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特的笑容恶心得让卡尔·狮心无法忍受了,他焦急的催促道:“你答应了去找我哥哥的,你倒是去呀!”
“哦,好的,”胡伯特提起缰绳,眼看他就要出发了,可那握缰绳的手又松开了。胡伯特继续问道,“早上你出城得早吗?”
“我是最早的,”卡尔·狮心得意的说,“我到城门口的时候吊桥都还没有放下呢。长袜子皮皮是第一个出城的,我是第二个。”
胡伯特又笑了,不过这次要笑得阳光得多,他又问:“除了你们还有谁出城了,你看到别的人了吗?”
卡尔·狮心点点头。
“是谁?”还有谁会在这时候出城呢?胡伯特的眼睛里亮起了光芒,那是鬼火一样的幽光。
“今天早上出城的人很少,除了我和长袜子皮皮就是尤西·金鸡了,再就是你,没有别人了。”卡尔·狮心说完后悔的一拍脑袋,“哎,尤西·金鸡也是山上打猎去了,我该请他找找哥哥的,当时怎么没有想起来呢?”
“尤西·金鸡?”胡伯特重复了一遍这个熟悉的名字,这是胡伯特心里期盼很久的名字了,是的就是他,胡伯特得意的笑了,这次幽光是从他咧嘴时露出的尖牙上发散出来的。要了解的已经了解完了,胡伯特不待卡尔·狮心催促纵马就向河的上游飞驰而去。
卡尔·狮心充满了希望的看着胡伯特的背影。
“我们跟那一边儿?”吕清广在心里大声的问,在心里说话就是再大声外人也听不到,所以吕清广很放松,一点儿也没有顾忌。
“胡伯特!他要有戏一些。”风地在第一时间旗帜鲜明的投出了自己的票。
风天持重地说:“现在我们的三个重点嫌疑对象都到了山上,第一个上山的是约拿旦·狮心,他昨天就上山了,接着是尤西·金鸡,他是一大早上山的,现在是胡伯特,他是第三个嫌疑人也是第三个上山的。既然嫌疑人都上了山,我们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别无选择就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也跟着到山上去看看吧。”
“那就上吧。”吕清广无所谓的附和道。
胡伯特骑着马已经跑得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儿,风命得到决议之后就风驰电掣一般的追了上去,灵识束毫无疑问是比马的速度快得多的,眨眼间胡伯特又清晰的出现在了画面里。
当然,面包干儿就在这须臾之间淡出了视野。
满脑子想着尤西·金鸡的胡伯特并不知道他是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在进行着表演,胡伯特根本无法想象会有一种存在可以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完全是在胡伯特的经验认知之外的,是他的世界观所不能接受的事情,可现实并不以胡伯特的意志为转移,看戏的太古灵族以及吕清广也并不会告诉他,偷窥就要有偷窥的道德底线,既然是偷窥就不能大张旗鼓,不能鸣锣开道也不搞公示那一套掩耳盗铃的把戏。偷窥就是偷窥就得在暗中悄没声儿的进行,要是让胡伯特知道了那就不是偷窥了,也就不一定表演得那么自如了。
胡伯特现在走的这条路就是吕清广跟着约拿旦·狮心到镇里去时所走的那一条,对这条路吕清广是记忆犹新的,就是这条路让他走进了监牢。
说起来,这监牢也是挺不错的,起码够清静。