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如并不知道吕清广在跟风地研讨,看到自己的笑声对吕清广丝毫没有起到感染的作用,悻悻然的收起笑容来,换上郑重的表情,担忧的说:“不妙呀!天兵天将的损失不足为虑,可是那些亡魂却是让人担忧的,它们吞噬了天兵天将之后实力明显的增长起来。照着这个涨速发展下去可是够可怕的。虽然按照惯例吞噬都有瓶颈,就是不知道这些亡魂的瓶颈会是在什么层级出现,如果这个瓶颈很晚才到来,或者是能够突破它。那么形势可是相当的不妙了。靠吞噬得到实力的都是欲壑难平的贪心鬼,这等贪嘴的东西一旦开始可就停不下来了,这甚至都超越了是否贪嘴的限度,也比上瘾更加的不可抗拒,就算是魔头也不可能出其右啦!”
“嗯,好像这个问题是挺严重的。”吕清广结束了和风地的私聊回到之前的话题上,“天兵天将这下可是遭了殃了,不过在自己的阵营中应该就没啥问题了吧?”
顾羽如摇头道:“这可就不是他们能够说了算的了。能不能顶得住得看东方神界这些位神诋是否能起作用了。还有后续的增援,要是能撑住场面还好,要不然就不好说啦。”
“惨的可是那些天兵天将呀!”吕清广悲天悯人的说,“可怜的家伙们。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控在别人的手里,他们有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也不能决定什么,可是所有的悲伤和苦痛却都是由他们来承受的。这是何等可悲的命运呀!”
“他们做错事儿坏事儿多着嘞!”顾羽如幸灾乐祸地说,“天兵天将里就没有一个好的。都是些坏种,他们这是活该,活该有今天的报应。”
本来吕清广还想找点儿说辞让慈悲大妖王或者顾羽如出手营救营救的,听顾羽如将自己定下的调子扭转了反向不禁一愣。愕然问道:“难道天兵天将都是遴选的坏人么?”
顾羽如答道:“不管当初他们什么样,不论什么样的人一旦当上了天兵天将就好不了的。”口气之决然之斩钉截铁已经超乎了武断的范畴了。
吕清广难以置信的追问:“何以如此?”
“哼。本来就是如此的。所谓天兵天将本来就是无赖流氓强盗窃贼的集合,即使进入前是清清白白的。在这个大酱缸里染一水以后也会是污秽不堪的了,出污泥而不染在这里是绝无可能的,如果不同流合污和光同尘就混不下去,不是被排挤出去就得被玩儿死玩儿残。”顾羽如愤愤然的说,“掉进了酱缸里就必定是酱缸中的一员了,而且他们中也并无掉落进去的,都是打破头钻营进去的,他们并非不知道那是何种状况,他们清楚得很,也正因为清楚那是什么,清楚进入后会是如何的才会争先恐后,才会尽其所能的去钻营。”
“他们究竟如何个坏法呢?”吕清广已经没有张嘴请这二位救人的念头了,可是却生出了许多的疑惑。
“哈哈哈,”慈悲大妖王主分身头上的虫子脸笑道,“小顾当年怕是在天兵天将手上吃了不小得亏吧,这股气一直憋到现在还如此的难以消解,嘿嘿,好厉害哟!”
慈悲大妖王肆无忌惮又轻松诙谐的笑声与对面的血肉横飞形成了尖锐的撕裂感,让吕清广觉得紫府一阵麻木与眩晕,同时又能感觉到强烈的恶心,正是这恶心感让吕清广意识到自己是活生生的活在当下,可是这样的感觉又是隔着一层的,毕竟吕清广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进食了,即使再强烈的恶心感也不能让他呕吐,况且吕清广的身体已经没有了肠胃没有了食道没有可以呕吐的必备器官了,即使是嘴也是元婴之躯虚拟的,并非实实在在的血肉之躯。有恶心感却形不成呕吐的欲望,完成不了存在最根本的表达,这样的错位与缺失使得错位的感觉非但没有得到释放反而更加强烈更加扭曲的沉淀在紫府中。
昆仑祖脉中,黑沉沉的黄泉死气在微明的华夏一族信仰之力中渗透着,被裹入其中的天兵天将已经被尽数的吞咽,四溅飞射的血滴也被贪吃的亡魂一滴不剩的全都吃下了,连一丝的血气都没有剩下,也没有放过一个魂魄,只有残余的一点点怨念被排出黑雾之外,在昆仑祖脉中飘荡,慢慢的飘荡着,很淡漠很微弱。
战场好像已经不成其为战场,没有了战斗即使这里的的确确是战场那也不成其为战场了,是战场就得有战斗的。
对峙的局面再次的不期而至,好似一直都是迷茫在对峙之中似地。
地宫中并不算是黑暗,起码没有完全的黑暗,却又真的没有一丝的光明,没有一处确定的灿烂的光源。昏昏噩噩半明不白的光线说不上是从何处来的,好似无处不在又好似无踪无影。
在看了这么久之后吕清广觉得地宫中真的不是黑暗的,要算也是灰色,深灰色,可是最让人不舒服的也就是这个了。
又或者不舒服的仅仅是吕清广自己而已,喜欢这个感觉的应该是大多数,只是他们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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