方先走一步,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在和讨取安宅信康相比,占领洲本城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功劳,甚至还不如烧毁安宅船来的功劳多。
但不管怎么想,这城肯定是要占领了,所以在郁闷的同时,他立刻率领麾下三百军势,冲入城中。
只不过当他带着人来到天守阁外之后,令他惊喜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天守阁大门内侧,一名身穿大铠的武士正安坐其中,在他身边则是二十几名足轻,正拿着长枪对这自己这些人。
原来安宅信康没跑,而是想要依托天守阁做困兽之斗,不过想想也对,只凭二十几名足轻,根本无法在场中进行防守,也只能靠着天守阁来作为防御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