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峻正准备将本命神树捅入那凶兽的口中,给它来个前门进后门出,不过突然传来东皇的喝止声,急忙将本命神树收起,那凶兽顿时卡嚓一声咬了个空。
这时,灰影一闪而过,张近东已经从数百里之外跃到,抬手一掌便将凶兽庞大的身躯拍得横飞去。
那凶兽出一声痛吼,被拍中的位置鳞甲炸碎,瞬间多了一个焦黑的掌印,上面还滋滋地冒着烟,竟被高温给烤焦了。
凶兽庞大的身体摔入海水中,片刻之后再次浮上来,肋侧的凶晴惊怒无比地盯着张近东,口吐人言大骂:“张老头,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敢多管闲事,以后休怪我将你的东阳岛弄得永无宁日。”
张近东御空而立,瘦削的身躯此刻却释放着霸绝凌天的气势,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傲然地道:“三息之内还不滚,老夫定斩你!”
那凶兽显然极为忌惮张近东,狠狠地盯了楚峻一眼,不甘地转身潜入海中。
只是那凶兽巨大后背还没有完全没入水中,两声嘹亮的鸣叫响起,紧接着两团烈火激射而至,轰轰,仿佛两团烈日坠海,滋……那海水迅地蒸,整片海面都弥漫开一层厚厚的白雾。
海水剧烈地翻涌,大片海域都变得红通通的,不时传出低沉的吼叫声,忽然哗啦一声巨响,两团烈火破水而出,正是两只神兽金乌。只见两只金乌利爪像钢钩一声死死地插入了那凶兽的身体,合力将它庞大的家伙给抓出海面,向着高空升起。
楚峻怀中的小金乌兴奋地呱呱尖叫,使劲地扑楞着翅膀,似乎是要过去帮忙,楚峻急忙把它抓了回来。
那凶兽疯狂地挣扎,尾部劲抽在一只金乌的身上,抽得这只金乌出一声尖叫,听声音应该是那只母的。
凶兽明知性命危在旦夕,所以也是拼命了,忍着背部脊椎的剧痛,尾巴再次抽向那只母金乌。母金乌刚才挨了一下,这次不敢硬接了,无奈地松开双爪躲避。
凶兽趁机猛然力往海水冲去,海里才是它的主场,那只雄金乌也十分凶悍,一双利爪死死地扣着凶兽的脊椎骨不放,利嘴啄得凶兽背部血肉横飞,连骨头都露出来了。
轰……凶兽连同雄金乌一起滚入了海中,那头母金乌尖叫一声,跟着扑向大海,却在此时异变顿生,那头凶兽猛地回头扑起,血盆大口一张,把那头母金乌给吞了进去。
楚峻不禁惊呼一声,怀中的小金乌似乎也吓傻了眼。
那头死死抓住凶兽后背骨的雄金乌出一声悲鸣,金乌火狂龙般烧向凶兽的头部,显然也是杀急眼了。
只见那凶兽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只凶睛被烧瞎了,忍着剧痛沉入水中,金乌火虽然厉害,但水克火的真理永远不变,海水严重削弱了金乌火的威力。
凶兽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担着头部被烧熟的危险,带着雄金乌往海底深处潜去。
楚峻担心地道:“师傅,要不要帮忙?”
张近东却是摇了摇头道:“放心吧,神兽没那么容易被杀死的,这两只金乌和那凶兽饕餮有宿仇,今天也该作个了断。”
楚峻不禁一惊,脱口而道:“那玩意就是饕餮?”
洪荒四大凶兽的凶名那是如雷贯耳,今天算是第一次见识到,竟然长成这四不像的鸟样。
张近东点了点头道:“饕餮不仅凶残,而且贪食无厌,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什么东西都吃,你那本命神树若是被它吞了,恐怕连个饱嗝都不会打,到时你小子可没地方哭去。”
楚峻不禁暗汗,自己还想给它来个串烧呢,差点就着了道儿,难怪这家伙敢吞自己的本命神树,真是应该了那句啥,没有金箍棒就别捅无底洞啊。
正在此时,海面怒浪狂翻,一只烈焰滚滚的金乌破水而出,在海面呱呱的悲叫,正是那头雄金乌,看了一眼远处楚峻怀中的小金乌后,决绝地一头扎入水中。
小金乌呱的叫了一声,挣脱了楚峻的怀抱,扑楞着翅膀往海面飞去。
这次楚峻没有再阻止,道:“可怜的小鸟崽,恐怕要变成孤儿了。”
张近东捋着胡子道:“未必!”
“对了,师傅刚才说这对金乌和那饕餮是宿仇?”楚峻好奇地问道。
张近东点头道:“神兽是极难孕育的,五千年前这对金乌曾经产过子,不过这头饕餮趁着雄金乌外出,偷袭打伤了母金乌,吞食了金乌蛋便逃之夭夭。后来雄金乌回来了,两夫妇就去找饕餮报仇,嗯,神殿那头叫炎筛的家伙也来助阵了,宰了饕餮的配偶和两只幼子,那头饕餮侥幸逃脱,躲到大海深处不出,这次回来肯定是伺机报复。”
楚峻不禁恍然,难怪这头饕餮跑来吃小金乌。
正在此时,海面红光大作,一个巨大的波峰猛然拱起,正在海面低空飞舞悲叫的小金乌顿时被那股强大的冲击力撞得飞起。
楚峻右手一伸,一只真元巨掌凭空形成,将小金乌间不容地抓了回来,这时那波峰才猛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