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站岗放哨的也就是说没有了预警机制,立刻吕清广就觉得身边儿的黑暗充满了危险,仿佛有无数不可知的东西在不知何处正窥探着自己,一旦自己疏于防范就会扑上来。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让吕清广有种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可如果这时候就撤退又怕风地会立刻出言讥笑,而且自己也会不甘心的。可是不走又很是危险,要真是危险就在眼前还好办些,能看到也就不那么揪心了,最让人难受得是危险隐藏在不知名处,仿佛不存在又好像无处不在一般。
在阴暗处,吕清广进退维谷。
就在这时,雨停了。
吕清广在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问题,这心态也太不够格儿了,至尊中的至尊那是什么层次的存在呀,别说山崩地裂了就是星球星系的崩塌都眼皮子不抬一下,更别说惊慌了,而眼下自己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修养不够,修养不够啊!吕清广感叹的摇摇头,的确得提高自身的修养,可修养也不是说提高就能提高的,特别是至尊中的至尊这级别的修养,要是共产党员的修养好好说,起码少奇同志写了一篇文章加以阐述,就是自身修养不够也可以照猫画虎照本宣科一番,但大罗金仙的修养谁知道是个啥标准?让吕清广最痛苦的是连一点儿方向性自己都没有,提高修养是必要地,可这要是修反了不知道会不会也搞成修正主义,这也是个问题。
就在吕清广纠结的时候风地说话了:“我说。您了有完没完。照您老这样,再批评和自我批评一回天可就要亮了啊。”
这也是个问题。
“时不我待呀!”吕清广轻叹一声。收拾心情开始行动。
不能用灵识束吕清广还真是不太习惯,用眼睛看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再次使用自己的眼睛去查探让吕清广有种新鲜感,而这新鲜感很显然是不健康的。
顺着墙在阴影中慢慢向就近的窗户飘去。
窗户里又朦胧的灯光透出,灯光之所以朦胧不是因为照度不够。这里不是革命老区不缺电。厚重的窗帘将光线遮蔽住了,能透出来的微乎其微,以吕清广现在大罗金仙级别的眼力也仅仅是可以感知到一点儿微弱的光明而已,至于屋里的景物那就别想了。
转移到第二扇窗子也是一样,然后是第三个窗户,依然什么都没有偷窥到的吕清广摇摇头,却没有灰心丧气,满怀信心的朝第四扇窗子飘去。可就在这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吕清广一惊,一直以来都是风命站岗放哨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提前告知,他已经很久没有遇上突发事件了,心里不禁血浪翻涌,有点儿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兴奋。紫府却冷笑连连,这么大一个老爷们儿也青春悸动了,这是重新体味初次离家的感觉?算是老夫聊发少年狂么?
心脑之间虽然不太协调但大局观还是有的。眼下首要的是藏起来,身影就立刻往阴暗处无声无息地飘去,隐藏在暗影里。偷眼向脚步声来处看去。
雨基本上停了,屋檐和树叶上还不住的有水滴落下,和着迟到的雨滴一起落在地面上。
脚步声逐渐大起来,可以分辨出是两个人,一个轻快一个有些拖拖拉拉,正朝着吕清广这边走来。人还未见到先有两道四处乱晃的手电筒光柱射来。让吕清广不得不再次移动,心里也感慨起风命的好来,以前自己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风命也挺感动的,谁说默默无闻的工作领导上看不到的。
两个保安晃着手电筒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眼睛压根儿就没有和手电筒的光束保持高度的一致,一边儿小声的闲聊着一边儿晃着光柱,极不负责的走远了,完全无视吕清广这个偷窥者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